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陆岑远。”/p
“原来是安王殿下吗?失敬失敬。”/p
静涵就在一边看他俩你来我往,半天也没有说到正题,都有一点急了。/p
“不知安王殿下以为与北狄一战,宜用何策?”/p
“北狄人凶悍异常,又兵强马壮,大盛亡了以后,北狄人就更是猖獗,踞黄河以北,占了黄河天险,你来不易,我往亦不易。”陆岑远说到这里的时候笑了一下。/p
“岑远愚笨,以为如今说战不如不战。”/p
“哦?这话怎么说?”这个话是山羊胡子的先生问的。/p
“大昱初定,怎么看都不宜再战,是到了要休养生息的时候了。再战下去,苦的可是百姓。”/p
“那依安王殿下的意思,咱们就这样划河而治了吗?”说话的是沈亦直。/p
“不是,眼下只是暂时,大昱如今是外强中干,要是一旦北狄人打过来,黄河失守。燕地一马平川。到时候,可就不是战与不战的问题了。”/p
“大汉的时候还说‘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现在北狄人都打到家门口了,居然还要躲着。怪不得说大昱的人胆小,我看不假。”沈亦直这句话刚说出口,就被山羊胡子叫住了。/p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公子不是大昱人?”/p
“我……”沈亦直还想说什么,被山羊胡子一个眼神给吓回去了。/p
“安王殿下,老夫有一疑。”山羊胡子简单一揖,不过静涵还没有见过这位老先生对谁这样客气过。/p
“先生请讲。”陆岑远也是一揖还礼。/p
“老夫以为,战与不战,怕不是大昱能做主的事情吧。毕竟现在不管怎么说,好像都是北狄要强一点。”/p
“先生说的不错。‘兵者,诡道也’。岑远现在能干的事情也多不过一个‘骗’字,北狄是这一任可汗胆子小,上次大败,这次必定要休养好一阵,不敢出来。”/p
“大昱有安王殿下是大昱之福啊!”/p
“先生谬赞了。”陆岑远微微一笑。/p
“喂!你也太没出息了,这就看呆了?”静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沈亦直走到了她的后面,吓了她一大跳。/p
“你……你瞎说什么呢?我……不对,你自己说不过人家,就会拿我寻开心。”/p
“那你脸红什么?”沈亦直斜了静涵一眼,真是,真不知道柳家姐姐是怎么看上这个家伙的。/p
沛宁姐姐大概祖上姓曹名操字曹阿瞒吧,静涵只在心里念叨了一下沛宁姐姐,人真的来了。/p
“安王殿下说的不错,只是等到何时呢?”柳沛宁人未到,声先至。/p
“沛宁!”先生又翘了山羊胡子,先生是沛宁姐姐的阿耶,想是见到沛宁姐姐这样大大咧咧的,又觉得沛宁姐姐不像个女孩子。/p
剩下的话,先生没有说了,可是静涵大概也能猜到的。大约就是和田婆婆一样交代着“说话要燕语莺声。”/p
“在下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只怕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p
“那我换句话吧。殿下以为此番一拖,又能拖几年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