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瑾呢?”回过头的时候发现,四下里那里还有钟离瑾的影子。/p
“钟离大人去回钟离南大人的话了。”一旁的婢人如是说道。/p
“去回钟离南的话了?”其实这本无可厚非,只不过,偏偏在这个时候确实让我挺不理解的,钟离南在筵席上就已经看得出身体不适了,他是在筵席后半悄悄离开的,没有打扰到任何人,就那么退出了。而后听说钟离瑾的新房失了火,叫钟离瑾过去问问情况,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但是这个时候,女涎不见了,房内却有一具焦尸......而且这一具焦尸极有可能就是女涎,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难道不应该让钟离瑾留下,处理完之后的这些事情再说么。/p
钟离南身边有很多得力的人选,可以帮助他打听消息,也不一定就非得是钟离瑾啊。/p
新房失火的原因,和茯苓阁、长仙居如出一辙,但是起火点呢?总不至于......是女涎自己引起来的吧?不可能,但是那具焦尸又偏偏....../p
说不清楚是那里不对,但是总觉得,我们在钟离瑾新房发现的那具焦尸,和之前几件纵火案里,自燃的焦尸好像不太一样似的。如果焦尸不是引起新房失火的主要原因......这就不难让我想到刚刚女涎的婢女所说的一些话了,她说过,在房内刚刚失火,有火光跳动但是没有立刻烧起来之前,她们曾经注意到了房内的变化,并且上去喊她家姑娘了,只不过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没有女涎的回应,而且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她们在外面根本就打不开,故而想到去寻找钟离家的管事帮忙,要把门打开。/p
然后正好是在这个时候,房里的火彻底烧起来的。/p
莫非女涎当时在房内已经昏厥?/p
可即便昏厥,着这么大的火......难道她就一点意识都没有吗?/p
“萧夫人。”/p
我听到有人叫我,便回过了头,却看到钟离延慢慢从废墟外走了进来。而且他也在四处留意着这新房失火后的情况。/p
“原来你还在啊。”我还以为,刚刚在观礼结束之后,他就已经偷偷的离开了呢。/p
“我听说阿瑾的新房起火了,就过来看看。”钟离延对于新房被烧成了这样,也是深感意外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突然起火,而且烧得这么严重?”/p
“......应该是有人故意设下的机关。”我说。/p
“机关?”/p
乍一听到机关二字时,钟离延的表情就严峻了很多。/p
“你可有听说过城内近来几起纵火案?”我给他提了个醒。/p
“却有耳闻......难道是说,城内那几起纵火案,和现下阿瑾的新房被烧成这样有关?”钟离延很聪明,立刻就联想到了二者之间的关系。/p
“虽然现在还没抓到人,但是从现场的机关布置来看,确实很有可能。”布置机关的手法,和那时我们在青芜台看到的一模一样,也和之前几起纵火案的情况一模一样,即使那个可能是布置这些机关的凶手还未抓到,但是也几乎可以确定,这几起纵火案的背后定是有关系的。/p
“......那此次,可有伤亡?”钟离延还不知道房内抬出去焦尸的事情。他见我沉默,似乎猜到了答案,“有人受伤,还是......有人被烧死了?”/p
我是觉得,这件事最后他们怎么都会知道的,也是实在没必要隐瞒着他的,“有人被烧死了。”/p
钟离延的反应,就突然间倒吸了一口冷气似的。“何人?”/p
“钟离瑾刚刚完礼的妻子。”我说完这句话,映着一旁家奴手中掌的灯,分明能够看到钟离瑾的瞳孔慢慢放大了。“不过现在只是猜测而已,新房里只有一具焦尸,烧得面目全非,暂时无法辨认身份,可是现场只有女涎不见了。女涎陪嫁的婢人们也证明,火烧起来的时候房内只有女涎一个人......”/p
不管怎么解释,其实烧毁的新房里,发现的那具焦尸就是女涎的可能性居大。/p
“怎么会这样呢......”钟离延在偷偷默念着,“女涎刚刚嫁到钟离家,就出事了......”/p
“怎么,你知道什么?”我听他的语气,怎么好像一点儿都不意外女涎会出事一样。/p
“不。”钟离延矢口否认,“也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之前关于钟离家的一些诅咒而已。”/p
诅咒?“你说的,是那个传不过五代的诅咒?”/p
钟离延点了头,证实了我猜的没错。“你果然知道。”/p
“先前的事情闹得那么大,钟离瑾收到了你送来的东西,便同我说过了。”我也没有隐瞒,他肯定是知道,我是从哪儿听来这些消息的。“你真的相信那个诅咒吗?”/p
虽然我觉得,所谓“传不过五代”的诅咒很迷幻,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好像对此深信不疑一般。钟离南那么聪明绝顶的一个人,钟离延也是个机关算尽的人物,他们对于钟离家的诅咒竟都不约而同的深信不疑,让我无法理解。/p
“两年前发生在钟离家的事情,我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相信以萧夫人的记性,还不至于忘记的吧。”钟离延提醒我说。/p
两年前发生在钟离家的事情......若非是钟离瑾当日怀疑钟离延新婚妻子的死因,托了毓儿,找来我哦们帮忙进行调查,结果钟离家的秘闻就像是顺藤摸瓜,越摸越大,一个接着一个的“瓜”,接二连三的浮出水面。钟离延也是因为最后的结果,卸下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