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鎏嘉码头的音乐烧烤大排档上。
庄小维和姜勇喝着啤酒,吃着烤海鲜。
在来鎏嘉码头之前,庄小维给谭盈打了电话,说有朋友请吃烧烤,自己回家会晚一些。
谭盈说:“行,我会给我妈打个电话,让她过去给小哲小曼做晚饭。我晚上也有聚会。”
“和谁?”
“朋友。”
“冉柔也去?”
“是啊。怎么啦?”
“没什么。玩好。注意安全。”
“知道了。”
结束通话后,庄小维脸色又有些铁青。他心里暗骂:“冉柔,又是冉柔!麻拉个批,改天我一定要你好看!”
“小维,咋啦?”姜勇见庄小维打完手机,表情有些不对,“刚才是和老婆打电话吧?吵架啦?”
“没有。”
姜勇端起一大玻璃杯的扎啤,和庄小维碰了一下杯,说:“来,感情深,一口闷!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请你吃烧烤吗?”
“你这个江北区二手车之王又搞了一个大单子?”
“不对!”
“那我猜不到,你说吧。”
“因为我又成了单身王老五!为了庆祝我又恢复了自由之身!”
“你离婚了?”
“是啊,今天上午领的离婚证!羡慕吧?我又成了单身贵族了,祝贺我吧!”
“你老婆卞芳菲,为人大方,长得漂亮,又在银行上班……”
“很不错吧,以前我也这样认为!”姜勇冷哼几声,咬牙切齿,似乎忍无可忍,“可是——她却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庄小维拿不出话来安慰他了。
“你说,我究竟错在了哪里?”姜勇眼里有泪光闪动,声音里也带着一丝努力压抑的哭腔,“我辛辛苦苦,没日没夜地看车、收车、做直播、卖车,一门心思地赚钱,再赚钱,就是为了兑现给她一个好日子的承诺。我知道,她嫌我学历低,也嫌我赚钱少,人家一天赚
的钱够我赚上十年……”
“你恨她吗?”
“不知道。”
“不知道?”
“如果我恨她,我就不会平静地和她分手,并祝她幸福。我恨的是我自己!我恨自己没能力!她爱过我,但我却没有办法让她一直爱我——所以,我恨的是我自己!”
“看来……”
“不说了,兄弟,喝酒!”
“来,感情深,一口闷!”
庄小维和姜勇干了满满一大杯扎啤。
“小维,你说是不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说,我要不要报复?”
“你觉得呢?”
“有时,我想提把尖刀上去,把那个男的捅了!有时又想,不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点破事,值得吗?反正我已经和她离了,没得关系了——看破,放下!”
“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而且,这世界上,女人多得是,推开一颗树木,见到一片森林!”庄小维这样说着,不知是说给姜勇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庄小维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岳母卓修平正坐在客厅看电视。
卓修平今年五十出头,但容貌依旧漂亮,身材也保养得很好,在不认识的人看来,她顶多就像四十来岁的样子。想一想也是,能生出谭盈那样千娇百媚大美女的,本身能差得了吗?
卓修平出身于书香门第的高级知识分子家庭,所以,除了容貌以外,言行举止与内在修养也是顶呱呱的。她说话温柔可亲,和她交谈,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妈,小哲和小曼睡下了?”
“睡下了。”
“谭盈还没回来?”
“还没有。”
庄小维的一颗心有点往下沉。
卓修平:“都快十一点了,要我给小盈打个电话?”
“不用。她们朋友聚会。”
“太迟了,不像话。”
卓修平还是拿起手机给谭盈打了电话。
好一阵子,谭盈才接,匆匆说了一两句,又把电话挂了。
“这孩子!”卓修平微嗔着责备了一句,又对庄小维说,“小盈说她要一个小时之后才有回来。”
“哦。”庄小维脸上没有露出什么不快的表情,“妈,我先去冲个澡。”
“去吧。”
在浴室里,任那水流哗哗地冲击着肌肤,庄小维的拳头却捏得紧紧的。他真想一拳砸在墙壁上,把墙壁砸出一个洞来。
庄小维知道这是以前那个窝囊的庄小维残存的、已经深深压入潜意识里的情绪反应。
庄小维叹息了一声,说:“好吧,庄小维,我会替你讨回一切的公道的!”
庄小维冲完澡出来,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岳母大人卓修平忽然面露痛苦之色。
“妈,你怎么了?”
“哎呦,我的腰……疼……直不起身来了……”
“我看一下……妈,你最近都在跳健身操吗?”
“没有跳健身操,只是跟着视频练瑜伽。”
“你运动过量,腰肌劳损了,我给你按摩几下吧。”
庄小维让卓修平卧趴在沙发的妃位上,给她按摩起腰部来。
庄小维一代御医的手法岂是一般按摩师可比?
卓修平感到前所未有的极度舒服,嘴里也忍不住细碎地嗯哼出声。
按摩四五分钟后,其实已达到治疗效果,卓修平的腰背疼痛已完全缓解。
但庄小维又继续按摩了二三十分钟,手指在她丰腴肉感的肩背腰臀游走。
庄小维心里暗道:“庄小维,庄小维,今天我可是替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