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朗……”/p
“雁儿,我知道你一直难以选择,所以我不想为难你了,就让羽朗来决定,好吗?你放心,我绝不会要挟羽朗,我会让羽朗酌情而定,他若实在不舍得与我分,我绝不强求,绝不相逼。”美朗说的信誓旦旦,一脸真诚。/p
“你又何苦……这样挣扎。”冰雁哽咽着说。/p
美朗无奈一笑,“那是因为,我想给自己个放弃的理由,不然,我怎么会管得住自己的野心呢?试过了,努力过了,便也踏实了。反正,我还有小赫本,孩子守在身边,也是能过完一生的。”/p
冰雁红了眼圈,错开了脸。/p
“雁儿。”美朗又握了握她的手,柔声说:“我知道,其实你对我并非无情,所以不管怎样的结果,我心里还是有快乐的。雁儿,今天刚开业,我就不破坏羽朗的心情了,隔天,我再跟羽朗细说。”/p
冰雁看了看他,纠结着不知说什么。/p
美朗不等她说话,就松开她转身朝外走,“我先走了。”/p
“……”冰雁呆呆的看着他魁梧的身影快速走出门,听着那沉稳的脚步声,心,更加纷乱了。/p
她上辈子,到底欠了多少桃花债啊。/p
美朗下了楼,羽朗已经没有病号,一个人端正的坐在桌后,不紧不慢的整理着一些药方。/p
“羽朗,没什么活了,我就先回了。”美朗若无其事的打着招呼。/p
羽朗未抬眼看他,只淡淡问了句:“在楼上跟冰儿说什么?”/p
美朗原本大步流星的步子一顿,回过头来,神色复杂的看着羽朗,羽朗停下手中的活儿,抬起头,迎视着他,不躲不避。/p
“羽朗,过两天,我再来找你说。”美朗想了想,还是决定缓一缓。/p
“有话就直说,我们兄弟俩,又不是外人。”羽朗的表情很平静。/p
美朗神色犹豫纠结,“可是我,我还没有完全想好,想好了自会来找你。”/p
羽朗望着他,平静中带着严肃,不满,讨伐。/p
美朗避开他的眼神,敷衍了句:“就两天,我会想好的。”说完,有点仓皇的回身,快速的走了。/p
羽朗的目光从门口一点一点的缓缓收回,眼帘重下,眼底里升出一些悲怆。现在的他,多像成亲前的茜朗啊。/p
这个认知,还是让他小小震撼了下。/p
茜朗用血泪的代价,给他做了前车之鉴,他一半庆幸,一半怜悯。/p
庆幸茜朗这个先例倒让他早些知道了妒夫的结果,又怜悯茜朗因没有前车之鉴,以身试险成了试验品。/p
虽然兄弟。。的族俗,让兄弟们不得不变成敏感的妒夫,可又因为兄弟。。的族俗,他知道他不能摆出妒夫的嘴脸。/p
这些道理绕的他头晕,也让他心酸难忍。夫妻之情婚姻生活对他来说,比佛法还要博大精深。/p
冰雁恍恍惚惚的下楼,心虚的不敢看羽朗。现在的她,对茜朗能那么果断,对美朗为什么这么犹豫呢?这个问题,她也想不通。难道说,她还是有点爱美朗的吗?只有自己在意的人,才会心软的不是吗?/p
越这样想,就越觉得对不住羽朗,越恨自己,羽朗是她所有的梦,美梦都成真了,她还敢对别的男人心软,她是有多不良啊!/p
“冰儿?怎么心事重重的?”羽朗清雅的声音里略带关心。/p
冰雁抬头,迎上他温和的目光,心里一慌,干干一笑,“可能,是今天太忙了,现在有点累。”/p
“这时候,确实也没有什么病人了。不如,你先和冰杰回去,这里我收拾一下,再回去。”羽朗若无其事的收拾着。/p
“哎,别,今天头一天开业,我不能走,也不能早关门哈。那,冰杰?”冰雁说着一扭头,看到冰杰一边整理着一些药材一边心不在焉的时不时望望窗外。/p
咦,她心神不定就算了,冰杰是凭什么也心神不定的?“冰杰?”过去拍拍他。/p
“哦,阿姐?”冰杰回过神来,有点尴尬的一笑,“怎么了?”/p
“愣什么呢?”/p
“没,没什么,我就想看看,有没有病人来。”/p
“切,资本家,开医院就恨不得天下人都得病。”冰雁嗤之以鼻,转身走回羽朗的柜台。/p
忽然间豁然开朗,既然难选择,既然不忍选择,那纠结又有何用?/p
不如,她的婚姻问题就听天由命吧。/p
自这天后,冰雁就经常有点心不在焉,时时愣神,脑子里时不时想起与美朗初期相处时的星星点点,那时的他,像山,那时的她,像水,心口里时不时涌出当初的情感,单纯而温馨,热烈而兴奋。/p
她自己也纳闷,如果他们的感情真令人这么眷恋,那么这一年来,为什么他们没有太多的交集,这中间,到底隔了什么?难道,真的是茜朗?/p
一想到这个问题,心口如锥子猛刺,痛不可遏,不忍回想。/p
其实她这个人很简单,只想好好跟一个相爱的人平淡温馨的活到老,慢慢品味人生的酸甜苦辣,无奈穿越到此生,却诸多的情感纠缠,她也恨自己,为什么有了完美无缺的羽朗,居然还对美朗不忍,又和茜朗以前有牵连,弄的她面对羽朗时,都有结恍惚闪烁,所幸,羽朗却似不自知,并未表现出不悦或淡漠,可越是这样,她就越矛盾。/p
唉,若和羽朗比翼双飞,会觉得对美朗太狠,可是若接受美朗,又折辱了羽朗。还觉得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