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他不会改变。做出去的承诺,他也不会收回。/p
总归,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人,如顾瑶这般喜欢他,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和他有如此多的牵扯。/p
再者,他也不想辜负她。五年还是十年,并不是一个小的时间跨度。/p
出了门,正看到贺楼手里捏着一捧花,牵着江玫的手,嬉笑着走过来。/p
“呦!被嫂子关门外了?”一看到他,贺楼的话就自己有思想地冒了出来。/p
被江玫扯了扯手,贺楼这才收起脸上的漫不经心,一脸惊诧且关切地问,“你惹嫂子生气了?”/p
看他没有反对,贺楼更是看笑话地道,“难得难得,当年人家等你那么久,遭报,嘶,干嘛?”/p
江玫斜他一眼,贺楼马上换了一副表情。/p
“唉,是我的错,我改正。”说着,手温柔地碰上了江玫不显怀的肚子,被轻轻拍下。/p
贺楼也不恼,只是握着江玫的手,吻了吻,“乖,打我可以,别伤了自己。”/p
江玫抽了抽手,看着面无表情的陆西臣,横了贺楼一眼。/p
“瑶瑶没事吧?”江玫问。/p
虽然这样问,其实江玫心里也没有底,说出来又觉得自己多嘴。/p
“没事,只是摔了一跤,在洗澡。”/p
“摔了一跤?”贺楼长大了嘴巴,表情夸张道。/p
“嗯。”陆西臣淡淡道。/p
“既然没事,我们先走一步。”说着,江玫就拉着还想耍宝的贺楼走了。/p
“你刚刚在说些什么?”走了一段距离,江玫停下来,看着贺楼有些生气。/p
“我不是想让你高兴吗?怎样?是不是很有喜剧意味。我觉得,我这么做,对宝宝的身心健康也很有用的。”贺楼兴致勃勃。/p
“你,唉,我看你就是个笑料。”江玫柳眉一竖,指着贺楼的手有些抖。/p
“乖,怀孕了不能生气的。对,吸气,呼气,哎呦!”/p
不幸,贺楼的胳膊又惨遭毒手地被掐了一下。/p
贺楼委屈地瞅了一眼江玫,委屈巴巴的眼神。/p
被江玫一瞪,也消停下来。/p
“你说,宝宝会不会讨厌我?先前对妈妈不好。”贺楼拉着江玫的手,走到一旁的长椅上,惆怅地问。/p
江玫听了这话,有些感动,心里却是酸酸的。/p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现在肚子里还是一坨肉,人样都没有,哪来的脑子讨厌你?”/p
虽然想到先前的事情,江玫对他也是有怨的。但是,她还是选择了忘记,朝着前面走。/p
过去的都过去了,何必再去缅怀感伤。/p
但是,似乎贺楼并没有被安慰道,眉头皱紧,半晌憋出一句话来。/p
“虽然他还没有长长,但毕竟是我们的孩子,何必说话这么,”幸好,最后那个“刻薄”二字没有说出来。/p
但是,江玫似乎仍然从他未竟的话里猜出了他的心思。/p
“嫌我刻薄,贺楼你真是。”江玫平静的心情一瞬间船倾桅倒,瞬间红了眼眶,咬牙切齿道,终是甩袖走开。/p
“哎,等等我。”贺楼快步走上前,不顾江玫的拒绝把她的手牵住,然后小声地说着软话。/p
终是,船正桅立,风平浪静。/p
顾瑶穿衣服的时候,感觉腿脚有些软。穿好一身,还是没忍住地躺在床上,捂着脑袋,眼睛肿胀。/p
头发湿漉漉地被包在毛巾里,昨天还在念陆西臣不吹头发,今天顾瑶却是没了力气,只想懒洋洋地睡在床上,大梦一场。/p
陆西臣在外面站着无聊,天边蔚蓝,有大雁飞过。/p
长时间的工作,如今如此清闲,开始觉得新鲜,也还好,一天过去,再无事可做地站在这里,便有一些烦了。/p
从衣服口袋里取出打火机和烟盒,抽了一支叼在嘴里,蓝色的火焰闪过,陆西臣深吸了一口,然后突出白色的烟圈。/p
只是一支,陆西臣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都松快了许多,惬意地让自己沉浸在吸烟的快乐里。/p
一支抽完,陆西臣感觉有些畅快,想拿第二支的时候,手上动作一停。/p
吸烟有害健康,不知说过多少次的,陆西臣虽然有自制力,心情烦躁时,也可消解烦闷。/p
最近,倒是吸的越来越少,一是自己本身想戒,二是顾瑶不喜欢。/p
很小的细节。原本,顾瑶对陆西臣百依百顺,不曾对他的行为有一丝置喙。/p
只是某次陆西臣在房间里吸烟的时候,开着窗,顾瑶敲了门进来,第一反应就是皱着鼻子,虽然,被她很快掩饰了。/p
陆西臣想,让她舒适一下,自己多活一点,其实也挺好。/p
在烟灰缸里把火星子捻灭,陆西臣呼吸了一下,还是把烟灰缸放到角落,散味道。/p
等了一会儿,估摸了一下时间,陆西臣进了屋。/p
疑惑地看着床上的拱起来一坨,陆西臣走过去掀了掀被子。/p
情况不太好。陆西臣的第一反应。/p
顾瑶的脸红彤彤的,发丝也湿漉漉的窝在毛巾里,几丝黏腻在脸边,而人,已经睡了过去。/p
打了贺楼的电话,交代了一下,让他带些退伤药和体温计过来。/p
摸摸顾瑶的额头,已经烫手了,呼出的呼吸也是灼热的,显然是发烧了。/p
贺楼来的很快。/p
“怎么这个时候发烧?”他本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