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越越看越是心惊。/p
这鬼王宗几起几落,连续好几次都被正道联手剿灭,却在后来又死灰复燃。/p
而且,一旦兴起之后,比之先前更是变本加厉,血腥残忍。/p
在明清宗教势大之时,还曾屠过一城之人,抽魂祭炼。种种手段,难以言述。/p
鬼王宗最后的一次壮大是在解放之后,那个年代,有很多真相被掩埋。鬼王宗则在新一代鬼王——屠晓天中手中光大。/p
十年时间,鬼王宗吸收吞并众多魔道邪派,悄悄密密,而后,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杀魔道第一宗门——神教,取而代之。/p
这一切都太快,快到正道和黑道都没来得及反应。/p
鬼王宗势成之后,一切都变了,他们变得冷酷嗜血,残害生灵。这之中以鬼王宗中原班弟子最是可怕。/p
他们为了修炼,不会在乎阴灵,也不会在乎同类。凡是所需,那怕是刚生下不久的婴儿他们都能下的下去手,抽魂炼魄,为己所用。/p
就是由于他们太过残忍,残忍到同为魔道的众多宗门都无法忍受,于是乎,正邪联手,里应外合,一起出手,于二十三年前,覆灭鬼王宗。/p
这一战,正道和魔道都元气大伤。/p
据说,陨落了不下二十位天师!/p
余下之人,也死了不在少数。/p
那一战,鬼王屠晓天连斩十位天师,龙虎门的天师在这一役中牺牲自己,自爆重伤屠晓天。/p
最后鬼王被茅山宗、金刚门二位巅峰天师联手打死。/p
此后数十年,江湖上再也没有鬼王宗的任何消息。/p
“鬼王宗比我想象中还要棘手,这次发现‘驭鬼养灵符’是否意味着什么?莫非再次死灰复燃?”/p
正当古越思虑间,忽然客厅里传来一阵哭声。/p
“听声音是天雪,怎么回事?”/p
古越连忙起身,顾不得多想,将笔记抛到床上,打开房门就出去了。/p
客厅中,电影已谢幕。/p
张天雪抱着膝盖,抽泣着。/p
灵慧则坐在另一边沙发,不知所措,愣愣的看着哭泣的张天雪。/p
“怎么回事?”古越看着灵慧轻声问道。/p
“电影完了,天雪姐就哭了。”灵慧如实说。/p
“电影完了,哭了?”古越眉头一皱,想着张天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便坐到一旁细声问,“天雪,你是怎么呢?”/p
张天雪细腻的琼鼻抽了几下,抬起头双眼微红,半天才说:“我……我没事。”/p
“没事,那你怎么哭了?”古越小声说。/p
“我……我是没事,只不过是觉得八公太可怜了,也太让人感动了。”/p
张天雪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心情说。/p
“八公?八公是谁,可怜,他出了什么事情吗?”古越连忙问道,他以为是张天雪朋友有什么情况。/p
“越师兄,八公是条狗,一条好狗。”/p
灵慧在一旁插嘴道。/p
“狗?”古越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天雪你是为了狗。”/p
话一说出口,古越忽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有些不对,正打算开口解释,张天雪却已经发作。/p
“狗怎么啦!我就是为它哭,人都不如它呢!它能十年如一日的等一个人,人做的到吗?狗能……”/p
张天雪连珠炮似得噼里啪啦一大堆,震的古越耳膜发颤。/p
古越却不敢反驳一句,不说是自己说错话在先,还有他明白,千万不要和女人讲道理。/p
他只得含笑的听着,只不过,这笑容始终有点苦的意味。/p
灵慧在一旁,既不发言,也不劝阻,竟然默默念起心经起来。/p
的确,《忠犬八公》带给了张天雪一种感动,触动了她心间柔韧了地方。她虽是千金小姐,却不是容易落泪的公主。/p
可是,不管什么,有的时候,无论因为什么,人总要哭一哭,宣泄情绪,那情绪可以是伤心、痛苦、难过、开心,抑或是感动。/p
发泄了一通,张天雪的心情也好了不少。/p
就此停下对古越的“说教”,起身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转过身来,却是一扫先前的凄然,面带微笑的说:“我肚子饿了,咱们吃饭去吧。”/p
古越以为张天雪饮水后,还会有劈头盖脸的一顿风雨,此时,听到她提出来去吃饭,怎么不同意。/p
当然,这之中,反映最大的还是灵慧。/p
张天雪一说出去吃饭,他瞬间就睁开了眼睛,双眼露出一种光泽,仿佛传说中的饿狼苏醒了一般,连连点头:“好,好,吃饭。”/p
“呵呵。”/p
张天雪见状嘴角上钩,如一朵百合在风中轻扬。/p
古越也摇了摇头,心间有些无奈:“这家伙。”/p
找了一家尚可的饭店,三人点了一些招牌菜。/p
张天雪再次见识到了灵慧的能吃,树木般粗的海碗,整整十五碗饭,八盘菜,被灵慧吃的一点不剩。连盛饭的服务员都张大嘴巴,好像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p
吃完饭后,略微休息了会,张天雪回到别墅洗了头发。/p
古越和灵慧坐在厅中喝茶。/p
张天雪洗完头发处吹干出来后,容光焕发,化了淡淡的妆,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丽。/p
“好啦,我们去机场吧,他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张天雪笑着说。/p
看得出来,她笑的很开心,脸带红光。/p
“嗯。”/p
古越很快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