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能代表身份的玉器,自然也不是每个人都见过的,那即便旁人见到了这玉器,也不一定就能够确定拿着这玉器的人的身份啊。”/p
原以为费伯的孙子只是一个败家子,轻易就把家传的宝物送给了风尘女子。/p
没想到这两半寒玉竟会帮我引出浣娘留给女涎那一包碎玉的线索。/p
“你怎么突然糊涂了。”昌和君好奇地看着我,“这些东西,自然不是拿给寻常人看的。”/p
“对啊。”我怎么真的犯糊涂了,这些东西自然是拿给懂得它价值的人看的了......所以昌和君才有机会亲眼看到费伯的那两半寒玉嘛。/p
可是这....../p
“玉器,看的是玉的品质,和上面雕琢的样子。就拿之前曾引起风波的茧印来说,茧印也是玉器,玉这东西坚硬且贵重,它的存在就代表了拥有者的身份,若是配上特别的雕刻,不同的形状,不同的图案,便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它可以只是一个普通的装饰,让其他人看到佩戴者的身份,也可以是一件本身就有着特别价值的存在,如同茧印那样的印鉴,谁得到了,便可能得到它所带来的权势和yù_wàng。所以玉器的作用很广泛......”/p
广泛?/p
没错,玉器在中国历史上的存在确实有一定地位的,有的玉器虽然雕琢简单,可是玉的品质高,就代表了拥有者所占有最好的资源,那么这个人的身份地位一定很高。还有一些,就像昌和君所说的茧印,玉器雕琢成印鉴,谁得到印鉴就得到了茧印带来的权势。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虎符了......虽然历史上传到后世的虎符皆为青铜所铸,但相传也有金银玉器所制的....../p
虎符?/p
莫非浣娘留给女涎的那被摔得细碎的玉器碎片,也是一种虎符?/p
只怪我当时草草看了一眼,并不确定那一包碎片组合起来,能够成为两个合在一起的虎符。也是那两半寒玉给了我灵感,看来还得找机会去见见女涎了。/p
“怎么?你想到了什么?”昌和君见我出神,便以为我是想起了什么。/p
“没有,我只是在想,那两半玉器的样子。”我推说道,昌和君也能在偃伯府上出入,那么关于女涎手里握有的那些碎片的事情,我认为暂且还是不要告诉昌和君的好,以免他另有盘算,会害了女涎。/p
....../p
告别了昌和君,我就往回走,现在有了新的线索,而且我已经开始怀疑女涎手里的那个玉器碎片到底是什么来头。万一那真的是虎符,而偃伯如今又在四处寻找,浣娘曾经得到,但是浣娘又被偃伯给杀了......这里面兜兜转转的,该不会出什么乱子吧。/p
走到角落处,为了抄近路,我就拐进了巷子里,凭我对这里的了解,穿过这巷子,前面拐个弯,再走过两个路口,就能到钟离家了。/p
只不过今日的情况有点特别,走着走着,我就觉得身后好像跟了什么人,前面有个岔路,我瞧准机会拐了进去。然后一个人影迅速出现在了我面前....../p
“儒申?!”那一刻,我从儒申的一双眼睛里看到了杀气。/p
他根本就没有回答我什么,抬手便拔出了短刀,直冲着我就杀了过来。/p
“你疯了是不是?!”我没想到他会攻击我,但是他手起刀落的速度极快,就算我一时避开要害,可手臂上还是被刺了一刀,顿时鲜血涌了出来,我的袖子就红了。/p
可他没有到此为止,见我躲闪,他更是追得急迫,似乎有非要取我性命的意图,我抬手扫落旁边的杂物去拖延时间,心中责怪自己怎么就偷懒走了小路,眼下离大路较远,我在此呼喊也不见得能叫来人帮忙。也不知这儒申是犯了什么病,偏要攻击我....../p
“什么人!”突然有人窜出,大叫一声。/p
我认得来人是昌和君的那近身侍卫,脑子有点乱,竟下意识的把儒申一把推到旁边,“还不走!要是被发现了你就死定了。”/p
儒申分明迟疑了一下,但是听见有人靠近,还是转身钻进了岔路里,跑掉了。/p
“萧夫人,您受伤了!”来人一惊,立刻看向儒申消失的方向,似有要追的意思。/p
我则伸手将他拉住,儒申大白天的冒出来,跑得飞快,很容易引起路人的注意。若是侍卫追过去,不难找到他逃去的踪迹,“救我。”/p
“萧夫人,您......我先去追......”他被我死死拉住,根本脱不了身。/p
“别追了,先救我。我快死了!”我摇着那条血红的胳膊叫喊道,给儒申争取时间让他逃跑。“管什么刺客啊,万一是调虎离山,这就你一个人......你去追了,他万一藏在哪儿了,再跑出来攻击我怎么办。先带我离开这儿再说。”/p
“......好吧。”眼见着错过了最佳的追捕时机,他也只得放弃。护送我从巷子里走出来,全程小心提防着周围可能会再次杀出来的刺客。/p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从身上摸出帕子,系上伤口上止血,哩哩啦啦的血点子滴了一路,整条手臂是麻的......疼得都快没知觉了。/p
像极了那天晚上的噩梦,被狼群撕咬时的感觉一样,没想到果然应验了。/p
“昌和君不放心您一个人回来,让我暗中护送,确保您的安全。只是......我都没想到您会抄近路钻进巷子里,正好给了歹人机会。”/p
“......”虽然想到了是昌和君让他来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