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倒挺平静的,闻言道:“你得叫我姨母。”/p
“e……”聂双言着实不知道该说啥,是该说自己这辈子没这么厉害的姨母?指不定别人会说是她前世的呢。/p
她一咬牙道:“姨母。”/p
女人神色冰冷道:“按理你得叫我姨母,不过,我已经叛族,你也不用这样叫我。”/p
女人心,海底针。/p
这女人可真不好将就。/p
聂双言一秒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p
聂双言无奈道:“请问,客栈在哪里?”/p
“这就是。”/p
聂双言震惊脸,颇有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惊喜感。/p
聂双言踌躇:“那你就是老板?”/p
“是又如何。”老板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一丝诡异。/p
聂双言道:“我想向你借个东西——天边树若荠。”/p
“呵。”她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句,“你是哪儿来的勇气觉得我会帮你。”/p
“我的孩子……”/p
“与我何干。”/p
聂双言知道这人不好打交道又固执,很有可能根本不会答应自己,反而会翻脸无情。/p
她弱弱道:“那你就放我走。”/p
“我凭什么放你走,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p
……/p
妈的,这女的好难缠,好想打她一顿啊。/p
聂双言默默的想了想,果断放弃了,她现在连庄锦瑟都打不过,何况这个远远比庄锦瑟强劲的家伙呢。/p
聂双言无奈道:“你说,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把它给我,你想要什么,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给你弄来的。”/p
“呵,这是你的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女人并不心动。/p
聂双言无言以对,深觉不行,她现下竟觉得自己过去遇见的女子竟一个个的都是小天使,就连聂无言,也只害她性命,没这般难缠。/p
聂双言觉着自己现在就像一个被女朋友祸祸的男人一样,横竖都不对,不知她该怎么做才是对的。/p
她心好累哦。/p
她大概是个废人吧。/p
她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p
绝望……/p
聂双言面无表情,甚至还想自杀一下。/p
她这样灰色的懊丧的情绪在整个客栈弥漫,一时间出现了许多鬼,都在探头探脑的,想要看看是哪个幸运儿被他们的老板打击了。/p
这一看,便是幸灾乐祸的嘿嘿笑了起来,每一种鬼就是一种笑声,夹杂在一起,可怖的很。/p
女人只是以一种绝对平静的语气道:“你们是不想再待在这里了。”/p
仅此一声,整个客栈便空荡荡的了,没有一点儿杂声,甚至连风声都没有,似乎都怕了这女人。/p
聂双言心中竖起大拇指,牛逼的女人,她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威势就好了,不过估计也就想想而已,要知道,就她这样的性格,大抵是一辈子也不可能有这样威风的一面。/p
她虽这般想着,心底到底是绝望的。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你不肯给我,也不肯送我走,不如杀了我。”/p
“我杀你做什么。”女人奇怪的反问道,说着抽出一杆长烟枪抽了起来,她皱着眉,仿佛在沉思什么至关重要的事。/p
聂双言竟无言以对。/p
她真他妈心累啊。/p
啊啊啊啊啊。/p
她自杀算了。/p
以上也就她随便想想罢了。/p
她挫败的趴在桌子上,颓废的不想说话。/p
此时,有四个黄巾力士扛着一座雕花木床下来了,木床上躺着一个人,一个绝美的娇弱的病美人。/p
一直若有所思的女人抬起头道:“若荠,你怎么来了。”/p
病美人笑了笑,道:“听说你这里来了一个有趣的家伙,我在屋里呆着闷得很,就下来了。”/p
聂双言本也没有细听,然而她满腹心思都在天边树若荠上,听见若荠两个字立马抬头,震惊道:“你就是若荠。”/p
若荠点头:“是。”/p
聂双言震惊脸,懦懦道:“我以为……没想到你……”/p
“你这么想是没错的。”若荠道,“我的本体的确是一棵树,只不过是现在维持人的模样罢了。”/p
聂双言才想起这是一个不讲科学的世界,一棵树成精很惊奇吗?一点儿都不,好吗!/p
聂双言无语半晌,才道:“我还是得向你说抱歉。我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的,我刚刚就不会大放厥词。”/p
若荠闻言冲女人笑了笑道:“你这侄女倒不像你家的种,多善良,多纳罕啊。”/p
女人冷漠脸:“若荠,我劝你做个人。”/p
若荠理直气壮道:“我又不是人,做什么人啊。”/p
女人被怼,面目平静,只是不知为何,从她那白的过分的脸上能够看出一丝冷意。/p
若荠却不怕,转而对着聂双言道:“傻姑娘,江老板也是个善良人,你用不着怕她,只需多求求她,她什么都给你了。”/p
聂双言一脸的“我觉得你他喵的仿佛在骗我”。/p
她是傻了才会信,她张口道:“我信你个鬼哦,你个糟老头子坏滴很。你是想她一巴掌拍死我吧。”/p
完了,心里话说出来了。/p
聂双言无力的趴在桌上,生无可恋。/p
若荠却温柔的笑了起来:“我刚刚小小的动用了一下我的力量,你不用太担心。”/p
好吧,自带技能太过厉害,聂双言是惹不起的。/p
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