冰雁抿嘴一笑,“我给你倒水喝。”转身,到桌前给他倒水,呼,好险,还好他现在思想有点懵懵的,没有细问,看来跟羽朗去什么后山的事不能给他知道,他太敏感了。/p
茜朗微微侧目,盯着她的背影,眼睛丝微眯了起来。/p
冰雁转过身来,端着茶杯走向他,抬头望见他时,他略疲惫的闭了闭眼睛,冰雁心头一紧,“怎么了?茜朗,伤口是不是很疼?”/p
茜朗没有重获清醒的喜悦,反而只觉得心头压抑的难受,他亦恨自己,当越和她在一起,他发现他想要的越多,她明明这么关心他,时刻陪着他,紧张着他,照顾着他,可是,为什么,他还这么不满足?想起治疗之前和二哥的交谈,和方才醒来后耳边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他心里隐隐有一片乌云笼罩而来。/p
“茜朗?宝贝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冰雁见他不语,更加担心地追问。/p
茜朗悄然吸了口气,眼神转醒过来,望向冰雁露出抚慰的一笑,“我只是睡太久,全身乏力,有些虚。”/p
“哦。”冰雁松了口气,握起他的手,感触道:“我太紧张了,小东西,快些好起来,以后不能再让我样,像惊弓之鸟似的。”/p
茜朗柔弱却甜蜜的一笑,“看到你为我紧张,真想天天都病着。”/p
冰雁眼睛一瞪,茜朗咯咯笑,却突然笑的咳嗽起来,害冰雁惊慌交加,连忙又是拍又是抚,又是喂他水喝,折腾了好一会儿,茜朗才缓缓平息,冰雁长叹了口气坐他身边,他侧身倚在她怀里,她呵护的搂着他,两人亲昵温馨不已。/p
“背上的伤疼不疼?”想来要修复皮肤,肯定得先把那些损坏的皮肤给化掉,明知道会很疼,她还是禁不住问。/p
“二哥不知道用的什么药,没有很疼,凉凉的,现在有点痒,好想挠一挠。”茜朗有气无力地说。/p
冰雁一脸紧张,“可千万不能挠!不然会留下伤痕的,说不定会发炎,就麻烦大了。”/p
茜朗微微一笑,抬头迷蒙的望了她一眼,“是不是你让二哥给我治皮肤伤?”/p
冰雁想了想,还是坦诚的点头,“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想你为这个难受。”/p
茜朗垂目一笑,眼底一抹落寂,“二哥果然听你的话。”/p
冰雁颦眉,勾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脸,“小心眼,我跟你说过什么?”/p
“说过什么,我不记得。”茜朗顺顺当当的接。不等冰雁炸毛,他又突然呼了口气,显得很累的问:“冰雁,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p
冰雁懒得跟他计较一星半点,又温柔的问:“什么事?”/p
茜朗沉默了一会儿,幽声说:“如果有一天,假如,不管什么原因,我让你讨厌了,你不喜欢我了,那么,你不要说出来好吗?不要说让我离开,不要说你不爱我了。”/p
冰雁听得头皮一紧,又痛又恨又心疼捧起他的脸,深深望着他朦胧的眼睛,叹息说:“茜儿,我知道你生病,你受苦,所以心情不好,我不怪你,但是,下次你再这样说,我真的会生气。难道你一定要逼着我次次发誓么?”/p
茜朗嘴角一撇,“可是我……”/p
“你有没有听说过,承诺只是因为没把握。如果我总是跟你承诺,那就是我对你的感情不牢固。因为牢固而互有信任的感情不需要一句轻飘飘的话来支撑。”冰雁神色认真,语气沉重,“茜儿,也许一开始看到你紧张我,把我视为命,我会沾沾自喜会得意开心,但是现在,我只剩下痛心。”/p
“痛……心?”茜朗迟缝着怯弱的望向她。/p
“因为你的不信任。”冰雁略带怨恨地瞪着他,“我把自己的心和身都和你连在一起,可你却体会不到。不管我如何对你,你都怀疑我,这是在辜负我,你知不知道?”/p
茜朗脸上渐渐升起委屈难过,拽着她的衣袖,细声撒娇,“我痒,背上痒……”/p
冰雁怔了怔,无奈的长叹了口气,唉,这孩子。只得以手指在他背上轻轻抚揉,“这里吗?忍着点,不能挠,揉几下啊。”/p
“嗯。”茜朗乖巧的应,眼睛舒服的瞅起,绒绒的睫毛轻轻翕合,迷离的眸色柔媚如丝。/p
“宝贝儿,饿了吗?”这么多天尽睡了。/p
“不想吃。”茜人懒洋洋的。/p
冰雁低头在他额角亲了一下,柔声哄,“知道你肯定没胃口,胃里空了几天不舒服,我叫瑞玛熬一点稀饭,少吃一点好么?”/p
“我要你喂我。”某人脸不红地说。/p
冰雁浅宠一笑,“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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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司王寝宫。/p
夫人愁眉苦脸的侧窝在床上,侍女央金在给其轻轻的按摩。/p
土司王坐一旁的桌前品着茶,侧目瞧着夫人的神色,出言劝道:“夫人,还在担忧羽儿?”/p
夫人翻了个白眼,没理他。/p
“现在不是身体恢复了么?羽儿武艺高强,你就别担心了。”/p
夫人噌的挺起身,冲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他现在……唉呀,你怎么按的?疼死了!滚!”转脸冲央金发火,央金吓的行了一礼,慌张的跑出去。/p
土司王皱眉,“怎么了?你瞧你现在的脾气。”/p
夫人甩了下头发,拢了拢袍又卧下去,眉心一直气郁的凝着。“我现在后悔,当初让冰雁多跟羽儿走动走动。真没想到,冰雁这个丫头,居然这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