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雁心里一酸,低头亲吻他光洁的额头,“傻瓜……”什么话也说不出,她明白,以后她和美朗的每一个开始,都是对羽朗的煎熬。/p
忽然,她开始讨厌这种阴郁的气氛,以前的日子再艰苦,她也苦中作乐,现在她的日子这么逍遥,她怎能让大好的时光都这么浪费过去呢?/p
低头看羽朗垂着眼帘郁郁寡欢的样儿,她忍下心痛,换上笑颜,以手指去轻刮他的脸庞和下巴,“宝贝儿,饿不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好不好?”/p
羽朗先是微惊,再来有点窘迫的别开脸,“别闹。”/p
不闹才怪,他今天一准儿饭都没吃。这样过日子怎么能行呢?她可不会让自己的相公过的不痛快。/p
“羽朗,羽美人,你都骨瘦如柴了,再不吃饭怎么办?我可是会心疼的。”一边说,一边将手伸到他衣领里,抚摸他玲珑的锁骨。/p
羽朗被她弄的有点躁,拉开她的手,“我吃就是,你去睡午觉吧。”/p
冰雁不依,“睡什么午觉啊,我可过不惯少夫人的日子,我还有相公要哄呢。”又如无尾熊一样的缠上羽朗,四肢都扣上他的身体,“让霖其上菜吧,我一口一口喂你吃。”/p
羽朗无奈的点头。/p
他不否认,被冰雁这样哄着是很幸福的。他以前不知道,现在是知道冰雁这个人其实很理智,对“自己人”她极能迁就,是护犊子的,她接受谁认可谁的时候,她会百般的讨好,会全心全意的爱护。可是,反之不认可谁时,那也是极无情的。/p
这也能说明,冰雁这个人对生活非常有条理,思路清晰,做事果干。对自己人好她是为了让生活过的好,对别人不好是不想浪费情感。/p
可是她偏偏遇上这样的家庭,自己人和别人根本不好分清,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羽朗还深刻的记得,曾经冰雁不接受他时,当他还是个“别人”时,冰雁虽然还喜欢他,却也不会迁就他一分,一次次对他不管不问。/p
所以相比起来,他真的也满足了,她哄他一句,他就投降了。这可能是他和茜朗的区别,因为他惜福。/p
霖其欢天喜地的招呼着几个下人将饭菜都端上,就又溜了。/p
冰雁一直在旁边积极配合,菜一上齐,她就拉着羽朗坐过去,自己把椅子搬到他跟前,端着碗笑盈盈的对着他,摇头晃脑地哄着喂,“乖,张口,啊——”/p
羽朗开始觉得别扭,但是夫妻之间,肉麻也变成小甜蜜了,张开口,一本正经的让她喂着吃。/p
见羽朗这么乖巧温顺,冰雁一颗悬着的心缓缓放下了,她爱羽朗,是爱到骨子里的,有崇拜,喜欢,宠溺,为他作什么她都愿意,这份爱是主动而热烈的。而美朗,则平静得多,有夫妻之恩,有亲情,有一份牵挂。/p
都说人吃饭的时候是最难看的,但是羽朗吃饭是极优雅极美的,就算这样被冰雁喂着,也毫不失风度,顺其自然。冰雁每每瞧着就儿狼心涌起,时不时在他脸上嘴上偷香,羽朗面上无奈叹息,心里也是极爱的。/p
就算再强大的男人,再神仙的男人,也喜欢心爱的人宠爱自己。/p
两人温温馨馨吃完饭,羽朗要去书房看书,但是冰雁却眼珠一转,趁他不备突然弯腰将他抱了起来,惊了他一下,“冰儿,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p
冰雁抱起他那一刻直觉得,他似乎比以前瘦了。“这么吃惊干什么?我又不是没抱过你,你腿残的时候,我可是经常抱你的。”/p
羽朗脸红红的,一半害羞一半着急,“别闹,被旁人看到像什么样子。”/p
冰雁不仅不放他,反而直往外走,其实她力气也不是很大,他再轻,也有个百十斤啊,走了几步也是很吃力的,但她还是强撑着,“我们去亭子里坐会儿。”/p
羽朗看了她一眼,突然悬空一跃,从她双臂里飞出,一旋身落在地上,翩跹而立,从眼尾斜着她,“你这丫头,越来越会调戏男人了。”/p
冰雁嘻嘻笑着扑上去,“哪里哪里,明明是你先。。我!”/p
两人一扑一躲,在院子里玩耍起来。/p
远望着他们的霖其,终于松了口气,所幸啊,少夫人还是宠着少主的。/p
明月皎洁,星光灿烂。/p
如此美好夜晚,人的心情也特别清爽。/p
自从那日被冰雁亲口认可后,美朗的生活就起了巨大的变化,他一天到晚精神抖擞,像一只精力充沛的牛,极力干好自己的职责之处,还热情洋溢的帮助族里其他人,族里府里有什么事儿,他都积极过问,时不时还跑去跟夫人捶捶背,似乎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就是这个理儿。虽然从那天后,他并没有单独见过冰雁,更别提说上个什么私心话儿。/p
这次他确实谨慎了,甚至说诚惶诚恐,他爱过一个女人,那是他的初恋,她死了。这辈子,也许他就只爱两个人,第二个女人,他的妻子,曾经放弃他了,好不容易挽回,他不能再失去。/p
他也觉得自己很可悲,明明是自己明媒正娶,却要低三下四求兄弟的同意,然而,如果不想孤独一生,他只能委曲求全,以后,时间长了,他相信冰雁会公平的对待他,到时候,他还是这个家庭名正言顺的老大,兄弟们总还是要听他的。/p
做人,要往好处想,才能活下去。/p
兴杯敬月,对酒当歌,今晚,他心情舒爽的要多饮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