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给孙玉峰披上了一件外衣,大概明白了来龙去脉。/p
原来,他经历过这么多事情。/p
“那...后来呢?”甄辛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失忆。/p
孙玉峰摇了摇头,眼神有些空洞,神色又有些痛苦。终于还是放弃地摇了摇头,说道:“真的记忆不起来了,她最后...我也不记得了。”/p
祝余拉住了甄辛,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追问下去。/p
甄辛点了点头,看到天色不早,客气地说道:“孙先生,萱萱姐,天色不早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p
萱萱姑娘微笑着点了点头。/p
孙玉峰似乎还在记忆之中挣扎。/p
二人离开了屋子以后,萱萱轻轻地推了推他,可他仍旧无动于衷。没办法,萱萱将一旁的筝上面的布掀开,重重地拨弄一下。/p
孙玉峰猛然惊醒,才发觉祝余他们已经离开了。/p
“对不起。”孙玉峰心里有些乱。他想起了曾经的那个女孩子,那个令他曾经朝思暮想的女孩子。/p
心里面充满了愧疚。就连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究竟爱的那个人是谁。/p
一个苦苦等待了自己将近三年,可最终自己连她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p
另一个为自己失去了手指,此生再也奏不出最爱的曲子。/p
萱萱看出了他的心思,但没有多言语什么,只是默默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闭上眼睛等待他能够想清楚。/p
窗外,一个红色的影子默默看着这一幕。/p
她的皮肤白哲,艳红的嘴唇之下没有血色。身边白色衣服的冯萱萱轻轻拍了拍她,说道:“算了吧,我们已经成为了过去。”/p
红衣冯萱萱却笑了,笑得苍凉,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白衣冯萱萱说,亦或是对屋内的人说道:“我不愿曲终人散。”/p
夜雨,再次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p
此时的孟府已经寂静下来,孟欢被叫回来以后就被格外“关照”。孟夫人特地叫林姨来负责她的起居。/p
孟欢自然不喜欢这样,于是下午就到孟夫人的房子里去理论。可孟夫人却坚持这样,让孟欢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已经发觉自己最近的行动了。但这一下午的聊天之后,孟欢却没有从孟夫人口中得到任何风声。/p
梅镇没有如同洛城那般下着雨,天上的月亮十分皎洁,就连平常的知了声也消失了。空气中带着夏夜特有的气息,宁静又令人安心。/p
路过了花园,孟欢想起那时跪在雪地里无助的祝余。自己和孟妍都难以接受祝余的离去,近在咫尺的心痛令那时的自己喘不过气来。后来自己和他们一起努力,一起抗争。/p
虽然现在也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是好是坏,但总归能像现在一样走在月光下,呼吸着轻松的空气,躺在安逸的夜色中。只是令人在意的是,祝余也失去了记忆,和那孙玉峰一样,不记得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了。/p
现在的他,真的天真得如孩子一般。/p
不过算下来,祝余起码也要三十岁了。呵,真是难以置信。/p
自己...也三十多了?天呐。/p
“怎么这么快?”孟欢柳眉微蹙,显然难以接受自己其实已经是个“女人”的事实。/p
从怀中拿出小镜子,看着自己白嫩的脸庞,没有一点瑕疵,才放心地放回怀中,庆幸地回房休息了。/p
床头放着祝余送给自己的花瓶,淡淡的清香催着孟欢进入了梦乡。/p
此时,祝余却睡不着觉了。/p
他按照汪真的话,将木珠给了孙玉峰,可貌似并没有什么效用,事情依旧毫无进展。/p
而且...孟欢回去有两天了。真是有点寂寞呢。/p
脑子里又浮现出孟妍那副可恶的嘴脸,倘若她要是看到自己这副表情,一定会嚣张地指着自己说:“你这个没人疼的家伙就在一直书院里住下去吧!”/p
“哼,她一向是口是心非的。”祝余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在孟家的日子里,他真的很温暖,很幸福。/p
想着想着,祝余也渐渐睡着了。/p
甄辛看祝余终于睡着了,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手中拿着那一把红伞。/p
走到十二生肖亭,甄辛将伞打开,心中默默呼唤着冯萱萱的名字。/p
一阵清风,身着红衣的冯萱萱和白衣冯萱萱同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甄辛没有惊讶,仿佛知道这样可以见到她们。/p
“有事吗?”红衣冯萱萱冷冰冰地问道。/p
“有。”甄辛点了点头,认真的看着眼前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说:“你究竟想做什么?”/p
红衣冯萱萱冷哼一声:“你不怕我把你的头拧下来?“/p
甄辛笑了,在旁人眼里这笑容甚至带着嚣张。/p
红衣冯萱萱眼神也冷了下来。/p
“如果你真的有杀心,今夜完全可以去要了孙先生和萱萱姐的命。”甄辛摸着红伞,白衣冯萱萱很不开心,一把将甄辛的手打了下去。/p
“你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究竟想做什么?”/p
“你不需要知道。”红衣冯萱萱摇了摇头。/p
甄辛淡淡地说:“其实是你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对吧?”/p
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p
“唉。”一旁的白衣冯萱萱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不仅如此,我们甚至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里。”/p
“什么意思?”甄辛问道。/p
“你不好奇,为什么这么多年,只有你们看见了我们?”白衣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