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彦平在复祝市中山四路开完高级别秘密会议,习惯性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偏头痛自庄小维治疗过后就没犯过了。
俞彦平又摸了摸贴身挂在自己胸口的冰种蓝水翡翠玉牌。
俞彦平想起庄小维的珠宝店就在附近的大礼堂古玩城,一时心血来潮,想去庄小维的珠宝店看一看,于是对小栾说:“小栾,导航一下,去大礼堂古玩城的庄氏珠宝店。”
文静清秀的小栾说:“好的,俞总。”
“小栾,你见过庄氏珠宝店的庄小维庄老板没有?”
小栾如实回答:“见过一面,在伍都宾馆。”
“哦?”
小栾听俞彦平的语气里有些惊讶,就用简要的语言把来龙去脉说了一下:“那天,庄小维去伍都宾馆的1206房拜访意大利文化代表团团长玛利亚女士。他下来时在大厅里与柔柔姐和我打了一个照面,说了几句话。”
“冉柔也在?”
“是的。”
“你觉得庄小维这个人怎么样?”
“深不可测。”
“啊?”
听到小栾这话,俞彦平真的吃惊了。俞彦平回想起庄小维神乎其技的医术,也觉得他充满了神秘色彩。
冉柔的最好朋友是谭盈,谭盈的丈夫是庄小维——这没有什么问题。
问题在于,在俞彦平的印象中,冉柔以往似乎从来没有提过谭盈的丈夫庄小维。
尤其让俞彦平印象深刻的是,在谭盈和庄小维新婚不久后,俞彦平曾问女儿:“你最好的闺蜜结婚了,要不要请他们夫妻俩来家里吃顿饭?”
不料,冉柔断然拒绝,说没必要。
俞彦平不知道谭盈和庄小维结婚的详情,也从来没见过庄小维。
那天,冉柔带庄小维来家里为她治病,是她第一次见庄小维。
冉柔和谭盈关系相当密切,但庄小维作为谭盈的丈夫,似乎一直是一个可有可无、被人忽视的角色——嗯,就这一点,让俞彦平感到有点问题。
当然,对繁忙的俞彦平而言,年轻晚辈的事情,她无意,也无暇,去关心。
不久,小栾把防弹特种车开进大礼堂古玩城的地下停车场。
在一辆蓝色比亚迪元ps的旁边有一个空位,小栾就把车停在了那个空位上。
俞彦平和小栾走进庄氏珠宝店时,把庄小维吓了一跳。主要是这货心虚,以为俞彦平是兴师问罪来了。
庄小维心虚归心虚,脸庞却是比城墙还厚的,一见了冉柔的母亲,风韵犹存的俞彦平,忙满脸堆笑地打招呼:“冉阿姨,还有小栾,什么风把您两位吹来了?欢迎光临!”
俞彦平微笑说:“我们从大礼堂路过,特地停车进来看一看。”
“冉阿姨,您的头还痛吗?”
严格来说,庄小维应该叫她俞阿姨,但庄小维不知道她的名字,她是冉柔的妈妈,所以干脆就称她为冉阿姨了。
俞彦平没有在称呼上计较,微笑着回答:“不痛了!——说起这,庄老板,真得好好谢谢你!”
“不客气!”
“最近生意还好吧?”
“马马虎虎。”
俞彦平从本质上来说,也是强势的女人,即便她一般表现得不动声色。
庄小维注意观察了一下俞彦平的眉眼。从她的眉眼表现看,她也是一个内媚的女人,就和芮胜军一样。
年过五旬的俞彦平,风韵犹存,和岳母大人卓修平相比,似乎又有一股不同的味道。
庄小维又看了看在俞彦平身旁的小栾。小栾容貌清秀,性格文静,饱满,她静静地伺立一旁,尽着一个随从的本分。
出于职业习惯,俞彦平扫视了珠宝店内一圈,又说:“庄老板,上一次,张一灵和何树登小两口,也是在你这儿买的玉石吧?”
“是的,是的。何树登可是相当豪爽有趣的人,还送了我两箱飞天茅台。”
俞彦平想起何树登活宝的样子,也笑了笑,说:“庄老板,那天你请我吃饭,我恰好有事,来不了,真是不好意思哈。”
为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事致歉,体现了俞彦平是没有架子的人——至少在庄小维面前,没有端着架子!
庄小维忙说:“没关系,我知道冉阿姨工作繁忙。对了,有一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
“什么事?”
庄小维想俞彦平是复祝市国安部门的领导,或许跟她提一提“地下恺撒”的事情是不错的选择。
“冉阿姨,你听说过一款叫“地下恺撒”的网络游戏吗?”
“我没打过游戏,也不熟悉游戏。”
“它表面上是一款游戏,实质上是一个跨境杀手组织。”
“哦?”
“曾经有人在“地下恺撒”上发布任务,花5万元买我的一只手。复祝本地的两个混子,接了任务,并对我下手。”
俞彦平眉毛一挑,讶问:“啊,还有这等事?”
“我这不是夸张。所幸,那两个家伙被我当场制伏。当我想追查任务发布者时,发现“地下恺撒”上已删除了一切相关信息。我们进一步顺藤摸瓜,发现“地下恺撒”的服务器竟是设置在境外的——这可以视为是境外组织了吧?”
俞彦平眉头微皱,问:“庄老板,你得罪了谁?”
“我不知道啊。我一向与人无争。我也特别纳闷,究竟是谁通过买凶向我下黑手?”
“你说你制伏了两个欲图行凶者?”
“是的。”
“你没报警?”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