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参与打架的家属早就认怂了,找杨广福认错,不去找梨树屯和柳树屯报仇了,也不要赔偿了,央求杨广福,赶紧结束大练兵。
那几个挑事的,也是找杨广福认错,央求着结束大练兵。
但是,杨广福怎么可能会同意,这一次他要好好收拾收拾他们这些人。
一天天闲的难受,瞎挑事。
尤其是那几个打架的,仗着家里壮劳力多,一个个霸道的不行,干什么都想着多吃多占。
原本赶山,划地盘,这事不归他杨广福管,也懒得去管,大山里东西多的是,你划地盘还能霸占整个长白山?
但是,因为这个事,和外村打架,还想着闹事,道德绑架,让全村人帮他们去打架。
这个就不能原谅了。
所以,杨广福不仅没有结束大练兵,反而交代民兵,加大了训练的力度。
这段时间,屯子里很热闹,喊杀声震天,每隔几天,还会有实弹射击训练。
搞的似模似样。
公社那边还来人看了榆树屯的大练兵,还给予了表扬。
村民不知道的是,大练兵一个是为了教训屯子里那些闲得难受的人,还有一个就是为了完成上级的任务。
这个年代,每年民兵都需要进行训练。
这个训练,上级会给予一定的物资支持,如果被评选为优秀民兵队,训练标兵,还会给予一些物资的奖励。
杨广福多么精明一个人,刘红军给他出了一个主意,他立马在这个主意上,举一反三,把民兵训练和全村大练兵合在了一起。
反正民兵军事训练都是在秋收之后,农闲的时候,早一点晚一点都无所谓。
你说民兵训练,练的再好,那也只是民兵训练,哪有全民皆兵,全屯子每家每户都派人参加,来的有力度?
杨广福这也是一举三得,既教训了那些人,又完成了上级的民兵训练任务,还能在公社领导面前露把脸。
村里的热闹和刘红军没有关系,他没有去训练,也没有去看热闹。
家里这一摊子事,就够他忙活的。
刘红军家里也很热闹,钱胜利、大山、石头每天都过来,挑水的挑水,洗刷鹿角的洗漱鹿角,靠南墙的位置,弄了四个临时的土灶。
土灶的锅里,泡着鹿角碎块。
刘红军负责这一步,浸泡,搅拌,换水,继续浸泡,继续搅拌,继续换水,继续浸泡,然后把鹿角熬煮成鹿角胶。
这个活,也足够他忙活的,一点都不比其他人清闲。
就这样,一天天的忙活着。
一转眼,就到了十月份,霜降这一天。
这大雪都下了两场了,节气上才到霜降。
可见,这节气实在和东北这疙瘩没啥关系。
霜降这天早上,刘红军刚刚吃完杨秋雁的爱心早餐,大哥刘红波来了。
“大哥,你怎么来了?”
“大哥!”杨秋雁赶紧站起来迎接。
“怎么着?我不能来?”刘红波笑着反问道。
一边说着,一边把东西放到炕上。
“这段时间,你怎么没下山?Ъ
老陈还找我,说你最近怎么不去食堂卖肉了。”刘红波对杨秋雁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大哥,这是什么?”
“你嫂子给你们买的棉花,你这马上该结婚了,被子啥的都还没做吧?
我把被面、棉花啥的都给你送过来了。
你自己找全和人,把被子做了。”刘红波坐在杨秋雁让出来的位置上,对刘红军说道。
大嫂的母亲去世了,算不上全和人,所以没办法给刘红军做被子,只能买了棉花,让刘红军自己找人做被子。
“我这都给忘了!”刘红军忍不住挠了挠头,他还真把做被子的事给忘了。
“这里是四十斤棉花,都弹好了,还有四床被面。
结婚用的其他东西,你嫂子也都给你留意着,你不用操心了,等你结婚前,再给你送过来。”刘红波絮絮叨叨的说着。
“麻烦嫂子了!”
“说啥话呢?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刘红波不乐意的瞪了刘红军一眼。
“好,那我就不说了,我这刚熬的鹿角胶,大哥一会给嫂子拿一点回去,泡水喝。”刘红军笑道。
“行了,你自己留着卖钱吧!
你嫂子用不着,有咱爹在,你嫂子身子虚的毛病,早就给调理好了。”刘红波摆摆手,然后站起来,“你们吃饭吧,我走了!”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大哥,你等等,我给你拿钱,嫂子给兑东西,不能再让你们垫钱。”
“得了吧!这钱咱爹给了,用不着你拿钱。”刘红波摆摆手,直接走出屋子。
刘红军和杨秋雁赶紧跟在后面送刘红波。
倒不是刘红波不想多待,他还得赶小火车呢。
早上就这么一趟通勤车,一去一回,晚了就赶不上小火车。
“你这弄了多少鹿脱角?”走到院子里,刘红波看着堆在院子里的鹿角,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筆趣庫
“得有个三万多斤吧!
一个山谷的鹿脱角,全都给弄回来了。”刘红军得意的笑着。
“运气不错!”刘红波也有些羡慕的拍了拍刘红军的肩膀。
哪怕是在这个年代,三万多斤鹿角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三斤鹿角能够出一斤鹿角胶,现在一斤鹿角胶的收购价也要几块钱。
一万斤鹿角胶就是好几万块钱。
全国第一个万元户还没上报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