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长只答应出修理费。可见师生情谊,令人动容。/p
台长跟我娓娓讲述了求学期间的遭遇,果然有父爱的元素在里头。/p
听完之后想到明智,更觉得语文老师具有舍己为人的品质,教育好别人的儿子才是正道,自己的儿子算什么!/p
从台长的叙述中我知道了语文老师~我曾经的房东,得了肺癌。/p
所以,语文老师的遗嘱自然要为明智铺平道路。/p
我觉得台长是继承了老师的啰嗦精神,遂告辞回厂里,壮阳土方都送了,何况修理费,算个毛!/p
土方是老铁给的。所以每次到农庄,看到刘姨神采奕奕地,居然还有些羡慕。/p
老铁说:此方是刘姨从钱老师那里回来之后,问一个云游僧人买的。/p
但是一个僧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方子,实在让人费解。/p
老铁说:僧人可能是假的,但方子是真的,就别纠结了。/p
其实我没纠结这个,我纠结厂里的事物。/p
原因是采购员李门进了一批假配件。/p
安装之后出现各种问题。/p
找配件厂交涉,查出是犯罪团伙借用该厂名号来进行推销。/p
遂报案。但结局如何谁也无法料到。/p
十多万现金是打水漂还是回本过来,谁也无法料到。/p
而李门吃回扣的事摆上桌面。/p
要不要开除,或者引咎辞职?/p
当然第二种的完美些。但该采购是小二婶安排过来的人,所以其一直显得死皮赖脸,仿佛无事一般。/p
我只得让他跟调度交换了工作。/p
谁知这家伙脾气上来了,对新工作心怀不满。/p
调度期间与前来修车的司机发生争吵,一度发生了肢体摩擦。/p
我打电话给小二婶,让她把人领走。/p
小二婶也是没法,认为倒了八辈子霉了,找了这么个远亲。/p
无奈之下,安排他去建筑工地做小工。/p
后来,据说,这家伙一怒之下,辞职去开了家汽配店。/p
可以说,他是拿着我厂的回扣去开的这家店。/p
这店是我间接送他的。/p
他进的假配件因某种原因就不了了之了,除此之外,我还能拿他怎么样?/p
所以,熟人介绍的千万不要安插在重要岗位,这是教训。/p
更让人胆寒的是,他与明智走得很近。经常在一起k歌鬼混。/p
语文老师死的那天,台长含泪将明智从歌厅拖出来。/p
李门也跟去了,与明智一起披麻戴孝,好像语文老师的另一个儿子。/p
据社会各界人士猜测:两人似乎有恋情。/p
我没去深究,原因是关我屁事!/p
一看到那些假配件,就头疼的不得了。退又没法退,用也没法用。只能当废品卖。/p
老北也惋惜得不得了,后来他疑惑道:鱼啊,我前几天去环宇收废铁,听员工们说明智还开了家铸件厂,会不会……/p
我心念一动,问:你知道他开的铸件厂在哪里吗?/p
老北说:不知道啊!/p
我说:不如你再去问清楚。/p
老北说:看情况是家地下黑工厂,一般人不会告诉你的。/p
我说:操,他胆子这么大。/p
老北说:为了利益,他什么事干不出来。/p
我说:我觉得他不是为了利益,是为了打垮我。/p
老北说:好恶毒啊!/p
我思忖再三,说:不行,必须要把这黑工厂打探清楚,然后端掉它!/p
小右知道这件事,也是义愤填膺。/p
她给我找了个具有化妆术的朋友,给我化成一个五十上下的资深老板,假装去环宇修车。/p
妆化的极其成功,那些合并时还在的老员工愣是没看出来。/p
我哑着嗓子说:车子给我保养一下。/p
马上调度就热情似火地过来进行调度。/p
接待员深情款款地过来接待。/p
修理工面无表情地过来保养。/p
我和修理工聊起来,很快就聊到了铸件厂。/p
我说:这附近有没有铸件厂?/p
修理工说:蚂蝗山北边有一家。/p
我惊道:那么远!/p
修理工说:我们老板新开的。/p
我说:哦,原来这样!/p
修理工问:你是搞批发的吧,批发的更便宜!/p
我随口“嗯”了一声。/p
……/p
我和老北连忙赶往蚂蝗山铸件厂。老北之要去的理由是看看有多少废铁,当然为朋友两肋插刀也是其一。/p
因为和瘦狗的减肥基地背道而驰,所以进入明智的铸件厂,还需要走一段山路。/p
此时天已黄昏。/p
好在能行车,十分钟后豁然开朗,眼前是一座废弃的采石场。场地边缘搭有砖房几间,大多已落锁。/p
门前堆着车下来的碎铁屑,老北估算了一下,约有两吨。/p
忽有一狗警惕站起,虎虎有声。我们知道不叫的狗会咬人,就一直呆在车里。/p
而有狗就预示着有人,这是生活常识。/p
果然,有间房门缓缓打开,出来一老头,应该是管门岗的,须发皆白,脸如核桃。/p
他平静地看着我们,我们也平静地看着他。/p
后来他过来,把脸贴在侧窗玻璃上,问:你们找谁?/p
我摇下车窗,说:这是明智的铸件厂吗?我们来找他订业务的。/p
那老头说:哦,这几天明智厂长都不在。要不,我给你们打个电话?/p
我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