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想了很多，苏灵均觉得肩胛骨像是要裂开了一样，自己这种人应该应该去不了天堂，不如静静等着见阎王爷。/p
也就是这样一天，苏灵均看到了可悲人生中的，一线光芒。/p
穿着红色裙子的天使走进他的视野中，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昂扬的声音，如同战鼓。/p
“住手，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法律了？”/p
少女的声音分外熟悉，苏灵均在哪里听过，可惜现在脑子不太好使，记不清楚了。/p
“小黄？”苏灵均睁开眼睛，愣在那里，感觉到了身上已经凉透了血又慢慢温热起来。/p
这样一个吝啬而冷漠的男人，眼角流下了眼泪。/p
没想到，此时此刻，这竟然是全世界仅存的最后一丝温软。/p
就算为了这个可怜的理由，此时此刻也要站起来。/p
“你需要为这个出头吗？”张望舒的声音传来。/p
“抱歉，苏灵均还在这里，我要带他离开。”少女斩钉截铁。/p
苏灵均撑着地，动作缓慢地站了起来。/p
不可思议，求生的本能一旦出现，就可以支撑残破的一生。/p
“过来。”少女伸出双手，声音温柔。/p
眼睛里流进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血，女孩的脸庞有些看不清。/p
苏灵均步履蹒跚，就像刚学会走路的孩童一样，踉踉跄跄地走向走廊尽头的光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