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p
秦大人淡笑。/p
“牡丹是谁？”/p
“回大人，小女子就是牡丹。”/p
牡丹走上前。/p
“你说说看，郑老爷对茉莉如何？茉莉对他又如何？”/p
秦大人的手指划过地上的血迹。/p
不知道是故意没有清理，还是不好清理，地上的血迹还是很清晰，仿佛命案刚发生不久似的。/p
楚雨沁真心佩服这位秦大人。/p
在不是很了解情况的前提下，居然看出牡丹与茉莉不合。仅凭这一点，他就比那个张县令强了不少。/p
茉莉与牡丹不合已久。/p
茉莉倒霉，牡丹当然最高兴。/p
因此，秦大人问别人可能问不出什么，但是问牡丹的话，极有可能问出有用的线索。/p
“别的小女子也不清楚。毕竟那是他们房里的事情。小女子只知道茉莉刚来时，郑老爷是她的第一个客人。那时候茉莉与妈妈谈好了只卖艺，可是因为郑老爷看上了她，不得已接了客。不过，从始至终，茉莉都只接郑老爷一人。所以，对她来说，郑老爷应该不同吧！”/p
秦大人听了没有反应，也不发表意见。/p
楚雨沁凑近郑元恒，低声说道：“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p
“为什么？”郑元恒好奇。/p
“一种感觉。”/p
“女人的感觉能信吗？那你说说看，凶手是谁？”/p
楚雨沁不得不承认，遇见这种烧脑子的事情，她的脑瓜也会短路。/p
在她眼里，谁都可疑，特别是苏妈妈。然而仔细一想，苏妈妈没有这么傻。毕竟发生命案，损失最大的是她。她真想杀人，有的是其他办法，比如说在郑老爷的酒水里下点无色无味的东西，还可以伪装成他身体不行自己找死。/p
“大人，找到一把带血的匕首。”/p
在外面搜查的衙役带着一把匕首进来。/p
“在哪里找到的？”/p
“花盆里。”/p
“除了匕首之外还有什么？”/p
“一条手帕。”/p
楚雨沁不解：“为什么不把匕首处理了？”/p
毕竟中间断层了这么多天。就算刚开始来不及，后面这么多天也有机会。/p
“除非凶手这几天根本来不了茉莉的院子。”/p
郑元恒说道。/p
“茉莉的院子应该谁都能进来吧？凶手进不来茉莉的院子，难道……不是这里的人？”/p
“也不一定。茉莉是花名册上的头牌，低等下人不能随便踏入她的院子。那人的地位太低下的话，没有传唤是不能进来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命案，楼里没有什么客人。茉莉作为与我爹关系亲近的人，更加没有人找她。那她这里就只有平时打扫的几个丫环。”/p
郑元恒能够理清的线索，秦大人当然也想得明白。/p
包裹匕首的手帕非常粗劣，说明它的主人地位不高。不过，那把匕首却非常华丽，上面镶着不少宝石。/p
“苏妈妈，把你所有仆人的卖身契交给本官。”/p
苏妈妈见找到凶器，知道案子已经冒出了头。在秦大人面前，她顺从多了，不敢再做多余的事情。/p
“是。”/p
秦大人坐在案桌前，翻看着所有的卖身契。/p
卖身契太多了。/p
他一个人不知道要看多久。/p
“郑公子，你来看看。”/p
郑元恒走过去，拿起秦大人手里的卖身契看着。/p
他看得极快。那些一眼就知道没有问题的，他不会再看第二眼。/p
凶器被搜出来之后，衙役们就停下动作。现在房间里一片寂静。/p
张县令擦着额头上的冷汗。/p
他根本就没有想过公平审理这个案子，所以收了苏妈妈的银子后，他就打算拖延时间，让楚雨沁顶了这个罪。/p
真是后悔啊！亏大了。/p
“怎么停下来了？”/p
秦大人见郑元恒拿着一张卖身契不动，便知道有问题。/p
“画眉。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过。”/p
楚雨沁说道：“这不是郑老爷房里的婢女吗？”/p
“我爹房里的？”/p
郑元恒很少关心府里的下人。/p
要不是原主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大丫环，为人又木讷老实，只怕连原主都不记得。/p
“是。我曾经与她打过交道。”/p
“画眉在哪里？”/p
秦大人看向苏妈妈。/p
苏妈妈哭着脸，说道：“她是粗使丫环，不在这里。”/p
“本官不是让你把所有人都叫过来吗？你居然阳奉阴违 。”/p
苏妈妈扑通一下跪下来。/p
“大人恕罪。这画眉长得奇丑无比。小妇人也是害怕污了大人的眼睛。”/p
“我隐约记得画眉的相貌还算不错。怎么会奇丑无比？”楚雨沁说道。/p
“你竟敢蒙骗本官。”/p
秦大人锐利地看着苏妈妈。/p
苏妈妈紧张地摆着手，焦急地解释。/p
“不是的。大人。那画眉刚来的时候就被毁了容，真的是奇丑无比。楚姑娘说的应该是她没有毁容的样子。”/p
“带画眉过来。”/p
没过多久，衙役带着一个满头白发，满脸疤痕的老妇人走过来。/p
“你是画眉？怎么可能？画眉只比我大几岁而已。”/p
楚雨沁震惊。/p
老妇人咯咯地笑道：“看来还是被查出来了。不过，那个混蛋死了，我已经没有遗憾了。”/p
“人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