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你去吧。”/p
罗悉妮走了。/p
聂双言翻看了一下文件,记住了事情这才休息,第二天,便按照罗悉妮留下的文件开始处理事情。/p
随后几个月都没什么大事儿。/p
半个月后,罗悉妮和王启过回来了,罗悉妮重新接手工作室的事情。/p
一个月后,由文颇笛找来的十二个导演开始拍摄网剧、电影,表演系出来的艺人被选走了大半。/p
一个半月后,文颇笛找了几个写歌词的,他便将重心放在声乐系出来的艺人身上,成天带着帮唱歌的往录音室钻。/p
这么一来,工作室的房间再次不紧张,甚至还很空荡。/p
聂双言习惯了热闹,有时候下楼会吓一跳,有种“我的妈,这他妈怎么那么冷清”的感觉。/p
三个月后,庄锦瑟回来了,休息了一个星期,被文颇笛分配给她的艺人拉走,去参加某个综艺节目。/p
这些事儿,聂双言知道,但是不经她手,她就没啥感觉,还是成天玩乐,了不得就下去看姜思维修房子修的怎么样。/p
四个多月后,古月才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摆脱聂无言才来她这儿的,要知道聂无言那个性格是绝对不可能让他怎么轻松就跑过来的,她想不明白他怎么来的,想来想去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爸的魅力太大了,才会让他以身犯险。/p
古月来的时候,经纪人就在楼下,一边儿抹汗一边儿叹气道:“我滴个祖宗诶,你一天干这些事儿,真是叫人提心吊胆的,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安安份份的待着么。”/p
古月不理他,道:“我上去一趟,很快就下来。”/p
他没有法子,只能让他去。/p
古月上去进了聂双言房间也不废话,直接道:“你爸在哪儿?”/p
聂双言就奇了怪了,就她爸那样的花心大萝卜,还真有人喜欢他,她反问道:“怎么?你还真的喜欢上他。”/p
古月带点儿不耐烦:“你直接说吧,少和我说这些没用的。”/p
聂双言笑了笑,感受宝石传来的温度,确定了他对八苦宝瓶有用,当即也不和他扯这些了,而是慢慢的打开蝶梦泪的盒子,烟飘了出来,钻进古月的身体,古月倒在地上。/p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p
聂双言甚是习惯的坐在床上,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电子屏幕。/p
————/p
“韶华逝,对镜花黄,腮边细雨滚胭脂。/p
当年春,堂前飞燕,落王谢堂前难见。/p
拍阑干,雨打芍药。一朝醒来觉凄凉,梦中四十客卿去。/p
满眼望,是那荒唐。”/p
一首古怪的词响起,那是三十年前最流行的歌曲。那时候习惯将古诗词化用再配乐唱成歌曲。/p
这样的歌曲意境是极美的。/p
而唱歌人的声音也是极美的,空灵清透,叫人听了就觉得心里舒坦。/p
古月影听在耳朵里却觉得刺挠得很,就像耳边充满了一百个人在那里锯木头的声音。/p
他真的是嫌弃她的很。/p
他听见她唱歌,便在那里喊:“别叫了,过来吃饭。”/p
那人便不唱了,笑呵呵的走过来。/p
走过来的人是个美人,尽管头发有些花白,眼角也添了些许皱纹,两腮因为长时间营养不良而有些凹陷,可是,依旧能看得出来她年轻时候是个美人,是那种绝色倾城的美人。/p
古月影见她来了,给她端了个凳子,道:“坐下。”/p
她笑呵呵的坐下,张开口道:“阿崽,我饿了,要吃饭。”/p
他眼神里带了厌恶,从稀饭里舀了干的装在碗中,摸了摸碗,稀饭已经放了一会儿,现在只是有些许温热,他确定了温度才道:“张嘴,吃饭。”/p
她张嘴。/p
他喂了一勺稀饭进去。/p
她张嘴。/p
他喂切好的一颗咸菜给她。/p
……/p
他不断的重复这过程,直到将这碗稀饭喂完。/p
他才问:“还饿吗?”/p
“饿。”/p
“饱了吗?”/p
“饱了。”/p
跟个小孩子一样,完全不懂得他在说什么,只会鹦鹉学舌般的说着后面的两个字。/p
他有些无奈的叹气,伸出手摸向她的肚子,圆滚滚的,应该是饱了。/p
他却猝不及防的被推开。/p
女人天真稚气的眼中带着仇视,她提着凳子冲上来,想要用凳子打他,嘴里骂道:“张云南,你个狗东西,我恨你,我恨你!”/p
一边骂着,一边用凳子打,下手十分的狠。/p
古月影将手中碗放远些才开始防备,家里的碗就两个了,再打烂了,还要花钱,他哪儿有钱。/p
他低着头,抢夺着凳子,将她手中把凳子抢来扔到一边,这才抱住她:“都过去了都过去了。”/p
随着他一声声安抚,女人才镇定下来,眼中的仇恨褪去,带点儿茫然的看向眼前的少年,她心疼的想要触碰又不敢触碰:“阿崽,你这是怎么了,谁打的你,告诉妈,妈去收拾他们。”/p
古月影叹了一口气,他安抚道:“没事,他们都被我打跑了,妈,你过去歇一会儿,我吃了饭来陪你。”/p
“好。”女人又小声道,“阿崽,我有点儿撑,能走走吗。”/p
她怕古月影不同意,还强调道:“我只在院子里走一走,不走远。”/p
他有些疲倦的点头:“好,你就在院子里走一走,不能出门,不能走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