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浅重重地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p
安之素不禁噗嗤一笑,“尘浅,你的眼光是不是大有问题?皇后那样的姿容与气度,你居然都看不上,偏偏看上我这种出身风尘的女子?”/p
尘浅笑了笑,“男人对女人的感觉,岂是那些浅薄的东西可以制约的?就譬如皇上,他对那些漂亮又知书达理的女子毫无兴趣,却偏偏对山野出身的荷妃情有独钟。你说奇怪不奇怪?”/p
安之素觉得,尘浅这是在歧视荷妃,不满地噘嘴道,“不许你看不起我们荷妃娘娘!”/p
尘浅忍不住又亲了她一口,“也不许你看不起你自己!在皇上眼里,荷妃最好,在我尘浅的眼里,素素你就是最好,谁也取代不了。”/p
这番话充满了浓情蜜意,安之素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听得晕过去了,她有些招架不住,便故意把话题转了转。/p
“皇上不举的消息传出之后,其他女人都不会再指望侍寝,可皇后呢?她会不会再去幽院找你?”/p
话落,安之素便红着脸后悔莫及。/p
她都没有接受尘浅,有什么资格管他跟皇后的事?/p
且她这话极容易引起歧义,仿佛是她很介意尘浅与皇后再牵扯不清似的。/p
“我……我只是纯粹好奇,并没有其他意思。”安之素连忙替自己解释。/p
尘浅却乐于听见她任何计较的话,信誓旦旦道,“你从大牢里出来的那日,我便跟她说清楚了,无论皇上答不答应,我都不会再当皇上的替身。”/p
像是想到了当时的场面,尘浅顿了顿声,半饷才道,“她哭了,哭得很厉害,我便没有再说出一些更狠心的话。只能等她慢慢接受。”/p
安之素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好下逐客令道,“你快走吧,免得被人看见,坏我名声。”/p
如今,她可不再是风尘女子,而是正正经经的良家女子了。/p
一开始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不配当良家女子,可后来发现,一个女人,只有首先瞧得起自己,才能被其他人瞧得起。/p
你连自己都不珍惜,谁来珍惜你呢?/p
尘浅在她唇上又落下一吻,笑嘻嘻道,“遵命。”/p
他与她,都是重新做人的人,所以,他很容易便能懂得她的心情,更会成全她的心情。/p
尘浅离开后,安之素便愣愣地坐在桌前发呆,就连傅相思推门进来了也没发现。/p
“之素?”傅相思在她面前摆了摆手无效,只好刮了刮她的鼻子,这才迫使她猛地回过神来。/p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呢?”傅相思打趣道,“尘浅吗?”/p
安之素盯着傅相思瞧了又瞧,“娘娘,你从皇上那儿住了几日回来之后,怎么感觉跟以前大不一样了?”/p
傅相思低头看了看自己,佯装若无其事道,“哪里不一样了?”/p
其实,问出这种话的时候,傅相思是心虚的,因为昨晚独孤焰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很多,哪怕看不见,稍稍一动也能感觉得出。/p
她思忖着,是不是她走路的样子有些缓慢,所以引起了安之素的怀疑?/p
“之前的娘娘,像是未出阁的深闺女子,但现在的娘娘,像是已出阁的俏媳妇。”/p
傅相思不禁白了安之素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脸道,“胡说八道,哪儿俏了?”/p
“娘娘真变得不一样了,就连面具都遮不住你的不一样。”安之素看向微微敞开的房门,低声问道,“娘娘,是不是真侍寝了?”/p
傅相思心里咯噔一下,正准备承认,忽地想到了今日传遍了皇宫的那个传言,不禁反问道,“蒋太医说皇上得了不举的疑难杂症,我就是想侍寝,也侍不了呀。”/p
安之素噗嗤一笑,“娘娘你信了?”/p
想到昨晚那个忙个不停的男人,傅相思面具后的皮肤变得热乎乎的。/p
她嘟囔道,“不干我事。”/p
想到那个从尘浅那儿确认过的秘密,安之素心痒难耐道,“娘娘,其实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皇上。”/p
“嗯?”傅相思诧异地看向安之素。/p
心里明明有个滔天的秘密,却不能说,安之素越想越难受,只好道,“我觉得,皇上是个不可多得的男人,娘娘是不是可以考虑抓住他的心?”/p
傅相思愈发诧异地看着安之素,“皇上拿什么收买你了?”/p
安之素吐了吐舌头,“才没有呢,就是纯粹地觉得,娘娘其实跟皇上很配。这天底下,暂时也找不到比皇上还要好的男人,娘娘真的可以考虑一下。”/p
傅相思很想跟安之素分享一下自己的心情,可是,毕竟还没有喜欢上独孤焰,所以,有关于昨晚的事情,她动了动嘴皮子,最终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p
若是被安之素知道,她考虑独孤焰的第一步,就是献身当他的解药,安之素或许会笑掉大牙呢。/p
入夜,独孤焰从傅相思故意敞开着的北窗跳了进去。/p
等他将北窗关严实,不禁自言自语地调侃道,“没想到朕也有当cǎi_huā贼的潜质。”/p
正躺在床上假寐的傅相思听了,忍不住噗嗤一笑。/p
等独孤焰走到床前,傅相思这才发现他身上竟穿了一身方便飞檐走壁的黑色夜行衣。/p
“你干嘛穿成这样?”/p
“还不是为了你的安宁。”独孤焰将手里拿着的一个包袱扔到床边的凳子上,“你的夜行衣。”/p
言外之意,下次换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