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人监听了——闵烈在手机上敲出这几个字。/p
闵七耳捂着嘴,眼睛里带着因为震惊和害怕而闪动着的泪花。/p
明明检查过家里是安全的,谁能料到,神不知鬼不觉地,这花盆里,竟然藏着一个窃听器!/p
周围到底还暗伏了多少危机!/p
闵烈用手指用力一捻,就把指甲盖大小的窃听器挫成了粉末。/p
“这花盆是哪里来的?”闵七耳眼睛飞快地扫视了一圈倒在地上的花盆。/p
闵烈也正焦虑地盯着花盆,盆里面种着好多棵绿萝,褪去了泥土后,显露出交错复杂的根须。/p
他回忆道:“庆祝你入职那天我去花鸟市场买了仙人掌,当时,我跟摊主老大爷闲聊起我们新搬家的事,这盆绿萝还是他极力推荐给我的,说是可以吸收有毒甲醛。”/p
闵七耳瘪了瘪嘴,在她眼里,闵烈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改不了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唠叨,明明是一米八五的大男孩模样,却喜欢像老母鸡似的“咯咯哒咯咯哒”个不停。/p
可是现在也不是争辩这个的时候,闵七耳几乎是带着哭腔,“那会是那老大爷放的吗?”/p
闵烈想了想,摇了摇头,“无冤无仇,他没理由这样做,想必是和照片上的神秘人有关,但由此看来,这个神秘人很熟悉我们的一举一动。”/p
闵烈又重重叹了口气,“先别急,我明天去调查下。还有你放公司的仙人掌,也扔了。”/p
闵七耳抽泣了下鼻子点点头,“哥哥,我有点害怕。”这种恐惧感,你望不到它,它却能掌握你的一切。/p
只有在闵烈面前,她才敢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p
“别怕,七耳,有什么事哥哥都会替你顶着。”/p
闵烈心疼地望着闵七耳,顺了顺她乱糟糟的头发,柔声安抚着。/p
闵七耳这副样子真是难得见的,她虽然平时脾气暴躁了点,情绪起伏大了点,但终究没有什么坏心。/p
至于这个神秘人,他心里也没底。/p
回想起这几百年,也并无与任何人结怨,怎么偏偏就紧咬着他们不放了呢。若说实在有,会是那人吗?闵烈觉得不大可能。/p
闵七耳闷闷地低头“嗯”了一声,眼泪汪汪。/p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一时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住了。/p
“啊——”突然间从沙发那边传来痛苦的声音。/p
闵七耳连忙擦干了眼泪,和闵烈一起站起身来,就见摔在沙发底下的吴适已经醒了过来。/p
吴适敲了敲浑身酸痛的筋骨,看着闵烈和闵七耳神情不太对劲地站在他对面。/p
“我刚刚,刚刚怎么了?我为什么又晕了……”吴适警惕地摸索了下身边,却没有发现任何自保的东西,无缘无故地晕了,确实让人恐惧。/p
“你认识这种木材吗?”闵烈没理会他的问题,径直把木酒盒放到吴适面前。/p
吴适仔细辨了辨,肯定道:“不认识。”/p
闵烈没再说话,但也没把木酒盒抽走,就这么放在吴适鼻子跟前。/p
吴适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10点了,又快速扫视了四周,倒地的花盆,散落的泥土,还有一些毛发,而且闵烈的这举动也令他十分不自在。/p
得出一个结论:此地不宜久留。/p
“我先走了。”/p
刚要起身,头部又是一阵发晕,两眼一闭,吴适又倒了下去。/p
“果然是木材的原因。”闵七耳惊呼着,她刚才也一直默契地没有插话。/p
“看来兔子真的是对这种木材敏感,那么这样看来,忆语阁的老板——似乎很了解兔子的习性,不巧吴适又闻了这种气味,再加上这个木塞。”闵烈指了指桌上的酒瓶,“也是这种材料做的,他喝了酒他才会晕这么长时间,而刚才只是闻了闻,晕过去的时间就短了。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木材。”/p
“嗯。花盆还有这个木材,看来,那个人对植物很了解?”闵七耳似乎找到了一个相同点。/p
“可能是这样,可能是巧合。”闵烈思虑着。/p
话音刚落,闵七耳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这么晚了谁会打来电话?”/p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闵七耳看了几秒,才想到这也许是白天喻柏和的号码,由于一时情急忘了存名字了。/p
“七耳。”果不其然,一接通,电话那头传来温和的嗓音。/p
“柏和哥。”/p
“这么晚打扰到你了吗?”/p
“没有没有,柏和哥,是那件事有进展了吗?查到是谁了吗?”闵七耳边说着边向着闵烈招招手,示意他一起听。/p
就在今天见过喻柏和之后,喻柏和方已经在网上澄清了——和闵七耳一起被拍到的照片全是造谣,只是合作公司关于业务的会面。/p
只是事发后第二天下午才澄清,网上又出现了很多不相信的言论,也有责备经纪公司公关不到位的。/p
“嗯,查到了。是一个专门贩卖艺人信息的。”/p
“贩卖信息?!男的女的?”/p
“女的。”/p
兄妹俩对视了一眼,闵七耳略微有些失望,照片中的神秘人是男的。/p
“那是她一个人做的吗?”闵七耳不愿放弃一丝希望,语气略显得急迫了些,说完觉得不妥当,又赶快解释道:“我是说,她有没有别的帮手,或者谁指示她做的?”/p
“是她一个人做的,这个人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