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银花高高兴兴的选了不少布。
别的不说,孟晚棠家里的这个布虽然是瑕疵布,但农村人不讲究这个,只要不露屁蛋就行。
棉布做衣服穿还透气。
这布4毛5一尺,花个几块钱就能给孩子做两身儿衣服。
还能给自家男人做个坏事儿,自己做个小褂儿啥的。
就算是有点儿花纹也没关系。
这不比打补丁的要好看?
苗银花选好了布放在一旁,转头跟孟晚棠说:“我就先拿这几块儿布,你拿尺子量一下看看,这一共是几尺,咱们算一下钱,我回家给你取钱去。”
“成。”
孟晚棠既然是要卖人家布,自然不会不收钱。
她拿着一把一米多长的硬尺子,一边量布一边说:“嫂子,这布是我给你带的。”
“对对对,这是我托你从街里带回来的布。”苗银花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十分配合地冲着孟晚棠笑了笑。
陆青野本来都打算进去阻止她做这些荒唐事儿了,谁知道她一句话,这个事儿的性质就变。
投机倒把抓住了可是要被判刑的。
问题严重的还要掉脑袋。
陆青野真担心孟晚棠不长脑子。
没想到她还有一点小聪明。
苗樱花儿回家,拎着一个框子过来,框子上面盖着一块布。就算有旁人看见她也不怕。
“妹子,我给你拿点儿菜过来,我看你们家的菜园子也没别的菜。”
苗银花人还没进门儿就先嚷嚷上了。
隔壁马老太太趴在墙头上偷偷地看了半天,一听到苗银花这么说,翻了个白眼儿从墙上下去。
苗银花进了屋压低声音跟孟晚堂吐槽。
“你说你们家这位置选得一点儿都不好,隔壁这俩邻居都什么玩意儿?难怪以前你指着他们鼻子骂。这要是我,恐怕一天到晚得气死。”
孟晚棠问她:“咋了?马老太太又往这边儿偷着瞅了?”
“瞧你这习以为常的语气。”
苗银花把菜放在外屋地上,在里边儿铺了一块儿破布,再把新布放在框里,又把那块儿布给盖上。
她把钱递给孟晚棠:“那马老太太一天到晚往你们家瞅,你也受得了?”
“受不了,能怎么着呢?难不成她过来爬墙头,我还能把她脑袋给割了呀?”
原主当初可没少骂。
那也不管用啊。
“你男人在家你让他去山里边儿弄点儿酸枣树回来,再用点儿泥巴,把酸枣树杈子全都埋在墙头上。你看看她还怎么爬上来?”
孟晚棠眼睛一亮:“这主意好!明天我没事儿就去山上弄点儿酸枣树回来。”
“我有空也过来帮你。”
“那我就先谢谢了啦!”孟晚棠指着自己刚给几个孩子做出来的衣服和裤子说,“你要是做衣服慢的话,我可以帮你做。”
“这不会太麻烦你了?”苗银花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不麻烦,我做衣服挺快的。”
“那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跟你说实话,我这针线活是一点儿都不行,勉强就缝个补丁,还挺丑的。我婆婆天天嫌弃我做衣服做得难看。”
孟晚棠笑了。
“那你就把衣服拿过来,尺寸告诉我,我来给你做就行。”
“行啊!”
苗高高兴兴地走了。
孟晚棠又继续做衣服。
她不仅把衣服做完了连被套和褥单都没落下。做被罩和褥单比较快,只要把尺寸裁好,剩下的拿着缝纫机直接缝好就完事儿了。
她还用布条子做了几个带子。
被子开口的那个地方没有用拉链儿,而是用带子给绑住。
这也是上大学的时候,学校宿舍的被罩都是这样做的。
不精致,胜在的方便。
要是有些勤快的女人,每次洗完被罩把被子装好之后就把这里缝死。
孟晚棠觉得这样太麻烦了。
褥单和被套洗得勤快,这样用带子给绑上也挺好的。
天黑了。
孟晚棠开了灯,把所有的被套和褥单都做好。打算明天把这些洗完之后再套在被子上。
家里的被子也得重新做。
孟晚棠感觉好像有数不尽的活儿在等着她。
陆青野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三个小不点儿。
孩子一进来,孟晚棠就跟三个小孩儿说:“你们三个过十分钟去洗澡,现在老老实实地坐在这儿等身上的汗落了。”
狗剩不知道跟谁学的,翘个二郎腿,脚丫子还一晃一晃的。
孟晚棠走过去朝着他的小脚丫拍了一下。
“陆岁和,如果你要是再让我看到你翘个二郎腿还晃来晃去的。我就把你脚丫子给你割掉了。”
“你咋就这么霸道呢?”
狗剩嘴上不服气,动作倒是挺麻利。
这会儿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儿,用嘴为他找回男子汉的尊严。
孟晚棠走过去,在这小子脸蛋儿上掐了一下:“少跟我在这儿皮,这些乱七八糟的臭毛病,你最好都给我改掉,不要让我看见。”
狗剩:“我才不学呢。”
“那最好。”
孟晚棠摸摸小胖儿的背,小胖儿不知道在外边儿跑了多久,头上全是汗。
不洗澡,这几个孩子今天就甭想上炕睡觉。
孟晚棠跟陆青野说:“还有半个月学校就开学了。你抽空到学校去问问,狗蛋和狗剩能去学校吗?”
“能。”
陆青野算了,两个孩子的年龄,已经够年龄了。
“那就行,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