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闻乐乐听到了隔壁庄氏珠宝店的开门声。
闻乐乐像被惊醒一样,从红木仿古太师椅上起身,走出文画轩。
闻乐乐看到了风尘仆仆刚回来的庄小维,一双美目望着他,笑说:“小维,现在是下午一点钟,你一上午,又去看毛料了?”
“乐乐姐,你真是神啊,一猜就准!”
“信你才怪呢!”
今天,闻乐乐倒是误解庄小维了。
因为今天上午,庄小维确实到一百余公里外的将军镇去看当地产的一种江津玉了。
豹子头铁蛋是将军镇人。他最近听说老家新发现了一种能达到宝石级别的新玉种,忙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庄小维。
庄小维一听,那就去看看吧。
于是庄小维、疯狗尉迟峰、小扁豆、独狼大张、豹子头铁蛋五人,一人一辆车,杀到了将军镇。
庄小维见江津玉是一种珍稀的二次河磨籽玉,具有鳞状皮纹,色彩丰富,其摩氏硬度、相对密度、折射率等指标均达到宝石光级别。
庄小维花了几万块钱,从当地农户手里收了十几块江津玉原石。由于是新发现的玉种,市场认知度不高,所以价格也不贵。
疯狗尉迟峰问:“大哥,这石头值钱吗?”
庄小维笑说:“你们有闲钱的话,可以买几块。”
尉迟峰、小扁豆、大张、铁蛋四人相信庄小维,见他看好江津玉,也有样学样,花了个几百、几千块钱,一人买了几块或大或小的江津玉。
豹子头铁蛋说:“庄老板,如果江津玉值钱,我们沿江去捡石,岂不是可以发财?”
庄小维笑说:“能捡就捡一点。玉石资源的所有权都在国家手上。到时,如果有采矿权拍卖,有实力的人去竞价一番,那才是大宗。”
从将军镇回来后,尉迟峰、小扁豆、大张和铁蛋去了二手车行帮忙,而庄小维则回到了大礼堂古玩城珠宝店。
庄小维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十几块江津玉原石。
闻乐乐问:“这是什么?”
庄小维理直气壮地说:“证据啊,证明我去看石头了!上午,我跑了一百多公里,去了将军镇!”
“你这是什么石头?”
“江津玉。”
“江津玉?没听说过呀。”
“新发现的玉种,质量不错,价格也喜人。”
庄小维扬言闻乐乐冤枉了他,伤害了他脆弱的小心脏,想拉她进内室,好好“惩罚”一番。
这时,古玉坊的罗胖子来了。
罗胖子看着庄小维从将军镇买回来的江津玉,直摇头,说:“这玩意儿以前不是叫硒石吗?什么江津玉,炒作啊,炒作,到头来,一定是一地鸡毛!”
闻乐乐说:“罗胖子,是不是要翡翠、和田玉等材质的古玉,才有投资收藏价值?”
罗胖子眯着的小眼睛里放出亮光,说:“对头!老板娘,你想收藏古玉,找我准没错!”
闻乐乐摇摇头说:“玉石这东西太高大上了,我玩不起!”
“任何人都玩得起玉的!只要有心,人与玉的距离就是零。一开始,可以收藏把玩些小物件,作为入门。坦率地说,古玉这一行,良莠不齐,所以找一个靠谱的资深内行人士作顾问,是必要的。很荣幸地告诉你,本人正是这样一位靠谱、资深、内行人士——哎,老板娘,你别走啊……”
闻乐乐说:“有顾客到我店里了,我得去看一下。”
闻乐乐身姿婀娜地回到她的文画轩。
罗胖子也急忙随了过去。
不多时,高大帅气的闻墉来到了庄氏珠宝店。他刚从成都回来。
庄小维看见了闻墉,笑问:“闻老师,回来啦?”
“回来了。”
“让你在成都多停留一天的同学,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当然是男同学。如果是女同学,那还得了?”
“你姐和你想的正相反。她觉得,如果是女同学,那没什么,如果是男同学,反而让人忧心忡忡,尤其是学艺术的……”
闻墉知道庄小维是开玩笑,随和地一笑,回答:“我不好那一口的!”
“闻老师,最近有没有大作问世?”
“我有时间的话,都在画。”
“你画展上有一幅画被人收藏了?”
谈到这个话题,闻墉的脸上泛起高兴的表情,说:“是的。”
“收藏价格多少?”
“倒不高。三万元。”
“收藏者是谁?”
“上海的一位藏家。”
“上海的?莫非就是方照殊?”
闻墉脸颊一阵红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是她!”
庄小维笑说:“可以啊,闻老师,你的作品都打入上海市场了!”
“哪里,哪里,见笑了!”
在袁守宜副区长的住处,在井主任的引见下,富才园林绿化工程公司的老总李富才见到了袁守宜副区长。
李富才是一个四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皮肤略黑,精明能干。
李富才看到了袁守宜副区长书房里墨迹未干的《念奴娇?赤壁怀古》行草,大加赞叹,说那种痛快淋漓,奇峻多变,直追张旭怀素!
袁守宜副区长听得开心,哈哈大笑。
李富才趁机说他想收藏袁副区长的墨宝。
“哦?”袁守宜副区长若有所思地看着李富才。
李富才弯腰谄笑说袁副区长这副字,在市场上,至少值50万。
最后,李富才就以50万的现金,收藏了这幅行草书法作品。
送走李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