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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慕君。/p
取自知己从来不易知,慕君为人与君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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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慕君从来孤身一人。/p
她想,如果在古代的话,她应该会被人指着鼻子骂:“扫把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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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下来,母亲难产,父亲八岁开车出了车祸,是责任方,欠了几十万,亲戚朋友都不愿意收留她,最后,她被送往孤儿院,没过多久,孤儿院倒闭了,于是,她前往下一家福利院。如此兜兜转转换了十多二十个孤儿院,在十来年后,她读了个专科便出来打工了,她应当少于人接触,方才不会伤害别人。/p
如今,她二十三岁,工作五年,换了十家公司,公司无一例外的倒闭了。/p
她这一生无父无母无亲无友,只因为身边人,不论谁同她亲近,三天之内,必有灾祸,不论大小。/p
唯有的是欠了一大笔的债。/p
嗯,她还真是命途多舛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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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慕君不大想活了。/p
她独自一人活了这么久,一无所有,难免的,心如旷野,杂草丛生,风一吹,便能听见呜啦啦的风声,听久了,似乎连心都空乏起来。/p
她这一辈子活得太苦,苦得像是咽下的黄连从心间便蔓延浸泡出的苦水弥漫上来,连带的,似不想活这事儿是多么理所应当多么理直气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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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天台往下看。/p
芸芸众生,碌碌无为,形似蚂蚁。/p
她琢磨着一会儿跳下去,可能会摔得稀烂,而且还丑,她有些烦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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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现的好看的男人看着她:“你一生困苦、被人耻笑,皆是有所原因。”/p
“能是什么原因!”她有些嘲讽。/p
面对嘲讽,男人平静得很:“你前世杀生无数,冤孽围身,冤亲债主不肯走。你原本该出人头地的契机便被剥夺。”/p
作为唯物主义者,蔡慕君从来不肯接受这样的事,她只嗤笑道:“前世……前世与我今生又有什么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将一切后果压在我身上,岂不是太不公平了。”/p
是了,不公平得很,这一切都太不公平了。/p
她不过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凭什么一切要她承担。/p
大抵因为从小便是孤儿,她很少笑,笑起来也是极淡的,偶尔的浓烈便是带着刻薄与嘲讽。/p
她大多数时候无悲无喜,近乎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p
然而,她暴躁起来,脸上便会露出那般刻薄与嘲讽的笑,口中吐出一句句伤人的话语。/p
她不快乐。/p
快乐是短暂的,不快乐是长久的。/p
长久的不快乐使她绝望,使她光如同一个正常人般活下去便花掉了太多力气,余下时候,她才控制不住自己,将那些按捺住的不痛快爆发出来,如同烈火般,将身边亲近的不亲近的连同她自己烧个干净。/p
她性格有缺陷,自高自傲自大又自卑。/p
然而,她掩饰的太好,好到叫他人不知,旁人只以为她不善于与人交流,性情古怪,却不知,她于午夜梦回,摸着手腕,沉默的用指甲划过,心里的死意浓烈,不止一次的想过用刀划过的痛快。/p
然而,她姑且不能死,便只能苟且的活着了。/p
如今,她根骨里的戾气被他激了出来,纵然脸上毫无表情,眼神中却依旧是刻苦的仇恨。/p
她是如此的憎恨着一切,她却无法选择伤害,于是只好选择以死亡带走自己,从今往后,两不相看两不干。/p
她牙齿摩挲着内里唇肉,似乎在这一瞬间,她便起了杀意,然而,趁着神志清醒,她尚且能够控制自己,于是,只是面目阴沉。/p
男人道:“那我就送你回到过去,让你亲眼见证你当时的所作所为。”/p
“呵。”她嘲讽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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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蔡慕君,我现在很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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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慕君在一种莫名的隧道里,看见了她的前世。/p
一个男人,穿着军装,身材板直,容貌普通,唯独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看着人的时候,会叫人觉得自己似乎被老鹰给盯上了。/p
上面写:坂垣莞尔,陆军中将,因他者死数过万万。/p
任务:留在他身边,直到你死或他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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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觉得有狗东西在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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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蔡慕君,我现在很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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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慕君在小县城的大街中央,她有点儿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正常套路不应该是直接穿到对方身边去么。/p
她这叫什么事,难不成还得她自己去找吗?/p
她穿着一身现代包裙,那是工作服,上身白衬,下身黑色鱼尾半包裙。/p
她确信自己是身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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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上一片荒凉,建筑古旧,空无一人,似乎都躲了起来,黄昏,阳光不算刺眼,躲得那么早,恐怕是仗打来了。/p
平民百姓躲着呢。/p
蔡慕君抿抿唇,左右望了望,确实找不到人,便选了一个方向走去。/p
很不幸。/p
她运气很不好的,被包围了。/p
蔡慕君看着这熟悉的军装,想着他们在二战史上留下的恶名,几乎一瞬间要晕过去。/p
好气啊,还不如让她跳天台呢,落在这群东西手里,被折辱得生不如死,那算什么事啊。/p
艹。/p
她穿着高跟鞋,头发披散,衬得一张脸越发的小了,她脸色苍白起来,她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