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来已经是傍晚。/p
池弈骁似乎也睡着了。/p
她看着他的睡颜,不知为何感觉他的睫毛变短了,因此减去不少秀气感,就像之前她在圣地亚哥时看他的侧脸,比往先更多了几分男人的刚硬气与岁月的沧桑感。他现在的面容好像又比那时硬朗了不少,肤色也更沉着几分,与她一比,拉开了较大的距离。/p
苏星九感到温暖。/p
她看到他这些细微的改变,就是她与他正在经历一起变老的证明。/p
“看什么?我很帅是不是?”/p
苏星九被骤然睁开的眼睛吓一跳,转而又笑开来,她叹息,“你能有我,真是修了八辈子的德,好羡慕你哦。”/p
“又想说什么?”/p
“哎,你做什么样的混账事,道个歉就完了,我都不记仇。这要是换做别的女人,那就分手了呢,你以为谁都那么好说话呢?”/p
池弈骁在被子里抱住她,动作比以往轻柔几分,“你不是一般的女人,不能做对比。”/p
“油嘴滑舌出现了!”她惊叫,“你跟别的女人玩暧昧,还特么买了那么大一块宝石给她,你竟然以为几句油嘴滑舌就能算了!”/p
“阿星……”池弈骁颇有无奈,一番话在喉头滚了几滚,还是解释道:“说肢体接触,我跟她连吃饭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她的手都没有过,别的就更不用说。她也很清楚,我做这些的因由不过是想拉拢巴顿将军,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婚姻也好感情也好,都只是一场生意。”/p
自己怎么想是一回事,亲耳听到他的解释是另一回事。/p
尽管这两回事表达的是同一个中心意思。/p
苏星九笑笑,“那接下来呢?哦对了,你是怎么搞成这样的,又发生什么棘手的事情了?”/p
“这个等下说。”他看她神色和缓,也不由地露出笑容,“你跟你哥见到面后怎么样?火红被你踢回来,跟我抱怨好久。”/p
“没怎么样,就见了个面,说了些话。他的身份几乎没人知道,我现在怀疑生门的人也不知道我跟他的关系,前几天我去实验室见他,是避开其他几个人的。那几个人我都认识,但有他们在场的时候,我从来没叫他哥。”/p
“安全起见。唯一知道的大概只有kent和肖明。”/p
这两个人都死了。/p
苏星九点头,她脑子里闪过庄家人,但没有说。虽然她与他们有不少隔阂,但几乎是潜意识般,她觉得他们是不会泄露任何消息的。/p
“说你的,怎么回事?”/p
“端了一条唐明德的海上运输线。”池弈骁简单说,“有几个部下受伤,晚些我去医院看他们,不能陪你吃晚饭了。”/p
“伤得重吗?”/p
“不轻。”/p
那就是有点重了。/p
苏星九担忧,“政河和麦冬没事吗?”/p
“一点轻伤,我来之前已经有医生在做处理。”/p
“现在你和唐明德是进入正面对战的状态了?”/p
“差不多。”池弈骁的手放在她肚子上,轻轻摩挲,“他真的想跟我正面打,一定会输。萨拉查先生营建的这个独狼帝国不是积木大厦,再加上我这几年的经营维护,他绝没可能赢。但是毒品……有特殊性,虽然赢不了,很可能挖松独狼的地基。”/p
“他是不是撬动了你不少下属?”/p
“嗯,一部分。”/p
“那诸葛呢?他还在圣地亚哥上学,没事吗?”/p
“没事。过一阵他放假,让他来这里陪你。”/p
“这样好吗?这里是巴顿的地盘,他过来……”/p
“诸葛年纪不小了,总有要长大的时候。是男子汉,就站出来保护女人。”/p
典型的池弈骁思路。/p
苏星九听得笑起来,“得了吧,他那点路数,还是我保护他比较现实。既然你觉得没问题,那等他放假过来,我去接他。好久没见,还挺想他的。”/p
池弈骁张了张口,想提醒她注意身体,又怕她过于敏锐而察觉,就说:“你不要总是跟他称老大,适当的时侯也该让他练练。保护他就不必了,十六七岁的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才丢人。”/p
苏星九想到池弈骁十六七岁的光景,心里酸涩,就没有在这个话头上与他唱反调。/p
“最近这阵,你一直胃不舒服,我明天派个医生过来给你看看。除非是我派的人,其他人你都不要相信。”/p
“嗯。”/p
苏星九点头,想到自己最近月经都没来,她脑海中掠过一个闪念。但又刚刚听了池弈骁那些烦心事的冰山一角,心中衡量后,最终没说。/p
从前在tech受训和后来做任务,她常常有内分泌不调导致月经紊乱的情况。酷烈的训练,各种千奇百怪的任务环境,较长时间的饿肚子都有可能造成月经不调。最近她思虑多,又饮食不痛快,大约是老毛病。/p
第二天,池弈骁喊的医生来到酒店房间,对她做了一番检查后,叮嘱:“近期还是不要进行剧烈运动了,你的胃功能出现紊乱失调,有下垂下坠的趋势,我给你开点药,胃口在近段时间会慢慢好转。认真吃饭,好好睡觉,别的问题都不大。”/p
“冒酸水是怎么回事?”/p
“有可能是胃部不适造成的胃液反流,普通的走路散步没问题,跑步会加剧。”/p
苏星九想到之前自己呕吐,多是在运动之后,就放下悬着的心。她本来想问怀孕的可能,可眼前的医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