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前还遭到了侵犯?/p
粗麻下,她的衣服确实被撕扯烂了,腿上的擦伤和刮伤很多,伤口深浅不一,可见凶手在实施侵犯的时候,是相当粗暴的。/p
那么现在有个问题,凶手对死者实施侵犯,究竟是在他发现死者怀孕前,还是怀孕后呢?/p
“你在想什么?”萧珏问我。/p
“不知道,”老实说,我现在也不太清楚我在想什么......“我就是有一种......预感。这一次的凶手不是那两个人之中的一个,这也......不太像是感情纠缠,或者仇怨......”/p
我的话说得很不顺畅,脑子里一下子冒出来的想法很多,零星的片段一点点的交错成线索。萧珏顿了顿,站起身来等着我说下去。/p
“将这件案子,分开。”我说。/p
“分开?你是指古墓里的无头男尸和小夏这两件案子?”萧珏愣了一下。/p
“不,是小夏这件案子,应该分开。”尤其是在证明小夏已经怀有身孕的时候,我就更确定了,“我现在,虽然还没办法确定,凶手将小夏选定为目标,到底是因为他恰好遇到了小夏,随即选择了目标,还是因为小夏符合他的特定目标,所以他正好知道小夏要和人私奔,就利用这个机会,在小夏出门以后,对她下手了呢。”/p
“......”萧珏在沉思。/p
“一开始,凶手是模仿石棺里的无头男尸,可是他没有直接杀死小夏,而是在小夏活着的时候,就使用凶器在她的身上横着切开很深的伤口,然后将和无头男尸身体里所发现的种子,放在小夏的伤口里面。对比死后再放进身体里种子的无头男尸,显然小夏最开始的遭遇,就像是......在无头男尸这件事上经过手法改良后的,提升了的一种变态手法。”我说。“可是小夏应该认出了凶手,她为了保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向凶手求饶的话,说出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情。因为她怀了身孕这一点破坏了凶手一开始设定的,完美的犯罪手法,使他在模仿无头男尸的作案手法上出现了破绽,他是在愤恨之下,才改变了最开始的比较有计划性的行凶手段。选择残暴的侮辱了小夏,并且将她掐死。”/p
“可即使像你说的,我们把小夏的案子分开,但是杀害小夏的人却只有一个。”萧珏是没有弄清楚我把小夏的案子分开的意义在哪儿。/p
“没错,杀害小夏的人只有一个,但是他前后矛盾。我怀疑......这个人可能有轻度到中度的精神分裂。”我说。/p
“精神分裂?你认为凶手,有另外一个人格?”/p
“嗯。”我认为这样的可能很大,“凶手最开始模仿无头男尸的手法,而且在原有基础上升级了他的作案手法。从这一点上分析,说明凶手是一个内心极度自负的人,自信心过胜,反而会表现得过于自负,他模仿我们所发现的无头男尸,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么今天我们看到的这具小夏的尸体,就会是像无头男尸一样,平平静静的躺在这里,我们会发现,她身上的伤口都是死前切开,并且被种下那种特殊的种子。他是在实现自己的一种自信感......所以这个人,我认为他平时可能并不出众,他自认为自己强于许多人,不管是他的智慧也好能力也好,他认为自己凌驾于许多人之上,可是却从被人认可。他平时的生活环境......应该不算特别差,甚至在这个村子里,他的生活环境算得上是相当不错的,稳定,且有保障。所以他有足够的空间去满足他心里黑暗的想法,他心里特别希望被所有人认可,可能他对于死者小夏的事情清楚一些,他特别看不惯小夏的行为,当这种憎恶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选取小夏作为目标就能解释通了。”/p
“你是说......他和小夏应该是不和的?甚至起过冲突?”萧珏问。/p
“不,他和小夏不禁不是不和的,可能还恰恰相反。”我说。/p
“什么意思?你刚才不是说,他看不惯小夏,而且对小夏很憎恶吗?”/p
“没错,因为凶手的性格本身就是矛盾的。”我故意问他,“你觉得为什么会有人极度自负呢?”/p
“......我也不太清楚,我觉得每个人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些自信,这本应该是件好事。可以激励一个人努力上进,这自负......或许是这个人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所以表现得在旁人看来就显得难免自大。可为何会过度自负......这我不好说,除非是他本人对于自己的能力太高估了?”萧珏分析了一下。/p
“嗯,对了一半。”我说,“一般过于自负,是因为这个人对于自己实力的错估,而且他们的生活环境周围都是一些相对能力不错的人,加上这些人多半是属于来自他们原生家庭的。他们希望自己的能力被认可,大多是因为他们的身边人一直对于他们是一种否定的态度,以至于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承受了相当一部分的压力。他们希望做出一件足以惊动所有人的事情,来达到他们自认为被认可的目的。就像小夏的事情,我们现在已经清楚小夏的经历,在当前的这个社会环境中,女性的地位偏低,小夏被她的丈夫云青虐待,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重视,可是小夏背叛了帮助她安葬双亲的云青,去跟田良暧昧,甚至还有了身孕。以至于村子里的人对小夏都有看法,所以难免......小夏就成了他的目标。他需要一个......在大众眼中充当公敌的目标,在他看来,只要他能够完成除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