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停下来不去想案情的话,脑海里面全都是楚河,他只能够让自己的脑袋里面充满其他的东西,才能够将楚河驱赶走。/p
傅当归觉得有些厌烦,他连自己的心情都控制不了,居然被自己不再自己的眼前的人所影响,这一种感觉既让他觉得奇妙,又让他觉得难受。/p
而楚河此刻还在乐房之中欣赏歌舞曲目,这乐人是换了一批又一批,各式各样的表演节目都来了一趟,但还是比不上楚河脚边的酒坛子多。/p
楚河这一次喝了很多,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他叹息一口气,看着眼前那些模糊的身影,听着那模糊的乐曲,摆了摆手,“停……停下来吧!都出去!”/p
乐声戛然而止,那些乐人都退下了,只有一个穿着青色衣衫,手上拿着一柄折扇的人还未退下。/p
楚河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的出现了幻觉,摇了摇头却见那人出现在自己的身前,摆弄着那些酒瓶子。/p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很硬气吗?你不是让我不要管吗?”楚河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着,那有些模糊的身影。/p
那人低低的叹息一声,轻摇折扇,一股冷风引上酒气,其实楚河眼前的这个人正是玉琅,玉琅今日的扮相刻意与傅当归有着七八分的相似。/p
他料定楚河喝得醉醺醺的一定会认错人,但是楚河的疑心那么重,玉琅只能循序渐进,不让自己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p
楚河面色绯红,眼前晃晃荡荡模模糊糊的,他见那人不说话,冷哼一声道,“怎么了,想起来我的好来了?有人欺负你了?”/p
“你可别忘了,你今天早上招呼都不跟我打!你说我应该拿你怎么办?你是我见过最倔强的人,你想要干什么,我都会依你的,可是你不能转眼就和别人那么亲密,尤其是我最讨厌的两个人,你知不知道!你还是不说话,是不是还是认为是我的错?”楚河自顾自的灌下一瓶酒,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大堆。/p
玉琅嘴角勾起一丝笑,却一动不动继续整理酒瓶子,楚河的语气有些微怒,“是不是我一直以来都对你太好了,让你觉得我的脾气真的那么好?”/p
“其实你应当明白的,我也算不上是什么好人!至少比起你来,我觉得自己甚至可以说是肮脏龌龊,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初中意你吗?因为你太耀眼了,耀眼的让我觉得刺眼,一开始我想要将你毁掉,后来我想要将你占有,可是你分明也动心了,可是你为什么能够那么洒脱,说走就走!为什么!”楚河猛地摔碎了那酒瓶站起来了。/p
他走到了玉琅的边上,身子摇摇晃晃的,他将半蹲着的玉琅,压倒在地,这乐房的地面是软垫,因此一点也不膈应骨头,只是玉琅被压倒的时候,脚尖踢到了那些酒瓶子。/p
酒瓶子哐哐铛铛的滚了一地,楚河抬手抚摸着“傅当归”的脸颊,“我要惩罚你,谁让你不理我!谁让你不认错,谁让你要跟别人亲密!”/p
说罢,楚河眼神温柔的看着“傅当归”猛地吻了下去,霸道占有却又透着温柔与安定,玉琅不敢轻易的回应楚河,生怕自己与傅当归有一点不一样就点醒了楚河。/p
楚河抬手拉扯着“傅当归”的衣衫,他的身体如同是羊脂玉一般的润滑,他沿着嘴角请问而下,深深的埋在“傅当归”的颈窝,他抖动着身子,似乎是在抽泣,“别这样对我,好不好?”/p
玉琅还是没有回应,楚河疯狂的亲吻着“傅当归”的身体,他熟练的吻技与手法,很快让玉琅的周身都开始发热,他眼神迷离,克制着自己想要拥抱楚河的冲动。/p
其实玉琅已经做得够好了,但是他没有想到楚河会将自己的手直接摸索到了那不该摸索的地方,玉琅发出一声惊呼,“哪里不可以!”/p
楚河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他猛然惊醒,将自己的内力调动驱逐了部分的酒气,才发现自己的眼前根本不是傅当归,而是玉琅。/p
“你打扮成这个样子干什么!”楚河起身有几分嫌弃的看着玉琅。/p
玉琅怯生生的瞧着楚河,低声喃喃道:“乐主说,楚王爷不高兴,留我下来侍奉楚王爷。”/p
“瞎胡闹,你下去吧。”楚河并未怀疑什么,玉琅眼中都是对于楚河的畏惧,他甚至害怕的不敢起身,而是爬着到了门口出去的。/p
楚河冷静的坐在软塌边上,看着地面上的那些酒瓶子,想起来傅当归曾经说过的话,他明白他们之前出现了问题,他们对于彼此都开始有疑心,就是因为他们太在乎对方的想法,所以才会想要彼此都毫无秘密的暴露在对方的面前,但是实际上他们谁也做不到这一点。/p
楚河心想,与其这样难受着,倒不如去找傅当归说个清楚!反正已经闹成了这样,就算是傅当归不和解,他也绝不会让其他的人接近傅当归,尤其是心思不纯的白清风。/p
玉琅方才出了那乐房的门,他眼神含着恨意,捂着自己的下体,脑海之中浮现了多年之前的画面,自己的亲姐姐亲手将自己变成了太监,就只是为了向那个她心中的主人表示忠诚而已。/p
他冷冷一笑,脸上都是变幻莫测的鬼魅之色,“总有一天,我会将自己的痛苦加倍还给你们!”/p
而此刻楚河猛地冲出乐房门,不做任何的停留,去了马棚骑马赶往了京兆衙门。/p
已是子时,马蹄哒哒哒的声音在街上传递,最终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