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十一点左右,在大礼堂古玩城的庄氏珠宝店里,庄小维正在接待一对登门拜访的夫妇。
这对夫妇大约三十六七岁的年纪。男的叫何树登,个子矮壮,浑身透露着一股暴发户的气息。女的叫张一灵,容貌漂亮,单眼皮的眼睛里透着精明,饱满且形状美丽的嘴唇,显示出魅惑的力量。
别看何树登一副暴发户的样子,但他真不是暴发户,而是财富世家。他家几代经营矿石,财力雄厚,在世界各地都有矿山。大名鼎鼎的稀金矿业集团的董事长何保国就是何树登的亲叔叔。
而张一灵则是冉柔的表姐,美国哈佛大学博士毕业,在国际知名投行担任分析师。
何树登和张一灵会来庄小维的珠宝店买玉石,当然是冉柔的推荐。
冉柔今天要上班,事先她给庄小维打来电话。自那晚接吻过后,她自动地把“庄老板”的称呼升级为“小维”了,当然仅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情况下。
“小维,今天我的表姐张一灵和表姐夫何树登会到你的店里来买玉石。”
“咱表姐和表姐夫啊?我一定热情接待!”
“啥咱表姐和表姐夫,你想得美!”冉柔嗔了庄小维一句。
“不是吗?”
“他们是从深圳过来的,来复祝玩几天。记住,冰种蓝水翡翠玉牌的标价要提到50万!”
“哈?”
“听到没有?”
“听到了,一定按领导旨意执行!”
“对他们两个,我就交待一句话:宰,给我狠狠地宰!”
“啊,他们是敌人,还是表姐和表姐夫啊?”
“放心,他们不差钱!”
一身暴发户气质的何树登一进店,就咋咋呼呼地说:“庄老板,你拿出店里最好的货来,一般的就不要拿了!”
庄小维满脸堆笑说:“是,是,目前我店里最好的玉石是冰种蓝水翡翠手镯和冰种蓝水翡翠玉牌。这是成品。其实,还有冰种阳绿翡翠,但那是原石,还没有制成产品。”
“都拿出来看看呗!”
庄小维把冰种蓝水翡翠手镯、冰种蓝水翡翠玉牌和最大一块冰种阳绿翡翠拿出来。
看到那么一大块冰种阳绿翡翠,何树登目瞪口呆,说:“靠,这么一大块,得多少钱啊?得过亿吧?”
“它还是原石。我还没想好是雕个大摆件呢,还是雕成镯子玉牌戒面之类的。如果最终成品出来,价值也许会到达十位数。”
何树登倒没有怀疑庄小维的话,因为他给妻子张一灵买过一只冰种帝王绿手镯,价格就超过两千万。
张一灵也惊艳于冰种阳绿翡翠原石的块头,但也只是惊讶一下而已。对她来说,她已经拥有了一只极品冰种帝王绿翡翠的镯子,所以对比帝王绿稍逊一筹的阳绿,就不大看得上了。
张一灵倒是一眼就喜欢上了冰种蓝水翡翠手镯。那种蓝色是稀有的,而且带给她一种静谧辽远的舒服之感。
张一灵说:“庄老板,我可以试戴这个冰种蓝水手镯吗?”
“可以,来,我帮你!”
在庄小维的帮助下,张一灵把冰种蓝水翡翠手镯戴在了左手手腕上。
张一灵看向丈夫何树登,说:“帝王绿的手镯我有了,蓝水的手镯倒还没有。”
何树登见妻子张一灵喜欢,就财大气粗地说:“行,你喜欢就买吧!”
庄小维说:“何老板,你也可以拿一块冰种蓝水翡翠玉牌,这玉牌和手镯是来自同一块料。”
“哦,是吗?寓意倒不错。那我就拿一块玉牌吧。”
庄小维见何树登看似粗鲁,其实豪爽可爱,就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何树登眼里放出难以置信的光芒,说:“真的?”
“无需骗你,效果你自己体会得到。”
“那我买两块!送一块给我叔叔!”
“难得何老板这么有孝心!”
“这冰种蓝水翡翠手镯呢?还有的话,也再拿一只!送给我窦婶婶!”
“冰种蓝水翡翠手镯是最后一只了!”庄小维共有5只冰种蓝水翡翠手镯,卖给芮胜军一只,碎了,又赔了她一只,此外,卖给了商青青一只,后来商青青又买了一只,送给意大利闺蜜玛利亚。所以,张一灵手上的冰种蓝水翡翠手镯是最后一只了。
“这样啊,那算了。”何树登遗憾地说。
听何树登想送窦婶婶冰种蓝水翡翠手镯,张一灵心里挺不高兴的,但又听庄小维说这冰种蓝水翡翠手镯是最后一只了,没有了,她的心情又格外高兴起来。
张一灵摘下冰种蓝水翡翠手镯,让庄小维把它用珠宝盒子装起来,并说:“庄老板,你是冉柔的朋友?”
“冉柔和我妻子是闺蜜。”
“哦,是这样啊。对了,庄老板,听说你治好了我小姨的偏头痛?”
“侥幸而已。”
何树登在一旁笑说:“看庄老板柜台上这么多书,就知道庄老板刻苦勤学,精于医术!”
“不敢,不敢,只是了解一些皮毛而已。”
“我何树登别的不行,眼光却是有的——庄老板绝非池中之物!”
张一灵听何树登吹嘘他的眼光,实在是无语:他那所谓的眼光,惹出的笑话还少吗?但他是她丈夫,她又不好扫他的面子,所以她一声不吭,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何树登喜欢张一灵这种表现。在家里,张一灵说什么就是什么,就是让他跪搓衣板,他都觉得没关系。但是,在外面,张一灵必须听他的,他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