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风抬手捏着自己腰间的白玉笛子,那玉笛子本就柔光温色,加上一直以来都被白清风带在身上,指腹常常感怀摩擦,此刻更显温润。/p
青竹马车,玉面郎君,手执短笛,轻声乐起,他白净的素手,堪堪从腰间取下笛子,执手挥音,一阵悠扬的乐曲传出。/p
这东西到底是傅当归送的,对于白清风而言十分珍贵,平日里都日日带在身上,而他所吹奏的乐曲正是傅当归最喜欢的一曲。/p
乐声带着几分凄凄凉凉,正应了奏乐人的心思。/p
不知道何时马车已经停下,前方迎了个红衣拦路人,挡住了青竹马车的去路。/p
“白大人,许久未见别来无恙。”那红衣拦路人一派悠闲的模样,丝毫不察自己断了别人前进的路子。/p
白清风拧了拧眉,并未理会眼前的人,依旧吹着那玉笛。/p
“我家大人不想见你,快让路。”小青冷眼之中带着杀气,手上的铁扇柄蓄势待发。/p
那红衣女人呵呵一笑,冷声道:“白大人,我家主人几番请你,你竟这么不识抬举,难不成非得来硬的?”/p
“放肆,我大人也是你能够威胁的?”小青眉眼一拧,冷声呵斥。/p
“今日,不给个说法就是瞧不起我家主人,我便不会让路。”那红衣女人讥讽一笑,胡搅蛮缠道。/p
白清风收了笛声,眼神堪堪落在那红衣女子身上,温言道:“姑娘,你打哪里来就回那里去吧,我今日没有心思与你谈话。”/p
“可曾听见?还不退下!”小青紧跟着高声呵斥。/p
那红衣女子,哼哼一声,白了白清风一眼,“不识抬举,我家主人几番邀请白大人都冷脸拒绝,看来白大人果然如同是传言之中一般心高气傲。”/p
白清风毫不在意她的话,只是仔细的将那玉笛套弄在自己的腰间,好半响之后,他又唤了小青,“若是她再拦路便不必客气,直接出手吧!”/p
用的那红衣女子刚刚也能听得见的声音,温温和和的模样却气的那红衣女子,直呼,“白清风,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哼……”/p
她冷冷一哼,转身飞身离去,小巷之中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凄凉。/p
“大人,此人的主子一定身份不凡?为何不……”小青有着超脱此番年纪的沉稳与思虑。/p
白清风摆了摆手,“让一个手下来请人,能有几分想要拉拢我的心思?不过是为了试探我罢了。”/p
青竹马车还在前行,踢踢踏踏的马蹄声悠扬悦耳,可是可惜了再也没了那动人的笛声。/p
他又抬手撩起青竹马车的窗纱,日头已经西下,却仍旧散发这热烈的光。/p
面若冠玉的面庞在日光的氤氲之下,看起来更为迷人,“小青,你也跟了我有些日头了,咱们之间的情也该清了吧。”/p
小青收起手上的铁扇柄,提醒道:“大人的救命之恩,小青不敢忘也不能忘。”/p
“老实说,你真不像是个十五六岁的丫头。”白清风轻笑一声喃喃道。/p
“大人说笑了,我本就不是十五六岁的丫头,只是生的矮小,容易叫人误会。”小青顿了顿老老实实的应声道。/p
白清风轻笑一声,眸光一闪,“也对,看来我今日的心事太多了。”/p
二人缄默无声,只留下马车前进的声音。/p
“大人。柳府到了。”青竹马车停顿,小青打破了之前的一派平静。/p
“唔……知晓了,先让人进去通报吧。”白清风心头暗暗思量。/p
楚河瞧了瞧日头,“他应当已经到了柳府了,至于能不能取得批文,就看他的本事了。”/p
傅当归实诚的说道:“你如此安排,莫不是就为了看他在你面前不得志?”/p
“非也非也,我不过是要他看清,什么是能够亲近的人,什么是不能亲近的人罢了。”楚河故作学问读书姿态,摇头晃脑道。/p
“你啊你啊,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我们只是普通的友人关系。”傅当归无奈摇头。/p
他顿了顿,继续洗脑道:“俗话说,这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我是不是与初识时候不一样?”/p
楚河抬手捋了捋鬓发,一派正经道:“我还听说,白清风这家伙,也好男风呢。”/p
“那我不得好好把握住你,免得你被别人算计走了,可得了?”他抬手揽住傅当归的肩膀,半开玩笑道。/p
傅当归不以为然,“你道人人都与你一般无耻吗?处处想着算计别人。”/p
楚河黑着脸瞧着傅当归,低吟道:“你说什么?”/p
“咳咳咳……,刚刚可不是我说话,是我舌头忍不住说的。”傅当归满脸尴尬故作正经。/p
他憋笑,眉眼弯弯瞧着眼前的他,“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呢?舌头说话……”/p
傅当归缄默无言,内心嘟嘟囔囔,翻了个白眼,若非是碍于他的权势,能够帮自己,自己会这么畏畏缩缩。/p
一开始他的确是正直不阿,此刻也不知道为何就跟个小媳妇一样,生怕惹怒了楚河,这莫约就叫做大丈夫能屈能伸?/p
“听说山下湖有个涌泉庄,那地方靠近山林,果蔬无数,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哪里?”隔了好半响,楚河温言道。/p
傅当归心中疑惑,难道楚河是真的打算归隐山林?/p
他淡淡然道:“是有这么个地方,我也曾去过一次,山庄庄主是个好客之人。”/p
“本王问你,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