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水沉?了下来,许久,才道:“回去吧。”/p
因为沈秋水的这些话,回去复习功课的晚上,一直心不在焉,看到楚南棠正坐在琴案前,将古筝搬开了,不知道在捣鼓什么。/p
我凑上前看了会儿,只见他拿了一个龟壳,放了三个乾隆通币摇了摇,再洒落出来。/p
随后他掐指算了许久,又开始掷第二次。/p
我竟瞧出了点兴趣,直到他掷了三次,见他收好的了道具,我才问他:“南棠,你刚才是在做什么?有点算我以前在镇子上看到的算命先生。”/p
“刚才么?正在卜卦,与你看到的那算命先生做着的是一件事儿。”/p
“卜卦?”我盘膝坐到了他的面前:“你是在给谁算命么?”/p
他表情有些凝重道:“在算绍华要等的那个人,已经有了点儿眉目了。”/p
“这也能算得到吗?”/p
“知道其生辰八字,便能推算得出来他的命数与下落,不过……”他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p
被他挑起的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不由得追问了句:“不过什么?”/p
“有些人,就算有生辰八字也算不到她的前世今生。”/p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些许无奈与悲伤,他又想知道谁的前世今生?不过那人想必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吧。/p
“南棠,我前两天又梦到那个穿红『色』旗袍的女人了,看到了她的脸。”/p
他眸光闪了闪,竟也没有多问:“是吗?”/p
“嗯,长得竟是与我一般无二,难道我梦到的人,其实一直都是我自己么?”/p
他说:“若是前世对这个世界的羁绊太深,即便过了几世轮回,也依然会梦到一些让你刻骨铭心的东西。”/p
“她在梦里,叫着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叫禅心。”/p
我看向他时,他身体明显轻颤了下,表情有些许的僵硬,随后又表现得若无其事:“那并不重要。”/p
“你认识禅心吗?”/p
他暗自抽了口气:“过去太久,不太记得了,今晚你早些休息……”/p
“楚南棠,你总是这样,什么都瞒着我不对我说,你接近我又是因为什么?!”我失控的质问道。/p
“你又想知道什么?”他表情凝重,一瞬不瞬的盯着我。/p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了现在我的生命中。需要我替你做什么?我应该有知道的权利!”/p
“你什么也不需要做。”他顿了顿,低垂着眼眸:“还记得我曾对你的承诺?我不会伤害你。一直陪着你到不再需要我的那一天为止。”/p
“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说,却不断的做着伤害我的事情,我不会再相信你。”/p
我转过了身去,只听见一道若有似无的轻叹声,再转身时楚南棠已经消失在了我的眼前。/p
为了彻底的解决大剧院里闹鬼事件,我们跟着楚南棠去寻找绍华一直在等的那个人。/p
又听楚南棠提起了冯时与绍华的过往的一些传说。/p
绍华小的时候家里穷,母亲把他卖到了戏园子,那一年他还小,才五岁。/p
师父是个很严厉的人,每天要练习压腿、下腰、翻跟斗,练不好就不给饭吃。/p
很多时候,师父会拿着藤条,一边用着最恶毒的话骂他们,一边抽他们。实在坚持不下去时,他有一次与师兄逃了出去。/p
可出去三天后又饿得走投无路回来了,自此他再也没想过离开戏园子。因为他除了这条路,没有第二条路让他走。/p
他更明白了,在这戏园子里,不成功便成仁,就是哪一天死了,也不会有人愿意多看他一眼。/p
从此,他更努力的刻苦练功,待到他十六岁第一次上台,就唱了‘贵妃醉酒’,从此名动京城。/p
许多达官贵人慕名去听他唱戏,更有不少人为他一掷千金。/p
京城里有个叫冯时的阔少,家里十分有钱,当时冯家被京城里的人称为冯半城,可见家底丰厚到了什么地步。/p
这冯时是个戏痴,自从看了绍华的贵妃醉酒一发不可收拾。痴『迷』到了无法自拔的境地。/p
不止为绍华砸下重金,并为他私下还买了宅砥,良田数亩,给他订制最名贵的戏服,只让这绍华给他一个人唱戏。/p
就这样过了三年,冯家老爷认为儿子不务正业,沉『迷』声『色』犬马,便给冯时找了门亲事。/p
冯时倒也没有忤逆他老爹,老老实实成了亲,这才让冯老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p
可这冯时三天两头就去找那绍华,这冯少夫人心有怨恨,却也碍于夫妻情面,没有撕破脸皮。/p
时间一长,这冯少夫人由爱生恨。悄悄去见了绍华,回来便对冯老爷子说那绍华是个狐媚妖孽,冯时已经被他勾了魂去。/p
冯老爷子再三思量,以谈生意为由,支开冯时去了外地,待冯时前脚一走,后脚便悄悄派了手下,挑断了绍华的脚筋,毁了他的容貌,让他以后再也不能唱戏,再也无法见人。/p
从此以后,绍华闭门不见任何人,就是冯时苦苦哀求也不肯相见。/p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冯时渐渐冷了心,便也没有再去找过绍华了。/p
没多久,冯少『奶』『奶』便生了个孩子,冯时也渐渐的把绍华给忘了,也不像以前那般痴『迷』戏曲,开始认真学做起了生意。/p
一晃就过了五年,冯老爷子得了重病去逝了。冯老爷子死后,才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