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本年度的高三毕业班工作会议在市大礼堂召开,市里的一二把手联袂出席,以彰显对教育事业的高度重视。
庄小维和唐婕校长都参加了会议。
庄小维作为赵小兰的指导老师,受到了特别表彰,而唐婕作为朱堂中学的校长,也被市里的一、二把手高度表扬。
开完会后,唐婕校长的心情相当不错。
唐婕校长和庄小维在城里闲逛,说难得放松半天。
两人先去了文庙。
文庙位于市旁,与此全市权力中枢仅一墙之隔。
这座文庙,几年前重建,占地颇大,处处充满了复古风格,华表、拱桥、厢房、回廊,一应俱全。
文庙的兴修,一来预寓文教昌盛,二来希望添个人气景点。
来到文庙,只见门前立起了钢管脚手架,几个戴着土黄色安全帽的工人正在上下忙碌。
唐婕校长和庄小维绕过施工障碍标志,朝里走去,又看到几个脸膛黝黑的汉子,手持凿子和冲击钻,正在把拱桥旁边的地砖掀开。
唐婕校长皱了皱眉,说:“怎么回事,又要翻修了?”
庄小维耸了耸肩,倒没觉得大惊小怪,说:“都这样。”
行过拱桥,再往里走,便闻到空气中飘着刺鼻的香蕉水味道。
原来是有人正在给正殿的柱子刷漆。
文庙东补西修的状态让人游览兴致大受影响。
所以,唐婕校长和庄小维没有在里面久留,匆匆转了一圈就出来了。
往回走的时候,唐婕校长被地面上一块铁疙瘩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庄小维赶忙伸手,将她扶住。
庄小维感受到了唐婕身体的独特触感,在那一瞬间,他全身蹿起一股异样的电流——整个世界似乎都静止凝固了!
唐婕校长对庄小维说了声谢谢,然后不露痕迹巧妙地从他手里挣脱开去。
接着,两人信步而行,来到一条石板老街。
这条石板老街挨近城墙,两边是南洋风格的建筑,街面不是很宽,铺着一色的青石板。筆趣庫
以前,这儿也是繁华之地,现在繁华褪去,只留下风雨剥蚀的斑驳墙体。
街上零星几个铺面尚在开张,但少有顾客。
一家打铁铺,炉坍灶冷,阴暗而狭窄的空间里挂满了婴儿的尿布。
一家香烛店,店门大开,里面除了几叠草纸、几排细香外,几乎空空荡荡的,甚至连老板也不见了踪影。
一眼望去,这条老街冷清得那样彻底,几乎没有了任何一丝商业气息。
这种掺杂着破败与沧桑的冷清宁静,让人恍若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里。
看着老街的破败冷清,唐婕校长捋了捋前额被风吹散的刘海,轻轻地感叹说:“任凭多少荣华富贵,不过雨打风吹去!”
齐远也颇有所感,说:“是啊。”
下一刻,唐婕校长看见一只体型纤细的翠色小鸟,在街边一户人家屋檐下的石条上停着,一动不动。
唐婕校长童心大发,想去捉住小鸟。
唐婕校长像个小女孩一样,蹑手蹑脚地去靠近,再靠近……
眼看就要捉住了,但那只翠色小鸟却扑腾了一下翅膀,机敏地飞走了。Ъ
“可惜,可惜,就差一点了!”唐婕校长顿足说着,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如小姑娘般的娇俏模样。
那种纯洁无邪,狠狠地击中了庄小维内心的柔软部分,让他几乎看得痴了。
久违的太阳正巧从天上拨云而出,浪漫地在石板老街上洒下光辉。
庄小维注意到唐婕校长那双红底黑跟的高跟鞋——
庄小维看到高跟鞋走出轻盈优雅的步态!
庄小维听到高跟鞋在粗砺坚硬的青石板上敲出“哆哆”的脆响!
那“哆哆”的脆响,在老街凝固般的宁静中回漾,既敲在石板路上,又敲在庄小维心上。
庄小维有意落在唐婕校长身后,看着她动人的身姿,一时之间就希望这样和她一直走下去,永远不要有尽头……
庄小维感觉,论身材,唐婕校长像赵点、闻乐乐,论清纯娇俏,却又像吕冰儿、欧阳妍、爱丽丝。
在这偏僻之地,竟有唐婕校长这般级数的美女,真是堪称奇迹啊!
庄小维和唐婕校长在市里开完会,受过表彰,在市里闲逛了小半天,然后回到朱堂中学。
庄小维发现闭门了好几个月的兴隆酒楼又重新开业了。
庄小维约上刘不糙,特地去兴隆酒楼吃了一顿饭。
庄小维看到了林媚儿。
林媚儿在车祸中失去了丈夫,而且不幸小产,全身多处受伤,花了好几个月才渐渐痊愈康复过来。
林媚儿没有人们想象的那般愁肠百结、郁郁寡欢,做起生意来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开朗,但她的遭遇毕竟让人同情,连刘不糙和她说话时也没了往日带荤的调笑。
刘不糙问林媚儿:“老板娘,听说你出事时,看到了一只大黑猫?”
林媚儿回答:“我没看到。”
刘不糙哈哈一笑,说:“我就说嘛,传得有鼻子有眼的,都是以讹传讹!”
林媚儿说:“我没亲眼看见,但我丈夫说他看见一只大黑猫,瞪着绿幽幽的大眼睛,从车前蹿过去……”
“啊?”
刘不糙感觉到有些寒毛竖起。
庄小维和刘不糙在兴隆酒楼吃饭时,一个男子跑了进来。
庄小维一看,竟是表哥吴毅文。ъiqiku
吴毅文已经把商标成功地申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