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李京浩有些出神。/p
好像这不是送行，而是寻常的一次出去打比赛，金皙坐在他旁边，还是有说不完的废话。/p
程立雪坐在最后一排，比被讨厌更让人失落的，大概就是被忽视。/p
车窗上落了很多雪，积出奇形怪状却可爱的样子。/p
直到被人轻轻用膝盖怼了怼，程立雪才慢吞吞地抬起头来，看见了林世泽站在他旁边。/p
不知道何时，林世泽钻进了车厢，安静地跟所有人打照面，直直地走向最后一排。/p
大家都知道他住在这里的事情，所以没有人过问。/p
“起开，让个位置给我，”林世泽手抄在口袋里，嘴角上扬，还不忘了奚落程立雪两句，“你现在的表情，真的很像被大狗熊用来擦屁股的小白兔。”/p
本来程立雪还没什么事情，现在看到了师傅，还什么话都没法说，梗在嗓子里，眼睛里模糊起来，憋屈的心情异常强烈起来。/p
“小鬼，你这是在撒娇吗？”林世泽笑了。/p
程立雪一边坑着头，想着德杯上那些糟心的事情，挪出一个位置，想掉眼泪的心都有了。/p
林世泽坐了下来，闭目养神，身边的程立雪窸窸窣窣，怂着肩膀。/p
“我在，你随便撒娇。”林世泽轻声说。/p
师傅在，你随便发泄，反正我这次路程，始终陪你待在最后一排。/p
程立雪扭过头去，盯着窗外白茫茫漂亮的大雪，开始眼泪哗哗地啃自己的手指。/p
在寒冷的冬天，实在没有什么能比一场大雪更美的景色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