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补品茶,冰雁还是不然茜朗动一动,茜朗也乐得撒娇,什么都让她帮他弄,冰雁也喜滋滋的愿意,最后兴冲冲的帮他打好了洗澡水。/p

茜朗还是有些芥蒂,脱到最里层,就抱住身体,不给她脱了。冰雁叹了口气,拢着他的发,柔声说:“你呀,在我跟前坚持什么?我什么都看过了,要是害怕要是嫌弃,早就不理你了。乖,别想那么多,身体是你的,不管什么模样,我都觉得好看,都觉得亲切……”一边说,一边悄悄去扯他的领口。/p

茜朗的脸色绯红,瞳孔里带着浓浓的不安,“连我自己都觉得刺眼,都没勇气多看一眼。”/p

“难道你打算一辈子藏着?不给我看见?”冰雁侧睨着他,眼神渐冷。/p

茜朗神色慌了,一辈子,他的身体一辈子不给她看见,他愿意吗?自然是不甘心。缓缓松开了手,他眼底蒙泪的望向她,“我什么都是你的,什么都是。”/p

冰雁悄悄深吸了口气,强压下眼底的泪。这副画面如果换在别人身上,她不仅觉得害怕恐怖,甚至还会觉得恶心呕吐。可是因为是她亲爱的茜朗,她只觉得心痛如绞。他说的有差别,这些伤,根本不全是什么起疮起泡所留,上面,还有好几处被毒物咬过的痕迹,却因为没有好好的及时的处理伤口,而变形,变大,造成大面积的皮肤腐烂,以至于现在皮肤凹凸不平,颜色不同,松紧不一。/p

“我不是害怕,是心酸,我的茜儿这么美丽的身体,却被毒物伤成这样,我心疼。”冰雁细声说着,伸手轻抚上去。茜朗随之一颤,转过身来,带着探寻和懦弱的目光,看着她,“你知道就好了,以后也不必刻意去看它,它毕竟难看,我不想你看了不舒服。”/p

冰雁望着他,点了点头,“嗯,好。”他肯给她看,已是全然信任她,愿意将自己的好与不好交给她,但那毕竟是他心底的阴暗,就算他不强调,她也知道不能一次次扒开他的自卑和心伤。/p

等了很久,冰雁都没有回来。/p

他垂下眼帘,思忖片刻,便披了衣裳下床。外面冷嗖嗖的,他裹紧了身体,朝着亮着灯的厨房走去。/p

厨房灯下,坐着发呆的冰雁。/p

“怎么不回去睡?冰雁?”茜朗的声音清婉,透着一点脆弱。/p

冰雁转头,怯怯的看向他,迟疑地说:“你,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去。”/p

茜朗的神情无助而悲伤,“因为我亲了你,你讨厌我了?”/p

冰雁惊了一下,有点慌的站起来,连忙否认,“不是,你别乱想。”/p

“如果,跟你亲近了一分,就让你远离我,那我后悔我这样做。”茜朗的眼中瞬间蓄满,和隐忍的痛苦,站在门口,单薄无助的像被抛弃的孩子。“冰雁,对不起,我以后不这样了行吗?只要你不愿意,我会还站回原地,做你喜欢的样子,冰雁,别不理我,我会乖的,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p

冰雁心痛了,虽然知道他这是有故意的成分,她哪能那么傻,每次他撒娇,她也知道他是想讨乖,但她还是忍不住心软。“茜朗,我只是一时有点不适应,没事了,我们回去吧。”含糊的说着,她吹灭了灯,在黑暗中他走过来,牵住了她的手,带着她走回了房间。/p

两人沉默的先后上了床,茜朗乖巧的挤在了里面,给她让出好了大片的位子,只是一双晶亮的眼睛,讨好的一直紧盯着她,那样子生怕她半途会逃跑一样。/p

冰雁也有点别扭了,安慰的冲他笑了笑,“快睡吧,天很晚了。”说着,转头又吹灭了灯。/p

屋子里暗下来,两人的呼吸犹听的清楚。/p

冰雁紧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努力在心里念着,一只羊羔,两只羊羔,三只羊羔……虽然说越紧张越睡不着,但是熬不过时间长,又一直忙来忙去的疲乏感,渐渐的,警惕飘移了。/p

突然,一双手猛的从后面抱住了她。她蓦地惊醒,扭头看向黑夜里贴在她身上的身影,着急的低喊:“茜朗,你干什么,快松开我!”/p

额头逼出了汗,才稍稍稳定了些。他缓缓睁开眼,正对上霖其一脸焦虑的望着他,“少主!你怎么了?”/p

羽朗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有些虚弱的下床,“无妨,只是突然气息不适。”/p

霖其纳闷,“少主武功高强,这却是为何?”/p

羽朗一向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一道忧愁,“我也不知道。”/p

“少主,你或许是不适应,过些日子咱们回寺院就好了。”霖其安慰他。“少主,我给你倒点水喝。”/p

羽朗一扬手,“不必了,你继续休息,我出去走走。”说完,已穿上鞋子往外走,霖其见状也只得连忙给他披了披风。/p

外面,潮湿阴冷,平日这里优美的景色,如今都成了黑夜中隐约的鬼魅。鬼魅?莫不是真有鬼了?为何会突然心痛不止,就是现在,依然在隐隐如一把寒刀一点点扎入心尖,摆脱不掉,挣扎不了,只得生生忍受。虽然压住了气息,但依然是全身不舒服,四肢软弱无力,疲乏沮丧,脑子里也又空又乱。/p

仔细想,这些天,练剑并未走火入魔啊,虽然有时候不能太集中,不至于影响气息。而且,身边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为何心绪不稳?那么心痛又是为什么?/p

思来想去,都不得其解……/p

莫不是,她出了什么意外吗?/p

此想法一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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