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算弟子,”尉迟醒撑着古逐月站了起来,“原来是这样的。多谢出手相救。”/p
容虚镜上下打量了一眼尉迟醒:“我又不是来救你们的,我是来救他的。”/p
说话的时候,容虚镜用目光指了一下古逐月。意思就是尉迟醒和阿乜歆只是看在古逐月的面子上顺手一拉的。/p
而古逐月本人,也懵了。/p
“我这么重要的吗?”古逐月忍不住问了出来,“我们不是只见过两次吗,什么时候交情这么深了?”/p
容虚镜侧头看着古逐月不说话,洞里的气氛一下变得十分冰冷,尉迟醒只好尴尬地打圆场:“一见如故,一见如故,没有哪条律法规定不准几面之缘结交挚友的是吧。”/p
他刚说完,容虚镜转过眼来看着他。尉迟醒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此时还是闭上嘴比较明智。/p
“哇,”阿乜歆突然感叹了起来,“你好厉害啊!这两个人我都治不住,你看一眼他们就听话了。”/p
尉迟醒:……/p
古逐月:……/p
容虚镜瞥了一眼古逐月的手又蹲了下来,她双手覆上古逐月的手掌。清冷的感觉从他皮肤传到大脑,古逐月忍不住动了下手指。/p
“干什么?”容虚镜抬头看着古逐月。说话的间隙里,她加大了一点力度,把古逐月的手牢牢按在自己手里。/p
古逐月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破事要打扰她。容虚镜放开他的时候,古逐月手上的伤口已经全好了,丝毫看不见曾经受伤的样子。/p
他惊奇地把手心放在自己眼前仔细观看,忍不住感叹:“你真的好厉害。”/p
容虚镜被夸了也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地低眼:“这是星辰的力量,不是我。”/p
古逐月看一眼手掌,看一眼容虚镜,看一眼手掌,再看一眼容虚镜。/p
容虚镜:……/p
她站了起来,一手覆在尉迟醒额头上方,一手覆在阿乜歆额头上方,星辉从她手中而起,逐渐凝成光团。容虚镜双手一起轻轻一推,光团钻进了两个人的眉心。/p
变化就在一瞬间发生,尉迟醒的伤口和阿乜歆的伤口同时痊愈,哪怕伤口的血液都还是温热的。/p
“遭了,”阿乜歆诚恳地说,“我怎么觉得我进错了门派,我该学星算啊!怪不得阿妈不让我跟星算的人接触,要是接触了,我还真的有可能跟星算跑了。”/p
“你学不会的。”容虚镜冷淡地回答,既不是骄傲也不是轻蔑,仅仅只是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你是为过往而生的人。”/p
“这藤蔓安静了许久,”古逐月感觉有点不对劲,“怎么突然找了过来?”/p
“有人引过来的。”尉迟醒说。/p
“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竟然还真有人做啊。”阿乜歆说道。/p
“损人,从某种程度上对某些人来说就是利己。”尉迟醒说话间,瞥到了寒山尽平。/p
水珠不断从刀背上渗出,把染血的刀身冲刷得寒光粼粼,如同新刀初成。/p
尉迟醒站起来,双手交叠长拜容虚镜:“得先生相救,不知先生高名?”/p
“她叫容虚镜。”古逐月见容虚镜盯着尉迟醒头顶不说话,替她回答道。/p
“镜……”尉迟醒对这个字很是敏感,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连皇帝都不怎么能见到的人怎么会跟古逐月这么熟。/p
“想来容先生应该是少年英才,”尉迟醒说,“星算难得的天生演算师。”/p
古逐月当初也是这么觉得的,有镜尊位在上面,她名字里撞了这么个字还没被改,说明她要么地位尊崇,要么才能出众,或者干脆两者都有。她优秀到让镜尊位也另眼相看,哪怕名字相冲,也还是留着没有改动。/p
尉迟醒这么一说,容虚镜突然想起了自己算了这么久都没个结果的卦象,她转眼看着阿乜歆,指着洞里的两个男人:“你喜欢哪个?要嫁哪个?”/p
沉默比空气更厚重,充斥在狭小的山洞里,容虚镜的神来一笔,三个人都愣住了。/p
古逐月想起来自己让她算的东西,没想到也过去了这么久了,容虚镜居然还耿耿于怀。/p
“容先生这么喜欢这些男女小事吗?”尉迟醒总算是反应了过来,“我看过许多野史传说,要我给容先生讲两段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解解闷吗?”/p
容虚镜只盯着阿乜歆,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东西来。但阿乜歆始终是一副这个问题问得真好让我仔细寻摸寻摸的表情。/p
看了许久,容虚镜总算是放弃了,她转头看着尉迟醒:“不需要,管好你自己。”/p
话刚说完,四个人脚下的土地突然开始晃动了起来。尉迟醒没站稳打了个踉跄,古逐月和阿乜歆连忙伸手扶他。/p
容虚镜一把抓住了古逐月的手腕:“走,这里要塌了。”/p
阿乜歆扶着尉迟醒,抬头看着容虚镜:“啊?为什么啊?”/p
容虚镜瞥了一眼更深的洞口里,里面是无尽的黑暗,也不知道走到哪里才是尽头:“你们把人家守门的东西杀了,底下长眠的人要堵死每条出路自保。”/p
“那不是,”古逐月迟疑着说,“不是你烧死的吗?”/p
容虚镜看了他一眼,抓着他的手腕拉过来,在洞口往他胸前一推,把他推了下去。紧接着她也纵身一跃,在下坠中抓住了他的手。/p
古逐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