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哥哥,汉哥方才之所以那样,完全是气你不过,为我出头,你千万…千万不要怪他啊…”,程祎瑶拉了拉蒋靖,“你和他是好兄弟,这一年多也多亏了他照顾我,如果不是他,,我根本寻不到你的…”/p
“我知道…”,蒋靖紧了紧程祎瑶的手,“我不曾怪他,当时只怪我一时鲁莽,我现在…现在就和他去道歉…”/p
蒋靖说着,便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即缓缓走向了萧汉,“汉哥,方才是我不对,对不起…是我一时情急,还望你不要怪责小弟…”/p
萧汉没有答话,只是慢慢走到蒋靖身前站定了,随即看了不远处的程祎瑶一眼,“你们俩…和好了?”/p
“嗯…她原谅我了…”,蒋靖点点头,“汉哥,这一段时间以来,多亏了你照顾祎瑶,我真是要好好谢谢你…”/p
蒋靖说着,便朝萧汉躬身行了个大礼,“汉哥,我方才对你…对你无礼,还请见谅,你就当是小弟莽撞不懂事,请你这个做大哥的宽宥我吧…”/p
“我…我没事…”,萧汉擦了擦嘴角再次渗出的血迹,“刚才…刚才我也是情绪过激了,而且…而且我和祎瑶之间真的…真的没什么,这一年多以来,我一直对她以礼相待,从未有过逾矩之举,否则…否则我也不会带着她千辛万苦地来寻你…”/p
萧汉说着便又忍不住看向了不远处的程祎瑶,“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绝对不可以怀疑她…”/p
“没有…”,蒋靖连忙摆了摆手,“我既不会怀疑祎瑶,也绝对相信汉哥…你就原谅我吧,一会儿去我那,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我方才…下手有些重了…”/p
“呵呵…以你现在的功夫,如果要是下了死手,我还能活着站在这和你说话?”,萧汉苦笑着说道。/p
“汉哥你言重了…”,蒋靖尴尬地搓搓手,“我方才虽然心中气愤,可…可心中一直念着你我的兄弟情义…”/p
“是啊,谁说兄弟之间就不能起矛盾,嗯?”,萧汉此时的语气有些不似寻常,“行了,把祎瑶安全送到了你这…我也就放心了,我…我走了…”/p
“诶,汉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蒋靖连忙一把拉住萧汉,“你要去哪?你…你在吴县的家已经被毁了,你还能去哪?不如就留在我这吧,我现在在军中还说得上话,总比你自己在外面好…”/p
“可以吗?”,萧汉苦笑一声,“算了,我还是…自己走吧…”/p
“汉哥!”,蒋靖又在萧汉衣袖上紧紧拉了一把,“汉哥,你是不是还在心中责怪我?难不成咱们兄弟俩真要因为今日之事生了芥蒂?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我给你跪下好不好?”/p
蒋靖说着,便撩开袍摆,作势要跪,却连忙被萧汉一把拉住,“靖弟,你…你千万不要这样!”/p
此时程祎瑶也跑了过来,看着萧汉说道,“汉哥,你就留下来吧,咱们从吴县带出来的钱财都快花光了,你还能去哪?就跟着靖哥哥留在这里吧,他会照顾我们…会照顾你的…”/p
萧汉听到程祎瑶挽留,忍不住心中一动,虽然她是在为蒋靖挽留自己,可…可好歹是她开的口啊…/p
“那好…”,萧汉有些尴尬地点点头,“靖弟,那便麻烦你了,不知…你在这军中可还有什么差使给我,行军作战…我也是可以的…”/p
“先不提什么差使,你能留下来便好…”,蒋靖哈哈笑道,“汉哥,你能留下来,我真的是太高兴了,咱们兄弟…终于又重聚了!今晚咱们兄弟就开怀畅饮,好好侃上他一晚,哈哈…”/p
“嗯,好…”,萧汉点点头,目光不经意瞥见了程祎瑶那天真无邪、发自内心的笑容,真的好美,自己留在这,依然能够见到她如此美丽的笑容,可是…/p
当萧汉看到程祎瑶和蒋靖二人颇有默契的相视一笑,他的心又迅速坠落到了谷底:我们俩之间…终究是不可能的了,这样一来,我留在她身边,岂不更是一种煎熬?/p
“对了,汉哥…”,蒋靖将目光从程祎瑶身上移开,直直地看向萧汉问道,“当初你在吴县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去寻你们的时候,你在吴县的家全被毁了,而且还死了好几个下人?”/p
“哦…此事便说来话长了…”,萧汉叹口气,便把当时的遭遇细细讲了出来。/p
原来当日吴县战乱,战火也殃及到了萧汉家所处的村落,一天夜里,一股败兵逃到这里烧杀抢掠,纵使萧家是当地大户,院中家丁颇多,也阻不住那群像群野兽似的乱兵。/p
但是萧汉没有办法,只得趁乱将那些值钱的财宝首饰给收拾起来,然后也顾不得他人,只是带着程祎瑶和家人逃走了。/p
本来萧汉只是想躲出去避两天战乱,可谁知吴县战火纷飞,自己家的宅子在两股乱军那里几经易手,最终竟被烧毁了。/p
萧汉痛心之余,只得带着程祎瑶和家人迁居他处,在平静的地方躲起来。好在他们逃出来时,带了不少财宝首饰,这才避免了像其他流民一样颠沛流离的命运。/p
可逃亡的这一路上,日子也不好过,遭遇了不少盗匪流寇,最终萧汉的父亲死于一场大病,其他人也都作鸟兽散,只剩下了萧汉和程祎瑶两个人。/p
后来他们躲入了江州城,这才真正安定下来。可程祎瑶却整日默默垂泪,萧汉知道她是怕蒋靖再也寻不到她,只好每天去打听消息。直到前一段时间,才打听到通州城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