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两个凶手,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关系呢?/p
假设,送信到山上给云瑛的,那个手背上有烧伤疤痕的人,是甲。而另一个是乙。从目前已知的线索中,我该如何区分甲乙二人的关系呢?朋友?或者,协同作案?要不然呢,他们也可能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存在?/p
不,我认为最后一种假设可以排除。/p
如果他们相互之间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那么在某些事情的配合上,就不会那么默契了。仿佛一个人出来的时候,另一个人就习惯性隐身,他们希望我们以为他们是一个人,一个无所不能的人。但实际上在某些细节处他们的性格不同,留下的线索就是不同的。可如果是朋友......我并不相信有这么稳固的关系。其实比起朋友,我认为同样的仇恨,同样的利益,甚至是同样的变态......都更加牢固可靠,朋友,我见过太多类似的案例,两个是朋友的人一起犯案,但是在犯案途中就因为种种原因产生了分歧,因为目的不一样,导致他们对于案件发展的心态不一样,甚至有的人会想要自保....../p
协同作案......是目前为止我认为最有可能的一种了。两个人因为同样的事情而结成同盟去完成他们共同的目标,也就是这一次的复仇行动....../p
两个......可是这个村子除了我们以外,一个生人都没有......又到哪儿能去找到两个生人呢?还是说,其实一早就已经有人打入他们内部,在这个村子里当起了卧底呢?/p
我甩了甩头,越想越复杂了,我想把脑子里那些天马行空的念头全都甩出去。/p
眼前还是正在回忆的云瑛,她的表情还是那样让人担心。/p
我想出声叫住她,这一次的催眠已经失败了,但我也知道云瑛在被催眠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倒也为下一次催眠提供了些有用的信息,我对这一次她能够记起的事情实际上期望不大,既然她已经想不起来了,我就不想让她在这件事上多耗费精力了。/p
只是......有些动静。/p
很轻,很轻的动静......这动静是从窗外来的!!!/p
有人,有人在窗外!/p
那细碎的脚步声,一点点逼近,听着....../p
“里翀,拿下他!”我大叫一声,我知道守在房子另一边大门口的里翀也一定听到了这个脚步声。只不过是和上次一样,他不敢冒然行动,于是我下了命令....../p
接着,果真就听到那人立刻要抽身离去,里翀紧接着就追过去的动静。/p
云瑛被吓到了,一直在闭着眼睛回忆的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很害怕......“霍汐,出什么事了?外面有人是吗?”/p
我拉住她,示意她不要说话,挡在她身前,小心地提防着一切。/p
如果凶手是有两个人的话,那么我很确定,还有一个......我刚才听到在窗外的脚步声是一个人,很难保证是否还有另一个人此时此刻就埋伏在周围,会趁着他们捉拿窗外之人的功夫前来偷袭。/p
云瑛接下来的表现令我出乎意料,她一把拔出头上的发簪握在手里,好像随时都做好了要反抗的准备。/p
可惜......那第二个人没有出现。/p
不止如此,第一个人也消失了....../p
里翀追上去之后,毓儿就赶过去了,但是他们俩谁也没有追到那个原本逼近窗户的人,好像那个人是突然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觉,一下子就不见了。/p
“太怪了!”毓儿抱怨着,他想不通那个人怎么就会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的。“里翀,你不是耳朵特别好使吗?你真的就没再听到什么了?”/p
里翀也在怀疑,忽然听到毓儿问他才抬起了头来。他看了看我们,“没有,很奇怪......我听着他的动静追过去的,可是就追过去的那个时候,他就突然不见了。一点动静都没有......”/p
“突然?”我在想,以里翀的标准来说,突然不见是如何一个突然,里翀的耳力过人,速度飞快,如果连他都觉得那个人消失得太快了,寻常人就更别提了。“你仔细回想一下,你最后听到他的动静是在哪儿?”/p
“就是在窗子底下。”里翀说,“我听到一个特别轻的脚步声,我防备着,怕他猛不丁的偷袭房里。就在这个时候......”/p
“就在这个时候我让你去拿下他?”我知道那是什么时候。/p
“嗯。”里翀点头,“是,我刚听到夫人的声音,就立刻起身去捉拿,生怕耽搁了一刻就让他跑掉了。我还听到了他立刻转身,掉头就跑的声响,那就是最后的动静了。”/p
这么说来......里翀听到的,关于那个人最后的响动其实和我一样?都是在窗子底下,我大喊一声让里翀去抓他,结果他要跑......还真就失踪了?/p
这又不是在拍神话剧,还真能化成一阵青烟飞走了不成?/p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笑出声来。/p
毓儿伸手要试我额头,“不是疯了吧?”/p
我打掉他的手,“那你呢?你最后听到的动静是什么?”/p
“我?”毓儿静下来想了想,“应该是里翀一头扎进草丛里吧,然后那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到了屋后,我就追了过去,就看到里翀在窗外找什么了。”/p
“那时候我追过去,却已经不见人影了,我以为他可能来不及逃窜就躲在了哪儿,于是在窗外找了找。”里翀接过毓儿的话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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