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丽晶酒店的包间里,齐绍观对皇甫坚说:“坚哥,今天我接触了一下庄小维。”
“哦?”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珠宝店店主,应该好对付。”
“背景方面呢?”
“没啥背景。他属于入赘谭家,攀上了谭家这根高枝而已。”
“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据我在古玩城的走访,他这家珠宝店,开了十年了,但一直生意不好,几乎就要关门倒闭了,只是最近,这个庄小维,像踩了运,在赌石中捡了几个漏,生意才有所起色。至于庄小维这个人,在周围人的印象中,也没啥特点,就是老实、沉默、耙耳朵、怕老婆。这是好听的说法。说不好听一点,就是窝囊,软弱,有点怂!从目前看,庄小维属于“三没”人员——没有名声,没有地位,没有建树!”
皇甫坚有点不敢相信,说:“谭盈怎么会选择这样的人呢?”
齐绍观耸了耸肩,说:“我哪知道?”
谭盈竟选了一个窝囊废做老公?皇甫坚心里的妒忌与不忿越发强烈了。
出于习惯性的谨慎,皇甫坚不会轻视任何一个对手,而且,他清晰地记得那天晚上冉柔提到庄小维时,语带钦佩崇敬。
皇甫坚又对齐绍观说:“小五,别人的印象是别人的印象,你近距离地接触了庄小维,你的看法是……”
“乍看就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
“会不会是扮猪吃老虎的主呢?”
“呃,不大可能吧?不过,有一点,这个庄小维似乎有一点医术,能治失眠、胃肠不适等病症。”
“哦?”
“据说效果不错,但也只是据说而已,咱也没有亲见。”
“再摸摸他的底。”
“行。”
“即便他是一介白丁,但挂上了一个谭家的谭字,就不能等闲视之了。”
“他只是谭北战的女婿而已。”
“小五,你忘了还有一个人也姓谭吗?”
齐绍观脱口而出:“谭南征?”
皇甫坚轻轻地说:“你看,南征对北战,这名字好啊!”
齐绍观却是知道一定内情的,摇摇头说:“他们一个叫谭南征,一个叫谭北战,听名字看似是兄弟,其实压根儿没有关系。”
“关系这东西,除了血缘外,更重要的是利益。”
“坚哥,你的意思是说……”
“十年前,我家老爷子为什么震怒,禁止我再踏足复祝一步,最近,我才知道真正原因,并不是担心谭北战,而是忌惮谭南征。”
齐绍观一愣:“哦?”
皇甫坚和齐绍观正在谈话间,权富强和袁副区长进来了。
胖胖的权富强笑呵呵地说:“皇甫总,我来介绍一下,这是祝中区的袁副区长。袁副区长,这是我们久全集团的皇甫副总裁!”
袁副区长一听皇甫两字,又是来自北京的,不消多说,就敏感地猜知了皇甫坚的背景,脸上忙洋溢起热情的笑容,说话也丝毫不见往日的软绵绵了,“皇甫总,久仰,久仰,真是年青有为啊!”
皇甫坚微笑着和袁副区长握了一下手,说:“袁区长好!”
皇甫坚也向袁副区长和权富强介绍了一下齐绍观,说:“这是我兄弟!”
齐绍观起身给袁副区长和权富强一人发了一张烫金名片,说:“袁区长、权总监,请多多关照!”
权富强看了齐绍观的名字,总觉得在哪边见过,于是问:“齐总,请问你和外事部发言人齐语萱是……”
“那是家姐。”
权富强忙道:“啊,原来齐总是齐语萱发言人的弟弟,失敬,失敬!”
袁副区长听到齐绍观竟是齐语萱的弟弟,也颇感意外,但细细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皇甫坚不是称齐绍观为兄弟吗?由此可见,齐绍观的身世也是不凡的。如果认为他只是普普通通的消防器材销售公司总经理,也许就大错特错了。
有了这种认识之后,袁副区长对齐绍观也相当热情起来,不敢等闲视之。
又过了一会儿,祝中区小溪街道的井主任和派出所的鲁所长也来了。
得知大礼堂古玩城就属于小溪街道的管辖范围,齐绍观便豪爽地和井主任、鲁所长推杯换盏起来。
酒过三巡之后,齐绍观对袁副区长说:“袁区长,我有一个兄弟,是全顺福珠宝集团的董事长,他想在大礼堂古玩城开一家珠宝玉石直营连锁店,这将是全顺福在复祝开的首店!”
全顺福珠宝集团和言成珠宝集团一样,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型珠宝集团,素有“北全南言”之说。
袁副区长自然是听说过全顺福珠宝集团的,忙说:“欢迎,欢迎,我们非常欢迎有实力的大企业到我们祝中区投资兴业!”
齐绍观说:“我今天到大礼堂古玩城实地去看了一下。”
袁副区长说:“哦,齐总去看过?”
齐绍观点点头,说:“有几个问题,不知当不当说。”
袁副区长:“齐总,但说无妨,我们一向是广开言路,虚心接受各种批评建议的,尤其齐总是来自首善之区,一定高屋建瓴,见多识广!”
齐绍观说:“第一个问题是定位的问题。我发现大礼堂古玩城的业态有些杂乱。第二个问题是经营的问题。我发现大礼堂古玩城人流不旺,许多铺面生意冷清,甚至有不少是关门大吉或写着转租的牌子。第三个问题是安全的问题。我发现大礼堂古玩城的消防器材和消防设施比较老化,有一定的安全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