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严肃刻板如夏无疑,不喜欢背后议论别人,更不喜欢说别人不好。/p
“好吧好吧。”聂双言应付着,她还是很想知道的。/p
她决定多留一会儿,她推着夏无疑又走向了人群。/p
不多时,陆清风他们就出来了,不过出来的是这对新人,至于另外一个被聂双言怀疑他们有一腿的女人不知道去了哪儿。/p
聂双言看向这对新人,她推着夏无疑靠近,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对新人身上的不同。/p
别的她倒没看见,就看见柳青荷头上戴的那夹子,她觉着有几分可爱,甚是好看。/p
那夹子上黏着两根羽毛,羽毛根部毛茸茸的,还粘着颗钻石,阳光照耀下折射出斑斓的颜色。/p
聂双言余光瞥见了个人,她瞬间兴致全无,对当前的事再无兴趣,她不再看下去,而是推着夏无疑离开这里。/p
夏无疑道:“怎么了。”/p
“没什么。”聂双言迟疑道,“刚才看见一个人,不知道你认不认得。”/p
“谁?”/p
“罗洛。”/p
“哦。”聂双言沉闷的应了一声不再说下去。/p
夏无疑道:“怎么了?她做了什么事?”/p
聂双言迟疑道:“也没什么,你不知道就算了。”/p
夏无疑见她不肯说,也不强求,只是心中暗自记下这人名,打算等她不在的时候再让人去查一查。/p
聂双言将夏无疑推到酒店外,出门的瞬间,一群黑衣人就围了上来,将夏无疑好生的扶到车里坐下,聂双言从另一边儿上车的。/p
夏无疑叹息道:“难为你了。”/p
聂双言诧异道:“这有什么好难为的?你这样的人被疾病逼迫成这样,这才是难为吧,我这算什么呢?”/p
夏无疑笑了笑,有气无力的模样,即便他身上剧痛得很,哪怕他只能靠在椅背上,他依旧撑出一副板正的样子。/p
聂双言看在眼里,心中也是十分的佩服——一个在什么时候都能维持住自己风度的人怎能不叫人佩服。/p
车往前开去,开了许久,聂双言微微有些头晕,她大概是晕车了,她苍白着一张脸靠在椅背上,脸色难看得很,头顶出了一层凉汗,胸口难受,喉咙里像被堵了个什么东西一样,几乎要吐出来了。/p
夏无疑偏着个身子,凑上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到她情况不好,但他什么也不说,沉稳的很。/p
约莫又过了半个小时,这才到达地点。/p
聂双言下地,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刹那,这才表情好了些。/p
夏无疑则被随后跟来的保镖扶下来坐在轮椅上,由保镖推着。/p
聂双言跟在身后进去了。/p
穿过长廊与林间小道,在现代化装修的楼间辗转,这才上了三楼的病房,三楼的病房很大,装修简约,却也流露出贵意,病房里面已经站了一支医疗团队,都是老面孔,曾经帮忙抢救过聂双言的。/p
夏无疑道:“先给他看。”/p
为首的医生道:“夏先生。”/p
“我要死也不差这一口气。”/p
为首的医生开始诊断聂双言,聂双言神色难看的等着。/p
因为晕车,她心里不舒服极了,也没法让自己脸上流露出笑意。/p
片刻过后,医生道:“夏夫人是因为晕车引起的状况,过片刻给她开点儿药就好了。”/p
夏无疑点头:“麻烦了。”/p
说话间,医护人员已经清场,聂双言和保镖都被撵出去了,但是聂双言有凳子坐,保镖只能站着。/p
她本想摸出手机看一看,想了想又算了,毕竟,夏无疑还在病房里,她就在外面玩儿手机,是不是有些太没心没肺了。/p
也不知过了多久,医护人员才出来,为首的医生解散了医疗团队,请聂双言到了一个较为僻静的地方才道:“夏先生现在的状况很不好,最多再有两个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p
“这么快?”也许两个月的时间咋看算长,可是对一个人的一生来说,是何其的短,也怪不得她这个反应。/p
医生道:“夏先生十多年前就检查出了肺癌,即便我们在这十多年中想出了无数的治疗方案都未能彻底治疗好夏先生,我们所能做的不过是拖延他活着的时间。就这一点,夏先生心里很清楚。”/p
聂双言有很多想说,最后还是近乎冷漠道:“关我什么事。”/p
医生对她的反应很失望,他不由有些叹息,最后还是说出了心里话:“他喜欢你,你多陪陪他。”/p
“我大好的年华可不就在陪他吗!”聂双言不耐道。/p
话不投机半句多。/p
医生感觉同她聊不下去,也就不打算再说,脸上挂着应付的笑:“夏夫人,我还有事先走了,回见。”/p
医生走了。/p
聂双言则走向夏无疑病房中,夏无疑已经换了一身病号服,正躺在床上发呆,见她来了也只是点一点头。/p
聂双言半开玩笑道:“夏先生,你说也不说就将我带到这儿来,难不成是铁了心思要我在这儿陪你几个月?”/p
夏无疑点了点头。/p
聂双言叹气道:“那得多久。”/p
或许是重生的次数太多,聂双言现在自暴自弃得紧,若是前生前世的她绝不会那么赤裸裸的揭人伤疤,更不会多次提起。/p
夏无疑并不知道她的恶劣是有缘故的,但他并不介意她的恶劣,他知道她对自己有很大的意见。/p
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