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营的军官杨天刚来到三营面前,望着站齐的四队,深吸了一口气说:“明早开始,起床号之后,八分钟没有完成队伍集合,那队缺人,整个队一起罚跑五公里。”/p
这是他们教官一早就商量好的,对于第一天早上集训,他们也没报多大希望这群学生能够做的多好,所以,也并不打算惩罚。/p
可当他这话一落音,整个营都响起讨论之声,更是有几个人提出异议。/p
“整个队罚跑?为什么?”/p
“这不公平吧,我们要没迟到,也和迟到的人罚跑!”/p
同样的情况,在其他营里也相继发生。/p
杨天刚一语不发,只是冷着脸看着喧闹的三营。他的目光幽深,好像隐隐存在着威严一样,那些出声叫不平的人,在他的注视下,越说越小声,直至整个三营都没有人再说话。/p
“不怒自威!”/p
古越心中忽然冒出这四个字。/p
“我们道家讲究浑然天成,无论事或势,一旦势成,什么都难以阻挡。杨教官在场中不发一言,却能把这一群学生镇住,无形中其势天成,不怒自威!没想到这些军人都是不俗之辈,我大中华当真幸甚!”古越见整个校场的学生都安静下来,不禁心中激动起来。/p
“说完了吧!那么现在我来说了。”杨天刚扫视了三营学生一眼,缓缓开口。/p
“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杨天刚站在前方中气十足的说。/p
一众学生面面相觑,并不清楚杨天刚所问之意,是以整个营还是一片寂静。/p
“你们不知道!好,那我来告诉你们。”杨天刚在原地走了两步,高声说,“你们是兵!”/p
“你们是三营的兵!这二十天,你们不是wh大学城的新生,而是这个基地三营的兵!”/p
“三营的兵,就是我杨天刚带的兵!军人只有服从,我说了,明天开始,一个队有谁再迟到,整个队就一起罚跑,迟到第二次,就整个营一起罚跑!你们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犯了错,整个集体承担错误!明白了吗?”/p
杨天刚的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声音威严中带着强硬,传到三营每一个学生的耳中。/p
“记住了。”三营所有学生一起大声喊道。/p
“明白就好,下面,开始训练。”杨天刚不苟言笑,下了命令。/p
第一天的军训并没有强度的特训,只是训练众学生站好军姿,还有立正、稍息、踏步、跨立、敬礼、蹲坐姿势、转向等简单动作。/p
只不过,在训练这些简单动作却极为严苛,任何不规范的姿势和不到要求的人都会受到严厉的批评,有的女生都站哭了,教官却丝毫不心软。/p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训练。/p
一众学生由进军营的兴奋好奇变为了叫苦连天,抱怨军训如此严苛,一些人都想着动些歪心思,装病偷着法的不去军训。/p
不过这些被送入军区,这之前都经过体检,确定身体健康才送进军区进行军训。军区进来难,出去更难。除非是经由家长和学校联合签字证明,学生才能被送出军区。是以,这些人即便动些小心思,也难逃军训之苦。/p
古越对这些倒没什么,他这十二年来每日锻炼,体魄已非常人能及,这些训练对他来说,除了有些无聊外,丝毫没有负担。/p
不过令他到十分诧异的是张天雪,这样的军训,那刁蛮霸道却带着一丝细腻的千金小姐竟然毫无意外的坚持下来。而且,是那种比绝大多数人做的好的那种。/p
“看来天雪如此吸引人,不是没有道理的。”古越心中感叹了一句。/p
这三天简单的军训结束后,一众学生终于有个兵样,行的直,站的正,皮肤也稍微有些黑了。从明天开始起,他们将进行俯卧撑、仰卧起坐、蛙跳、深蹲、引体向上以及五公里长跑的体能训练;除此之外,还要学习军体拳,格斗,游泳,射击,翻障碍和野外生存等突击性应对训练。/p
剩下的十七天,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但这对于wh大学城的新生来说,却能成长,也能学道不少东西。/p
这日下午,一天紧张的军训结束后,到了自由活动时间。操场上,三个一伙,几人一伍,说说笑笑,好不热闹。这之中,甚至还有几对新结成的情侣,两两拉着手,在跑道各处散着步。/p
现在的大学,谈恋爱的年轻人比比皆是,一场恋爱,来的也快,散的也快,在一起也匆忙,分别之后不相识。能在一起到最后的,只是少数。他们也并非没有付出真心,只是因为各种难以言述的原因,和年少难以知事,分开了便分开了。有的人想念一辈子,却始终没有机会再次相遇,说上一句对不起。/p
青春无非便是这样,如同烈酒,烧的快;似刀插入胸腹,痛得深刻;如檀木香,散的慢,聊以余生可回忆。/p
操场边上的一处角落,古越正在一根单杠上做着引体向上,他发觉一边做引体向上,一边以锻体固精拳的呼吸法门对臂膀肌肉的锻炼有奇效。此时,结束一天军训已经半个多小时了。/p
“你简直是个怪物!古越。”喘着粗气的何超坐在双杠上望着古越道。/p
自从那天早上发现古越起的那么早锻炼,何超第二日就也起的很早,却发觉古越床铺还是空空如也,便立即出了宿舍,见古越在校场上跑圈,也随之加入了古越的队伍,跟着古越一起跑步,练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