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子静坐了下来,拳头还是紧握的。/p
古越暗叹了一口气,道:“憨子哥,现在祝巫公子的手段在暗,我们在明,虽然被动,但他也没有什么理由来陷害我们。回到了村中,他肯定不会立马就针对你我二人,否则,这岂非太过明显?”/p
憨子闻言一动,道:“阿白,照你这样说,他现在不会下杀手?”/p
“对。”古越点点头,道,“而且,憨子哥你曾说他觊觎阿雪,我想,就凭着这点,阿雪和阿爷暂时还是安全的,况且,他最恨的人,应该是我,而并非你,所以,杨阿爷他们应该也没有问题。”/p
“这样的话,他会怎么做呢?”/p
听到阿爷和阿奶暂时不会有危险,憨子终于平静了下来。/p
“这也是我在想的问题。”古越摸着下巴道,“现在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事发突然的话,憨子哥,到时候你和徐长平掩护着阿雪和杨阿爷他们避退,由我来阻住他们。”/p
“你?”憨子咬了咬牙道,“阿白,你一个人肯定不行,到时候,我留下跟你一起应对吧!”/p
“不用了,憨子哥,你留下来,我还要分心他顾,不如让我来应对。”/p
古越道。/p
“对啊,憨哥儿,天师大人虽然失忆了,但功力还在,面对他的感觉,不会比面对祝巫大人差。”徐长平在一旁搭腔道。/p
“天师大人?”/p
憨子看着古越,明显不明白什么意思。/p
“憨子哥,别问了,我现在也解释不清楚,你只需要明白,那个祝巫大人是奈何不了我的。”/p
古越有着相当的自信。/p
“那好吧。”/p
憨子心中虽然有疑惑,但想起来下午古越一箭射死怪物的情景,便放下心来。/p
“好了,憨子哥,现在休息吧,明天一切如常,你对祝巫公子不要有什么变化。”/p
古越道。/p
“嗯,我知道了。”憨子点了点头。/p
“你也回去吧。”古越看向徐长平道。/p
“是,天师大人,有事您随时召唤我。”/p
徐长平躬身一礼,很快在空中消失了。/p
他一走,帐篷内的温度就又恢复如常了。/p
憨子愣了半天,才起身将油灯吹灭,带着满心的疑惑和震惊,和衣而眠。/p
漫漫长夜在睡梦中悄然流逝,很快,就是第二天了。/p
古越依旧在晨练时分醒来,昨天晚上,他又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在一个华贵的庭院里练拳,楼阁上一个绝美的女子推开窗户,对自己说话。/p
至于说了什么,古越却是记不清楚了。/p
不过,那套拳法,古越却记下了每式每招。/p
他出了帐篷,来到空地处,挥舞着睡梦中打出的那套拳法。/p
拳拳生风,一股无形的威势在他周围缭绕,自然韵味在拳间跳跃,与身与心合一。/p
他所打的,正是叶流光传给他的道法自然拳!/p
打着打着,古越觉得体内一股暖气四处流动,挥舞的越快,暖气流动的便越快,一股通体舒畅的熟悉感觉袭来。/p
直到太阳初生,祝巫公子的帐篷有了动静,古越才收起了拳法。/p
“当真是酣畅淋漓,这种感觉隐隐让我觉得熟悉,看来,以前的这个时候,我应该也是在习练此套拳法,难怪,总是觉得这个点醒来应该有什么事情要做。”/p
古越根据事实和感觉推断着。/p
不一会儿,穿好衣服的祝巫公子从帐篷中走了出来,他的脸色还是很苍白,看到古越还特意打了一个招呼。/p
古越依旧跟往常一样点了点头,算是回应。/p
祝巫公子则在古越进入帐篷喊憨子的时候,眼神突然变冷。/p
“哼!阿白,你也就能淡然这么几天了,等本公子回到村中,禀明父亲,看他怎么收拾你!”/p
古越叫醒了憨子,三个人随意做了一顿早餐吃了。/p
随后,收拾了下行装。/p
由古越和憨子将所有的猎物背负着,祝巫公子则一脸病容的走在前方。/p
行到中午时分,他们终于在猎队约定好的地方汇合到了猎队的其余人。/p
徐长虎等人见到他们只有三个人下来,大惊失色,当即询问祝巫公子是怎么回事。/p
祝巫公子还是那套说词,说他们分为两队之后,自己这一队遭遇到无名野兽,徐长平等人为了保护自己而牺牲了!然后,痛哭失声,引得大家连声劝慰。/p
憨子自然得装一装样子,跟着众人一起劝慰。/p
古越倒没那么多的顾忌,冷眼旁观,心中感叹人心之险恶。/p
徐长平是徐长虎的表弟,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徐长虎突然听闻徐长平死去的消息,心中自然不是个滋味,但看到眼前的痛苦流涕,还受着重伤的祝巫公子,自然也不好说什么重话,还连忙让人做了一副简易的担架,特地分出两个人来抬着祝巫公子出山。/p
黄昏时分,猎队的人终于到了村子。/p
村子口外,一群老少妇孺翘首以盼,他们知道这是自家男人打猎归来的日子,他们很辛苦,在拿命拼过冬的粮食,所以,他们总会在此处等待着猎队众人的归来。/p
阿雪赫然也在此列。/p
她还是那么的鹤立鸡群,红扑扑的脸蛋透露着期盼和担心,眼神中带着开心,却还有着一丝丝的不安。/p
古越一眼就看到了她,随即便加快了步伐,朝着她赶去。/p
阿雪也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