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维在江北嘴中央公园和古玩城地下金库分别吃过闻乐乐和任欣后,相当的心满意足,甚至哼起了小曲。
正当他踌躇满志的时候,他接到了俞彦平的电话。
俞彦平第一句话就是:“小维,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呀?”
这句话直接把庄小维从天空拽回了地面,而且把他刚刚的好心情打得七零八落。
庄小维说:“俞阿姨……”
俞彦平说:“好几天了,你应该考虑好了吧?”
庄小维一时不知该怎么样答复俞彦平,便使出拖延战术,说:“俞阿姨,我正在和一个顾客谈生意,晚些时候给您回电话好吗?”
“你在珠宝店里吗?”
“啊,是的。”
“你把你整个珠宝店都装到你车里了吗?”
“啥?”
“你往前开100米,然后往3点钟方向看!”
庄小维往前开了一段,往3点钟方向看,只见在一个斜坡旁居高临下停着一辆防弹特种车。正是俞彦平的座驾。
天地良心,庄小维平时是不撒谎的,今天仓促之下扯了一个谎,却被俞彦平当场戳穿。
这种尴尬啊……
庄小维讪笑着。
还好庄小维脸皮够厚,而且地上也没缝,他没办法像土行孙一样遁去。
俞彦平和小栾从防弹特种车上下来。
俞彦平风姿绰约,身板笔直,带着不怒自威的领导派头。
小栾在一旁,胸脯饱满,清秀文静的脸上挂着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
小栾的笑意,明显是因庄小维而起。
好嘛,看着别人倒霉或出洋相,我们总是会笑。这就是人类笑的本质。
俞彦平和小栾都下车了,庄小维也只得从他的比亚迪元ps上下来。
庄小维不想下来,因为他闻到他身上还残留着闻乐乐和任欣的气味。
但是,不下来又不行,在俞彦平面前充大牌,那是嫌小命活得太长了吗?
庄小维下了车,有意识地不和俞彦平小栾靠得太近。
此时是晚上,周围的路灯虽然都亮起,但总留着这样那样的阴影,这倒便于庄小维遮掩。
庄小维不知道他今天这个其实完全没必要撒的谎话,给俞彦平阿姨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但他知道总之不会是加分。
俞彦平说:“小维啊,你和柔柔的事情……嗯,原本孩子的感情生活,我是不干涉的,但鉴于你的特殊情况,所以,这个恶人只有我来当了——第一步,你必须和谭盈解除婚姻关系!”
为了强化她的观点,俞彦平又强调说:“这是不可商量、必须做到的一条!无论你有什么困难或难言之隐,都必须快刀斩乱麻地做到!”
“俞阿姨……”
“在我面前不要说任何拖延的借口!那天,我说你可以选择拒绝,但得承受我的惩罚报复。今天,我改主意了,你无权拒绝!你的拒绝权被没收了,在你面前没有拒绝这一条路!”
“啊?”
“今天我找你,是希望你自己下决心主动做到!否则,将由我们来替你做到!”
庄小维没有真正领教过俞彦平的厉害,自然还想着负隅顽抗,说:“俞阿姨,你们吃过晚饭了吗,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边吃边谈……”
“现在快晚上十点了,你还没有吃饭?真是敬业啊!”
庄小维觉得他是不是被俞彦平的气势所慑,连嘴都变笨了,忙改口说:“啊,说错了,吃个宵夜……”
一阵夜风袭来。
俞彦平闻到了从庄小维身上吹来的气味。
有女人的气味!不是香水脂粉的气味,而是那种事情后残留的气味!俞彦平眉头一皱。
仔细一辨,好像还不止一个女人的气味!俞彦平直接愠怒了!
但是,俞彦平毕竟是俞彦平,她不动声色地暗暗深呼吸了一下,控制住怒气,说:“请我们吃宵夜?可以啊!但请你先清理干净身上的味道再说!”
“啊?”庄小维心里哀嚎一声,难道俞彦平和岳母大人卓修平一样有特别灵敏的鼻子?他千提万防,特别注意不靠近俞彦平和小栾,但一阵夜风还是让他露馅了!
这时,即便庄小维脸皮再厚,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俞彦平对庄小维说:“小维,今天你给我你的答复吧!”
庄小维没说话。
俞彦平却不管庄小维有没有说话,她撂下一句话:“无论你答不答应,就当你答应了!”
俞彦平说着,打了个手势,和小栾上了防弹特种车,然后扬长而去。
这不是蛮不讲理的霸道吗?庄小维看着远去的防弹特种车的车,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庄小维想着自己竟然被她用无人机拍下了实锤铁证,只觉得自己除了倒霉外,还是倒霉!
但是庄小维也理解俞彦平为女儿出头的心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所以,即便她再无理,他也得忍。
谭北战在客厅坐着,明显是在思考问题。
谭南征所说的“你有一个好女婿啊”,让谭北战想起一件几乎快遗忘了的往事。
谭北战有一个已经仙逝八九年、精通易数之学的忘年交袁道长。
在女儿谭盈和庄小维结婚之际,袁道长对谭北战说:“北战老弟,我有一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道长,但说无妨。”
“这些本来是天机不可泄露,但我阳寿已不多,姑且说说,留待老弟你看看是否应验。”
“道长,你精神矍铄,再活五十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