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姊手臂上的守宫砂已经不见了,以师姊那样心高气傲的性子,真是不知道在京城里的那个男子到底是生得何种模样,才会让师姊如此的牵肠挂肚?/p

她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用雪烧了水,简单地梳洗。/p

一整个早上,她手脚不停,一直都在忙碌,她用热毛巾帮他擦脸,并递给他青盐让他擦牙。/p

他有些诧异她服侍人的娴熟,便是他府中那些常年服侍他的小厮,也不若她的熟练和细心。/p

然后开始做饭。/p

他的饭依旧是米粥,她自己却丢了两颗红薯进壁炉里。/p

喂他吃了早饭,她在储藏室里找了一些药,放进药罐里,一边啃红薯一边给他熬药。/p

药房里的药是她平时在这处山谷中采的,晒干后,处理一下,做成针对各种病症的药丸或药面,带出谷去可以跟附近的农家换些粮食。/p

喂他喝了药,又帮他换了伤药,幸好他的伤口并没有裂开。/p

一整天,她都很忙碌。/p

她用忙碌,来忽视掉这个男人的存在。/p

虽然她心知,这些都是徒劳的,因为这个男人有着极强的存在感。/p

便是他不说话,只是躺在那里,也能让她感觉到,他炽烈的目光。/p

他一直都在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p

只要自己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就会那样的看着自己。/p

这让她不自在,可是又不知道要怎么制止他,不让他再看自己。/p

直到天彻底的黑下来。/p

她端了热水给他擦脸,让他刷牙。/p

她很注重卫生。/p

他终于发现她的手腕上裹着细白布,忍不住问:“你的手腕受伤了?”/p

“嗯,一点小伤,不碍事。”她随口答着,并不打算告诉他自己给他解毒的方法。/p

他突然又道:“今天你不要睡在外边了,你睡床吧!我去睡外边!”/p

她愣了一下,感觉到他的体贴,但仍然开口拒绝了他的好意:“开什么玩笑?你是病人!”/p

“我是男人!”他坚持自己的决定。/p

“这跟男女无关!”她不喜欢他的大男人主义,事实上,她一直都不太喜欢太霸道的男人。/p

太霸道的男人,会让她觉得危险。/p

见到她屡次驳回自己的决定,他的脸不悦地沉了下来:“我坚持!”/p

“懒得理你!”她端了水盆出去,觉得这个男人有些欠揍。/p

这个男人真该庆幸,他遇到的是她,若是换成师姊的脾气,搞不好直接就把他丢了出去,才不会管他的死活。/p

他缓缓地起身,拿了自己的虎皮大氅,慢慢地走出去。/p

“喂,你又出来干吗?”她有些气急败坏,冲过来把他拦在门口。“外边冷,快进去!”/p

这里晚上的温度比白天要低上许多。/p

他微垂着头,凝眸望着她脸上的愤怒,认真地质问:“你也知道外边冷吗?”/p

她被他质问得有些无语,突然间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是麻烦的代名词,她当然知道他是好意,但她也知道他是病人。/p

“你已经感冒了!”他如实地说出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然后开口道。“我不希望我的救命恩人因为一场感冒死在这里。”/p

“你说的太夸张了!”曲陌不高兴。“我有吃药!”/p

“那就更应该睡得暖一些!”/p

“秋宛尘!”她终于生气了,用力地瞪着他。“你到底想怎样?”/p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无比专横的语气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到床上去睡,第二,我和你一起睡在外边。”/p

她恼怒地瞪着他,突然大步转身走到门口:拿掉门闩,用力把门板推开,外边的狂风卷进来,带进来很多白色的雪花。/p

“我还有第三种选择,请你滚出去,你爱死就上外边死去,别死在我的房子里,省的我还得给你收尸。”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只知道,她不喜欢他这个陌生的病人来替自己做决定。/p

这里是她的房子,是她的地盘,她才是主人!/p

她不需要他来替她决定,她该怎么做!/p

“你疯了!”他被她的举动气得要死,强忍着小腹部位的疼痛,大步走到门口,用力将门板合上,并且上了栓。/p

他愤怒地瞪着她:“我给你第四种选择,你跟我一起睡在床上,可以了吗?”/p

他忍不住想,这女人也许真的是雪衣的转世,因为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简直固执得欠揍。/p

她的脸攸地红了:“你在胡说些什么?‘男女授受不亲’!”/p

老天,让她和他睡一张床,这家伙置她的名节于何地?/p

“‘男女授受不亲’?”他突然勾起薄薄的唇角,露出嘲讽的浅笑。“你把我身上的衣裳脱得一干二净为我疗伤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p

虽然他醒来的时候,身上穿着裤子,但是很显然,他的裤子是被她脱掉又穿上的,他被人伤到腹部,裤子上应该满是鲜血才对,可是他醒来时,身上穿着的裤子却是干净的,而且上边破损的地方都被缝好了。/p

这说明了什么?/p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他的裤子曾经被她脱掉过,而且是连内裤一起!/p

他敢保证,他身体的每一寸都被她看过了。/p

“我……”她没想到他竟然会用这样的问题来刁难自己,眼前本能地浮现乒着的健壮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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