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默摇了摇头,“父皇身子撑不住了,与你说不说这些话无关。该来的,总是要来的。”/p

赵默命了汪逸和应淮时刻警醒着,两人自然是一刻也不敢懈怠。/p

这一天,在赵寅接见了莫昌建以及一些朝中要臣,和一众后宫嫔妃之后,终于,还是撑不住又昏迷了。/p

莫之初说得不错,赵寅今天这般反常的精神抖擞,就是因为回光返照。/p

当晚,赵寅的情况便越发危重了。/p

回光返照之后的反噬来势汹汹,整个皇宫,一夜无眠。/p

这天晚上,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候在御前,一步不敢离开,一刻不敢松懈。后宫嫔妃也都在各自宫中候着不敢休息,赵珝和赵默连夜进宫守着。/p

尽管如此,在第二天天亮的时候,赵寅还是没有扛过去。/p

承元三十年三月廿九,承元帝崩。/p

文武百官在入宫准备上朝的路上,被通知了今日罢朝,举行国丧。百官又纷纷回了府,换上了丧服后入了宫。/p

不久后,护国寺住持便带着僧徒入了宫,为承元帝念经诵佛,渡他西去。/p

午时过后,京内众寺庙无休无止,鸣钟三万,以渡亡魂。/p

眼下是国丧,全京城的百姓都换上了丧服。/p

莫之初午前也随着赵今瑶进宫了一趟。/p

此时承元帝刚刚驾崩,作为太子和亲王,赵珝和赵默都有好多事情要忙,莫之初便乖巧地去了翊坤宫,陪伴孟如烟。/p

半下午的时候,赵寅的灵堂布置好了,后宫嫔妃便都要到灵堂前候着。/p

莫昌建是赵寅生前难得的好友,也算是亲家,是而莫之初便跟着老父亲一起,在百官前来祭拜之前,给赵寅上了香。/p

莫之初随了莫昌建,是个重感情的人。/p

她原本以为今日老父亲会很难过,莫之初一路上用余光偷偷瞄着老父亲,莫昌建一如往日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倒是也叫人瞧不出什么来。/p

可莫之初还是发现,老父亲今日的不苟言笑,比往日多了些沉痛。/p

莫昌建紧绷着一张脸,看了看赵寅的遗容,然后上了香,便带着莫之初回将军府了。/p

回到将军府之后,莫昌建就一头钻进了亦松堂里,到了晚膳的时间都没有出来。/p

莫之初知道,老父亲心里一定是难过的,她也没去打扰他,因为人总是需要一些时间,来独自伤感的。她便命人候在了亦松堂外,时刻温着吃的,等老父亲什么时候出来了,就把吃的送过去。/p

亦松堂里,墙上挂着的苏亦的画像,那一抹明艳的笑容,连同着那逝去的时间,一道定格在了画卷上。/p

画上的人笑靥如花,看画的人满目眷恋。/p

“阿亦,今日景林也去了。不知你们遇见了没有。若是遇上了,奈何桥边等等我。我啊,还想再等等,等见着初儿大婚,再来寻你们,然后将这丫头大婚的场景,说与你们听。”/p

大昱承元帝,名赵寅,字景林。/p

自承元帝登基以来,便再无人唤过这个表字。/p

这天晚上,皇后携太子、贤亲王、后宫众嫔妃于殿前,为承元帝守灵。/p

承元三十年四月初四,承元帝头七之日,遗骨同随葬品移入皇陵,一个时代,结束了。/p

国不可一日无君,承元帝遗骨移入皇陵之后,贺来便取出了当初赵寅留下来的密旨,如今,已经是先帝遗诏了。/p

贺来于文武百官面前,宣布先帝遗诏,由太子赵珝继承皇位。/p

第三天,新帝赵珝于皇陵前祭祖,行继位礼,宣布改国号庆平,一个新的时代,开启了。/p

这十天以来,朝中也有了诸多人事变动。/p

一面赵珝负责准备先帝丧葬事宜,另一面,赵默便以雷霆手段,迅速清除了朝中前齐王、前丞相遗党。/p

有些以为自己藏得够深的,试图蒙混过关的,殊不知罪证早就被赵默捏在手里了,就算是想辩解,也不过是徒劳无功的狡辩罢了。/p

自此,朝中官员们才看明白,原来那一直以来被他们看作徒有虚名的“闲散王爷”,根本就是敛了锋芒,归于沉寂罢了。/p

百官也顿时明白过来,这贤亲王啊,是压根对皇位没有一点儿兴趣。如若不然,眼下这皇位上坐的是谁,还不一定呢。/p

是而官员们也迅速摆正了态度,不再敢有旁的心思了。/p

直到继位大典结束,赵默也跟着赵珝忙了小半个月了,这天夜里,赵默接到新皇传召,原本还想往将军府去的人,便又转道进了宫。/p

御书房里如今换了个人坐,可站在新皇身边的,还是贺来。/p

赵默到御书房前的时候,贺来候在门口,见赵默来了,急忙行了礼,便将人领进去了。/p

如今的赵珝,换上了明黄的龙袍,端坐于龙案前。/p

赵默行了跪拜礼,“微臣叩见皇上。”/p

赵珝皱了皱眉,有些疲惫:“你我兄弟二人,不在乎这些虚礼。”/p

赵默站起身来,眉眼淡淡,“皇上是君,臣弟是臣,君臣之礼少不得。”/p

赵默原本可不是这般斤斤计较的人,赵珝算是看出来了,“怎么?皇兄深夜宣你进宫,你这是不高兴耍性子了?”/p

赵默的眼神顿时也不再掩饰了,好看的眸子里带着丝丝埋怨:“皇上,臣弟已经十天没有见着初儿了!”/p

某人刻意咬重了“十天”这两个字。/p

赵珝一听,忍不住笑了,随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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