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敏被捕入狱,一时轰动朝堂,要知这南越细作潜伏在启临多年,可各部官兵只知其名,却无人知晓她的容貌,更遑论抓到她。/p
狱中夏敏连同和她一起被捕的人都被关押在刑部大牢中,他们被一个个提出来单独审问。/p
三日时间,不眠不休,用尽手段,那一行人却都牙关紧咬,一言不发。/p
第四日,十四人,已死了六个,剩下八个也已奄奄一息,其中一人,迷迷糊糊间,说了句:“姐姐,快走,月华楼已不安全,快走!”/p
说罢,那人便死了。/p
外热闹,倒不是哪家青楼的花魁游街,而是一大队官兵骑马冲进了花街,把花街上最大的青楼月华楼团团围住。/p
可待官兵冲入月华楼,那月华楼内却是一片寂静,楼下大厅有五六个人歪歪斜斜躺在地上,看穿着应是这楼内的姑娘,她们具都七窍流血,已然没了气息。/p
二楼两个房间内也发现了两具死尸,有一个作婢女打扮,一个依旧是花楼姑娘艳丽的穿着。/p
官兵把这月华楼翻了个底朝天,却没发现半点有用的东西。/p
楼外,围满了闲极无聊的好事者,看着里面大厅隐约可见的死尸,指指点点,议论纷纷。/p
月华楼旁边,隔着三五百米处,有一家名叫薇蕊阁的青楼,楼上一房间,窗子半掩着,窗后,一衣着华丽的女子冷冷看着月华楼方向。/p
“青儿,人抓来了吗?”/p
“公主,抓来了。”/p
“嗯,看好了,若看不住就干脆做掉!”/p
青衣婢女应是,却皱着眉头。/p
“怎么?下不了手?”窗边女子回头,见婢女皱着眉头,冷冷问道。/p
“不,奴婢只是担心…”/p
“担心什么?你以为我只是用他的独子相挟?”/p
青衣女子不言语,她继续道:“这夏敏无用,却也不是一无是处,单说她打探消息,拉人下水来说,还是有点用的,只是,她终究碍了我的路…”/p
“以那人和他家人做的事儿,这西宁皇帝诛他九族也不为过,咱们要他担的,不过是他三分之一的罪责,何况,我还能保他一丝香火。”/p
“是,公主思虑周全!”/p
“还有,南越的人过来,咱们可得提防着点儿!”/p
青衣女子恭身道:“是!”/p
女子满意点头,又问:“那事儿,准备得怎么样了?”/p
青衣女子道:“人都陆续到位了,没有引其注意。”/p
“嗯,让他们耐心等着!”/p
婢女应是,女子瞥了一眼已从月华楼涌出的官兵,不一会儿,马蹄声渐行渐远。/p
女子转身,出了屋子,旁边婢女也连忙跟上。/p
桑乐院中,溶桑桑手里摩着溶爵送她的小葫芦,这葫芦浑圆饱满,拿在手里冰冰凉凉,在这炎炎夏日,真是舒服极了。/p
小娥见她一直摩挲那葫芦,便开口问道:“小姐似是很喜欢这葫芦?”/p
“嗯,这葫芦,不知什么做的,入手冰凉,握在手中很是舒服。”/p
小娥闻言,抿嘴笑了,道:“这是绿玉葫芦,材质本就清凉,这夏日小姐拿着也无妨,入了秋却再不能入手了。”/p
溶桑桑点点头,依旧把玩着手中的葫芦。/p
小娥又道:“我倒是记得,小姐库房中还有一个葫芦,却是血玉做的,那才稀罕呢,且那血玉冬暖夏凉,一年四季,皆可入手。”/p
溶桑桑有些好奇起来,吩咐道:“哦?你去找来我看看。”/p
小娥应声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就又跑了回来,进屋,她把一个通体红色的葫芦塞进溶桑桑手里。/p
溶桑桑摩挲着那血玉葫芦,喃喃道:“也没甚特别的,摸着跟哥哥给的也差不多。”/p
“那是因为现在是夏天,若等入了秋,小姐再摸,就能觉出不同了!”/p
溶桑桑点点头,也没把那葫芦放下,就拿在手里把玩着。/p
小娥立在一旁,却是有点紧张,她看着溶桑桑用手指随意摩挲着手里的小葫芦,忍不住开口提醒道:“小姐,当心点,可别掉了。”/p
溶桑桑手一顿:“这葫芦很贵重?”/p
小娥眼睛还盯着溶桑桑的手,答道:“当然了,这可是极品血玉,还是这么大个葫芦,街面上什么宝楼玉楼的,能有个戒面也已不得了了,能当镇店之宝的,价格更是极贵。至于大件,世面上怕是没有的,皇宫倒可能有几样。”/p
溶桑桑也不敢再把玩了,只握紧了手中的小葫芦,狐疑的道:“这样的珍宝,我怎么会有?”/p
小娥看溶桑桑的手,稍微放松了些,回道:“我原也不清楚,只是又一次听夫人提起,说这葫芦是小姐周岁时,您外祖关老大人给的。”/p
“外祖?”/p
小娥有些自豪,腰板都挺直了些。/p
要说溶桑桑这外祖姥爷,关老大人,可算得是西宁第一大儒,如今虽然告老还乡了,可这朝中大员有三分之一是他老人家的学生。/p
这太子便是老大人的关门弟子。/p
东泽皇太子几次求到老大人处想拜老大人为师,老大人没答应,那人竟然情愿做个门外第子。/p
倒是那扶南三皇子入了老先生的眼,也收做了关门弟子,那扶南国虽小,矿藏却最是丰富,这血玉,整片大陆也就扶南出产。/p
据说这血玉葫芦就是那扶南太子的拜师礼之一,后来溶桑桑周岁时,关老大人就把这物件儿给了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