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媛让私家侦探查那位“朔漠打手”的背景,却怎么也想不到在这咖啡厅里约见她的“私家侦探”竟然是唐牧深的特助——许承。/p
她心里有点发抖。/p
许承不知是受了唐牧深的影响还是经过专门训练,一副扑克脸,半点看不出情绪,甚至连声音都像格式化过,“沈小姐有任何想知道的消息,可以直接问我。唐总说了,你是拿着至尊会员卡的客人,理应享受周到的服务。”/p
沈亦媛笑得比哭难看,“许特助,这……”/p
“唐总觉得,也许那天他说的不够清楚。‘不是朋友’的意思,是不只是朋友。沈小姐应该是对此有疑问,才会向私家侦探求助。”/p
“对不起,许特助。我只是好奇,没想到这个行为冒犯了唐总。”/p
“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对应景坪的某位客人产生好奇?沈小姐一贯都这样好奇心重?”/p
沈亦媛这时才想起来,心中不禁又是恍然又是恼怒,“是这样的,许特助。我弟他跟那位小姐之前有点过节,也许不是过节,可能是误会。他和我说……那位小姐是朔漠的打手。”/p
许承的扑克脸终于裂了缝,他眉头皱起,“朔漠打手?”/p
沈亦媛现在也明白这四个字的荒唐,“我想可能是我弟弟弄错了。你也知道,应景坪平时招待的都是什么客人,我乍一听是个打手,自然就感到奇怪了。没想到,她和唐总关系不浅,实在是无心的冒犯。”/p
唐牧深的冷脸摆到这份上,沈亦媛再是心思活络也不敢招惹。能攀上唐家固然是天大的好事,可要是一不小心触人家霉头,想全身而退是没半点可能,脱层皮都是轻的。也是因此,即使对面坐着的只是唐牧深的特助,她却不敢有怠慢的情绪。/p
许承道:“原来,是沈先生的误会。那,沈小姐对那位‘朔漠打手’还有要知道的好奇心吗?”/p
“呃,全看许特助你愿不愿意说。我确实心里好奇,那位小姐来头这样大,我要是知道内情,以后有个不小心的,也好注意一些,怕又惹得她不高兴。若是许特助不方便说,我当然不会再问。”/p
许承点头,把唐牧深的交待落实了,“她是对唐家非常重要的人。为了她,哪怕牺牲掉唐氏半数或是大半的产业,也是不足惜的。如果她不高兴,应该轮不到唐总来为她出气。”/p
沈亦媛内心震惊得无以言表,双唇发麻地问,“那……还有谁会给她出气?”/p
“自然是唐老先生。”/p
眼看许承说完后从容地走出咖啡馆,沈亦媛深感背上冷汗黏湿。/p
这大暑天的太阳形同虚设。/p
后怕之余,她越想越气,拨通沈亦轩的电话,一听说那纨绔大白天的就泡在歌厅,更是怒发冲冠,一路飞车就杀了过去。/p
和沈亦轩玩的那几个公子哥都知道他姐姐,沈家的几个公司都在她手里握着,掌握财政大权且脾气烂差。因此一看到沈亦媛用高跟鞋踹开了房门,就知道事情不对了。/p
“沈亦轩!滚出来!”/p
沈亦轩正唱着歌,被中途打断,包厢里又坐着好几个“公主”陪唱,面子上是肯定过不去。但看到沈亦媛地狱般的表情,又不敢违逆,忍着一口恶气走了出去。/p
沈亦媛站在走廊,对着他劈头盖脸一顿骂:“长脸了还是长胆子了?要你干活这样不会那样不会,天天光知道在外面花天酒地地撒钱,你败的钱都他妈从哪里来你知道不知道?现在倒好,我给你兜着那么多烂事,你算计起我来了!你他妈真是个东西!”/p
“姐,我干什么了?”沈亦轩颇显不服,“你骂归骂,我招你惹你了,骂成这样。”/p
“你招我惹我了?你哪儿没招我惹我!你跟我说那女人是朔漠的打手,打手?哼,你告诉我实话,是不是知道她是谁?”/p
“你说那个女人?她上次在朔漠打我,不是打手是什么?”/p
沈亦媛见他毫不知数还嘴硬,气得扬起手甩过去一个巴掌,骂道:“你他妈脑子被狗吃了!在朔漠把你打了,你觉得她只是个打手?朔漠护着她,唐牧深护着她,今天唐牧深的特助把冷脸甩到我眼跟前了!人告诉我,唐老爷子都护着她!”/p
沈亦轩被打的愤怒立时成了惊慌,“这,这怎么可能……”/p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惹到谁头上了,自己心里还没点数!我警告你,从今以后你要敢再拐弯抹角地拿我当枪使,有你好果子吃。”/p
沈亦媛说完,蹬着高跟鞋就疾步如飞地走了。/p
沈亦轩回到包厢,回想之前的种种,心里愤懑至极。/p
他烦躁地挥手,把包厢里的女人都打发了,独自坐着沉默良久,他眯起眼睛,“那个叫章怡的贱女人,有什么后台?你们谁知道?”/p
众人面面相觑。/p
“她能有什么后台?不就是个学生妹,有钱就能玩的那种,有后台才怪了。”/p
沈亦轩不信,“去打听打听,她有没有什么好朋友之类的,那小浪蹄子……还真他妈不简单。”/p
沈亦轩那几个狐朋狗友总爱跟大学女生玩,没几天就给打听到章怡有一个交往好些年的朋友,姓庄,听说来头不小,家里当官的。/p
一个刚大四的富二代说:“估计就屁点大的官,那姑娘平时住学校宿舍,要真是来头大,还不车接车送啊?”/p
“我觉得也是,章怡一个没背景的野丫头都不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