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双言抱着他,得意的冲他挑眉道:“为你介绍一下,这就是那只雪团。”/p
???/p
白秋水道:“这便是那只兔子?”/p
聂双言点头,笑嘻嘻道:“你带我来,我可捉到它了,你可不能抵赖,说它是你们离恨宗的灵兽不叫我带走。”/p
白秋水带点儿戏弄之意道:“我本没想到,如今你这么说,我倒是得为难为难你了。”/p
……/p
聂双言暗恨,她就不该瞎得瑟的。/p
聂双言忍辱负重:“你想怎么样?”/p
白秋水笑嘻嘻道:“我不想怎么样,还差个徒弟。”/p
聂双言无奈道:“我有个师父了。”/p
白秋水惊讶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p
聂双言反问道:“奇了怪了,难不成我还非要知道你是谁不可?”/p
白秋水叹气道:“我是离恨宗内辈分最大的人。”/p
“哦哟哟……那可真是不得了呢。”聂双言阴阳怪气的。/p
白秋水:阴阳怪气的,掐死算了。/p
白秋水道:“你入不入我门下。”/p
聂双言爽快道:“好啊。”/p
白秋水:不知道为liao什么,我总感觉我被坑了。/p
白秋水:“你既入了我门下,我也不立什么规矩,不外乎是别欺师灭祖。”/p
聂双言点头:“就这事儿我觉得我能达到。”/p
聂双言道:“咱们不弄个拜师典礼么?”/p
“不了吧。”白秋水道,“我对这些没多大兴趣。”/p
聂双言半带调笑道:“你既然说是我师父,那么,师父大人,你可有什么能帮帮我这个阿修罗的?”/p
白秋水道:“我?大抵只能给你一个正当的身份。”/p
一个正当的身份。/p
的确,这很重要,前提是聂双言要长时间的在人界生活的话,然而,聂双言只需要拿到这小兔子就可以返回阿修罗界。/p
至于人界的风景?/p
实际上,风景也就那么回事,无非山水城池,看多了,便不觉得有什么有趣的了。/p
聂双言现今已经心如死灰,丝毫不觉得这些有什么有趣的了?/p
哪里不一样?哪里不是千篇一律的无聊乏味。/p
这些年来,她的感情波动一降再降,她做出打打闹闹的热闹相,不过是迟迟不肯接受这样冷漠无情的自己的。/p
可是,当她决意放过聂无言时。她便已经意识到,她对感情的稀薄。/p
她竟已无所谓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很了。/p
她似乎对这世上万千种感情都失去兴趣,然后,只剩个空壳,乏味的无聊的生活着。/p
所以,她才能够待在阿修罗界,忍受百年无聊生活。/p
那么,对于她,不论是阿修罗界还是人界都是一样的。/p
一个在人界行走的身份并无用处。/p
然而,她还是选择同意,只因白秋水帮了她。/p
聂双言姑且在离恨宗生活下来,虽未经过拜师,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白秋水的徒弟,而白秋水的确是宗内少有的高位弟子。/p
聂双言拜他为师后,随着后面的弟子扩多,竟有一些人叫她师叔祖了。/p
聂双言有些心虚,什么师叔祖,她半点儿离恨宗的功法都不会,白秋水倒也算宠她,给了她一枚芥子戒指,里面应有尽有,不乏一些能够发出巨大威力的一次性用具。/p
白秋水教了她法子。/p
当白秋水将芥子戒指交给她后,原本由离恨宗长老赠给她的芥子戒指消失了。/p
聂双言猜想,也许这一切都是天道的作用,在时间长河中,修改了一切可能会导致问题出现的因素。/p
那芥子戒指里,有偌大的空间,还有一些能够隐藏气息的法器。/p
聂双言一方面觉得受之有愧,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师父给的,收下怎么了。/p
过后,聂双言也不细想那些事儿,有些事儿,细想无意。/p
她将戒指戴在手指上,用那些东西为自己掩藏气息,她带着非天穿过人群,来到一间木屋。/p
木屋里,有素手布衣,容貌平凡的女子正在和看起来儒雅的男人说话,他身边是一大一小两个孩子。/p
非天在外面看着,很久很久。/p
当年已过,可当他出现在他面前时,似乎那年的风夹裹着谷底的迟暮花香与血腥气息扑面而来。/p
他不敢闭上眼睛,似乎只要一闭上眼,在那片漆黑中,便有血扑面而来。/p
他难以抑制,双眼血红的看着这一切,他说:“娘亲为他而死……娘亲死之前还惦念着他……怕有人对付他,他只是个凡人。”/p
“你娘亲太年轻了……她不明白,可我却是明白的。”聂双言有些叹息道,“我所代表的就是人,那个狡猾多变,寡鲜廉耻的人。正因为我是人,所以我才明白人这种生物到底有多不值得被救赎被拯救被尊重。”/p
非天哀叹一声:“我从未怨过他,我只恨我自己,我太弱小了,但凡我强大一些,便不会有这种结局。”/p
她不敢说对错,因为,世上并非只有黑白两面,纵然是关乎生死的大事,在某些人面前,也许不比下一顿吃什么更重要。/p
她是一直这样深信,带着几分宿命与恶意。/p
她只问他:“你想变得强大?”/p
他点头。/p
她道:“你回阿修罗界去吧,去那里最大的皇城找到罗喉罗,他会让你变得强大。”/p
“那你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