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想看到她和少爷产生肢体以外的交流,也不可能让她有机会得知少爷的身份。/p
周管家招来女佣,压着声音问。/p
“东西喷上去了没?”/p
女佣忙不迭点头:“按您说的剂量,喷好了。”/p
搞得她都不敢进房了,进去两三分钟就赶紧出来。/p
周管家满意一笑,又交代几句就出门赴约了。/p
他要见个人,巧的是,这人跟楚翘也有密切关联。/p
章明丽比周管家早到半小时,看他进来立刻面带笑容起身去迎。/p
两人一落座,章明丽便迫不及待献殷勤。/p
“我最近得了一样宝贝,据说是皇室贡品呢,还望周管家笑纳。”/p
说着,章明丽笑眯眯打开桌上紫檀木做的精致匣子,一尊栩栩如生的玉雕佛像泛着莹润剔透的光泽,刹那间夺去了周管家全部注意力。/p
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佛像,越贵越爱。/p
这女人,果然识趣。/p
章明丽把木匣推向周管家,看他脸色小心翼翼道。/p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麻烦周管家在封少面前帮我女儿美言几句,如果小女能得封少垂青,将来必有重谢。”/p
“好说好说,”周管家淡笑了一下,也不看匣子,捧起茶杯喝两口,不经意问道,“你好像还有个继女?”/p
“是,是啊。”/p
章明丽脸色一僵,笑容很牵强,心里一阵紧张。/p
怎么,看上楚翘呢。/p
不行,封少是俏俏的,那丫头没资格跟她女儿争。/p
“我那继女她,她……”/p
章明丽作出很为难的样子,吞吞吐吐,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p
周管家不动声色:“既然有难言之瘾,那就不说了吧。”/p
“哎,也不是不能说,只是她犯过事,精神又有些异常,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p
周管家“哦”了一声,佯装好奇地问:“没找医生看吗?”/p
“怎么可能不找,她不配合也没用,我这好心好意为她找医生,她非说自己没病,还指着我鼻子骂,说我是后妈,不盼她好,就想病死她……哎,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这孩子对我有成见,成天不着家……”/p
仿佛心里有很多苦要倾诉,章明丽停顿片刻,叹了口气,继续道,“有一次要她看着弟弟,结果她自己跑出去玩,弟弟掉进泳池发高烧了也不知道,她爸把她批评了一顿,她不高兴了,发了疯的砸东西大闹,说她爸偏心,她恨他,还说弟弟为什么不病死,她爸被她气得偏头痛发了,差点晕过去,之后心灰意冷,也就不怎么管她了……”/p
周管家心底冷笑,精神病嘛,行为异常,大疯大闹才叫正常。/p
既然楚昭南不在意这个女儿,那他打发掉她就更加没顾虑了。/p
……/p
昏暗的房间里,楚翘抬起手腕继续咬绳索。/p
水滴石穿,铁杵磨成针,她就不信她啃不下这根硬骨头。/p
楚翘完全没有时间概念,就这么咬着,咬到两颊又酸又涨,腮帮子鼓鼓,两边肌肉疲乏无力了,粗粗的麻绳也只咬断了一半,挫败的心情已经没办法形容了。/p
她扬起小脸,呆呆望向高高的小窗。/p
如今,她也只能靠这飘洒进来的几抹光线推测大致时间。/p
落日余辉散发的橙红色光线,暗淡,毫无暖意,带给人的只有深深的孤独,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的,渐变成更加压抑的青黑,无边夜色随之降临。/p
楚翘就像个坐定的垂暮老人,年轻美貌的脸庞看不出一丝朝气,对着窗户还能看清几分轮廓的侧脸没有任何表情,眼底埋下的层层阴影,唯有说不出的沧桑和寂寥。/p
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p
她又能不能安全离开这里。/p
少管所那一年,至少有个盼头,再苦再痛咬咬牙就坚持过去了。/p
可这里,没人知道她被绑架了……那个少爷的长相,身份,她一无所知。/p
忐忑,绝望,无时无刻不在摧残她的意志力。/p
要么一刀给她个痛快吧。/p
楚翘颓然倒回床上,翻滚身子在软绵绵的蚕丝被里拱来拱去,脑袋也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往枕头上蹭了又蹭。/p
这是她解压的一种方式……疯子般的发泄。/p
脑袋拱到了床头,冷不丁蹭到了百合花,扑鼻而来的花香味更加浓烈了。/p
猛吸了一大口到肺里,胸口闷闷的,还有点涨。/p
楚翘一脑袋伸过去,把闻着鼻子难受的花拱下了床……/p
可郁闷的是,胸口又闷又涨的感觉不但没减缓,反而更加强烈了。/p
一股异样的电流感觉在体内流淌,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几下。/p
不过片刻奇怪,异样的感觉越来越猛烈,小腹处更是涌上一bō_bō翻腾的热浪,打得她灵魂都在战栗。/p
楚翘不自在地用身体磨蹭床被,试图用这种方式缓解体内的躁动。/p
可扭了半天并没有太大效果,反倒越来越好热。/p
她这是怎么了。/p
使劲隐忍着,咬破了嘴唇,但还是难受。/p
意识渐渐变得涣散,朦朦胧胧中,她好像听到了开门声。/p
有人走了进来。/p
她努力睁大眼睛去看,可天黑得太快,没有灯的房间,靠着门口那点投射进来的光亮,根本无法看清男人的脸。/p
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