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谈起了正事。/p

真没气氛!/p

美朗恨恨的咬了咬牙,扭头瞥了她一眼,傲慢地说:“当然有,山上山下,有几十个铺子作坊。”/p

“哇,好厉害!都有什么?有布坊吗?”老本行啊老本行。/p

“切,何止各种作坊?酒肆客栈、商店铺门、歌榭勾栏,甚至妓馆春楼,应有尽有!”/p

“妓馆?”冰雁脸一变,手下也停了。/p

美朗转过身来,敞开的衣裳露出健美平坦的胸膛,他紧盯着她吃惊而脸红的脸庞,眸色几多变幻,呼吸开始急促,“雁儿放心,那些歌妓,不过是个玩意儿。”/p

冰雁此时是脸红了,但不是羞红的,是气红的,“玩意儿是吧,那你尽管玩。”说完,甩手就走。/p

美朗愣在当场,宇眉纵起,万分不解,这女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歌妓本来就是玩意儿嘛!哼,女人就是奇怪。/p

冰雁气鼓鼓地坐回到床上,愤愤暗骂:死美朗、臭美朗!混蛋、混帐!/p

正骂着,蓦地心头一愣,嗯?她怎么这么生气?难道她在乎这个美朗了吗?/p

不对不对,她只是女人的虚荣心在作祟,虽然她现在跟他还没什么感情,但是,婚姻是事实啊,他已是她的男人,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在外面玩歌妓?可是,想他们这些少数民族的土司王朝,男人都粗犷直接,大男子主义,没什么节操,平时肯定经常玩女人!真晦气,穿到这种地方来……/p

屏风内传出水声,冰雁恨恨地掀起眼皮,朝着里面那悠然洗澡的轮廓咬了咬牙,没心没肺的男人,他倒还惬意的很呢!哼!/p

直到晚饭时,冰雁还一直板着脸,对美朗的有意讨好根本不理。美朗也无奈,他也一向骄傲,不知道怎么讨女人开心,要不是看在是新婚,他还真不能让这女人无理取闹!/p

于是,小两口一直冷战到晚上,冰雁早早裹了被子睡了,她心里很烦躁,新婚三天,她在这一天内就闹了两次不愉快,是她脾气太差了?还是她还未适应这里?/p

美朗照样在地上铺了被子,看着冰雁在床上翻来覆去,他心里也极不是滋味,他很想对她好的,自己的女人嘛,他是想让她天天都开心的,但是这才几天,就惹了她生气,想上前去求她吧,又怕受她冷脸。/p

纠结了一会儿,他暗叹了口气,还是盖了被子径自睡下,阿妈说,女人不能惯。也许明天,她就气消了。/p

夜,渐渐静了。/p

冰雁最终抵不过困意,终还是不知不觉的入了梦乡。/p

但是不怎么牢固的睡梦中,她突然感觉到床侧有东西在爬,很多触角在她的胳膊上乱动……/p

“啊!”她猛的惊醒,一跃而起,惊惶的直接跳到了床尾,呀呀直叫:“蜘蛛!好多毛!好多腿!”/p

美朗被她的叫声吓醒,一睁眼睛,看到冰雁缩成一团惨叫着,他猛的起身,上前一把将她小小的身子拢入怀中,“雁儿!怎么了?不怕不怕!我在这儿,什么也没有!你做噩梦了!”/p

感觉到温暖有力的怀抱,和男人浑厚的声音,冰雁的情绪渐渐缓和下来,神志也清醒了,茫然的看着床上,什么也没有,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受惊如此之大,长吁口气,她虚弱的靠在美朗的胸膛,直觉得出了一身的冷汗。/p

“雁儿,雁儿,没事了。”美朗还在温柔的哄着她,轻抚着她的手臂,“别怕了,嗯?”/p

冰雁想到下午时跟他闹的别扭,现在他这般对她,真有点儿不好意思。想挣脱出他的怀抱,他却抱的更紧,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是我不好,雁儿,以后不敢惹你生气了。”/p

冰雁挑眉,原来他以为她做噩梦是因为跟他吵架?缓了缓气儿,她淡淡的说:“不关你的事。”/p

美朗瞥向她,见她苍白的小脸上冷汗在流,他心疼的抹了抹,半带埋怨地道:“还生气?你这小脑袋里不知道装的什么,动不动就生气。”/p

冰雁却没好气的推开了他,“我才懒得跟你生气,你要做什么恶心事,关我何事?”/p

“我做什么恶心事了?”美朗皱眉。/p

冰雁别开脸,“你下去吧,我要睡了。”/p

美朗却不应了,一把将她扯回自己怀里,想捏她的下巴,又改为捧起她的侧脸,让她面对自己,认真的道:“我说歌妓的事儿,到底怎么惹到你了?那些歌妓只是爷儿们的乐子,你怎得跟那种人生气?”/p

冰雁也郁闷了,这男人,他们的思维长歪了!不行,她今天非要给他磨正!抬头,紧盯着他的眼睛,她说:“歌妓也是女人,我不管你这里其他的女人怎么想,但是我的男人,不准在外头玩女人,什么女人都不行!”/p

美朗诧异的拧起眉,“那,可是,我们出门打仗的男人,难免……”/p

“你要是做不到,我们就离婚。”冰雁正色道。/p

美朗脸一白,“什么离婚?”/p

“就是和离,我休你你休我,不再是夫妻。”/p

美朗的脸扭曲了,望着她久久不能回神,他没想到,在他们男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的事,在自己的妻子眼里这么严重!他不由的有点着慌了,小心的抚着她的肩膀,紧张的道:“你别胡说,不准就不准,我听你的就是了,说什么和离,被阿妈听到要罚我们的。”/p

按说冰雁现在应该满意了,但是她还是觉得窝囊,隔应,忍不住又追问:“那你以前呢,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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