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脚一抬,就想向前去跟他们好好说说。/p
没想到,一步都还没有踏出去,之前一直在旁边看戏的保镖中,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来,伸手拦住了他。/p
“。。。。。。唉?”经理有些不明就里。/p
黑衣保镖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拦着他,就是不开口。/p
经理尝试了几次无果,只好带着审视的目光看了两眼宁雅和慕容天。/p
转过头来,继续劝暴发户。/p
“这位先生,您都看到了,我们真的是身不由己啊。”说到最后,经理的声音细弱蚊蝇,生怕这句不算坏话的坏话被黑衣保镖给听去了。/p
“凭什么!而且他们为什么可以不走?!”那暴发户也不是傻的,手指一指,就指向慕容天和宁雅两个人,眼里却是惊疑不定的贪婪。/p
他不傻,看这些人的派头就知道这群人没这么简单,但他认为可以试探试探对方的身份,若有机会,得以结交,那边是再好不过了。/p
经理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p
怎么说呢,说他也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吗?说他只是被人拦一拦就“识时务者为俊杰”吗?/p
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黑衣人,面无表情的对着暴发户开口,平平淡淡的话语中,却隐含着极深的血腥气。/p
“先生,你家小女儿现在在前方不远处的小公园里,那里暂时无人看守,若是一个不小心。。。。。。”黑衣人的话没有接着说下去,但就这几句,就够男人脸色大变了!/p
他疾步向前,猛地抓住了对方的胸前衣衫。/p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p
他们怎么会知道他有一个女儿?又怎么知道女儿在前面的小公园里?她现在不应该是在幼儿园吗?/p
男人脸上是又惊又怒的表情,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隆起,最后手一松,黑衣人踉跄着退后了几步。/p
“该死!”/p
他不能拿自己的女儿来赌!/p
狠狠地瞪了一眼这里的黑衣人,男人大步离去。/p
“这里可以了,你下去吧。”先前来传话的黑衣人对着经理面无表情道。/p
“好,好的。”经理点头哈腰,直到走出了黑衣人的视线,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就被汗水浸湿透,风一吹,冰冰凉凉的,冻得他直打哆嗦。/p
清了场,宁老爷子才在一大帮黑衣人的层层保护下,拄着一根拐杖,缓缓走进了咖啡厅里。/p
宁雅和慕容天两人早就听到了声响站了起来,望着门口那个苍老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p
尤其是宁雅,多年不见自己的父亲,眼眶早就红了,泪水犹如那断了线的珍珠,不受控制的哗哗掉落,不一会儿就润湿了一块手帕。/p
她泪眼模糊的看着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苍老身影,混身不由得颤抖起来。/p
“。。。。。。爸。。。。。。”/p
那一声呼唤,细弱蚊蝇,却叫宁老爷子的身子猛地停下,双手也是不受控制的狠狠颤了颤。/p
早就想到有这么一幕,但是,做了万分的准备,依旧抵不住那一声柔软的叫声。/p
稳了稳身子,宁老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才又迈开了脚步。/p
早在宁雅身子不断颤抖的那一刹那,慕容天就搂住了她的腰,将她完完全全保护在自己的怀抱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p
宁老爷子看见这一幕,心中也很不是滋味。/p
“。。。。。。宁老爷子。”/p
想了想,慕容天迟疑了片刻,还是喊出了心中那个久违了的称呼。/p
以前自己一穷二白,是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没有资格迎娶高高在上的宁家三小姐,就算是最后宁雅私奔嫁了他,宁家人还是不承认他的身份,连带着,也不承认宁雅的直系身份。/p
宁雅,是为了他。/p
是他连累了她啊。/p
慕容天在心中遗憾的叹息,双手不由得紧了紧,搂住宁雅的力道又重了几分。/p
好在,现在的自己,有了能力,让宁雅过上了好日子,虽然比不上从前的荣华富贵,但也衣食无忧,快活自在。/p
这是他当初作出的承诺,他现在已经实现了。/p
“坐吧。”/p
看到自己的女儿那么安心的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宁老爷子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的酸涩,但很快就消失了。/p
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他们,轻声出口,自己又在对面缓缓坐下。/p
打了一个手势,黑衣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个咖啡厅顿时就安静了下来。/p
只有一首老歌曲在唱着:/p
又见雪飘过/p
飘于伤心记忆中/p
让我再想你/p
却掀起我心痛/p
早经分了手/p
为何热爱尚情重/p
独过追忆岁月/p
或许此生不会懂/p
又再想起你/p
抱拥飘飘白雪中/p
让你心中暖/p
去驱走我冰冻/p
冷风催我醒/p
原来共你是场梦/p
想那飘飘雪泪下/p
弄湿冷清的晚空/p
原来是那么深爱你/p
此际伴着我/p
追忆的心痛/p
又再想起你/p
抱拥飘飘白雪中/p
让你心中暖/p
去驱走我冰冻/p
冷风催我醒/p
原来共你是场梦/p
像那飘飘雪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