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附点点头没有说话。/p
面上来后,他们各吃各的,并未有交谈。/p
聂双言是因为一直以来的家教,食不言寝不语。/p
而席附则是心中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这个人要对自己做什么说什么。/p
吃碗面后。/p
聂双言才开口,她再次问道:“你能给我讲一下你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吗?看上去你并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p
她已经问第二遍了,他不介意给她说一遍,反正,他也没什么没法说的了。/p
贫困使他在某些方面极度自傲,又使他在某些方面极度无所顾及。/p
席附坦诚道:“其实我也没有一定要出版,我只是想把这个卖给出版社,这样我就会有一笔钱了。”/p
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p
聂双言差点儿脱口而出。/p
自改革开放三十年后,国家陆陆续续颁布了各种新法令,这些法令督促整个社会在变好。/p
而这些法令中有一部分对文化规定的十分详细,这是对文化的看中,而这些法令中具体的一些规定就不细说了,只是毋庸置疑的一点就是任何和文化有关的东西都会得到天价。/p
因此,不要看席附只是个新人,但他如果被出版社买断文稿就会有二十万元,即便只是分成,初期收入也会有五万。/p
对聂双言来说,五万二十万的确不算什么,但是对比现在只有二万多还要精打细算的聂双言,钱已经不算少了,何况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贫穷的少年,恐怕对他来说是天价了。/p
她忍耐住自己想问的话,她尽量平静道:“尽管我很想问你,你要那么钱做什么。但是,我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而你我初次见面,恐怕你并不愿意告诉我原因。”/p
她顿了顿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能跟我回家吗?”/p
“为什么!”席附防备起来。/p
“因为我刚刚看了你写的几页东西,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我本来想看完,但我看书有些慢,而且家中的人又离不了照顾,所以我必须回去。”她缓了缓语气道,“我想让你在旁边等我,看完我要是觉得可以,我会出钱买下来的,如果我觉得不可以,我也会给你200块钱的辛苦费。”/p
“真的?”200块钱使他心动,他觉得自己能试一试。/p
“我不骗人,或者说我尽量做到不骗人。”聂双言坦诚道。/p
席附尽管心中十分担心眼前人会不会对自己不利,但是,他已经走到这一步,自己大概已经无所谓最悲惨的结局是什么了吧?/p
不论被开膛破肚卖器官,亦或是被拐卖到传销组织,总比自己现在这样活着强。/p
有些时候活着本身就让人看不到希望的话,那么仅这一点就比死更难,让人无法忍受。/p
席附实在是找不到比同意更好的选择了,他跟着聂双言坐了个滴滴车回去。/p
聂双言如今是越发勤俭节约了,她回去之前还不忘买菜,席附太内敛,除了必要的话,他基本上不说什么,更别说心会生微词了。/p
两人到了地方,席附心中便有些质疑,毕竟这地儿虽然是个小别墅,却也太过偏僻荒凉,谁家工作室会设在这里?哪一个不是设在市中心等热闹地方?/p
他心中虽然质疑,却再三告诉自己要忍耐,事已至此,不忍耐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p
进了小别墅,聂双言熬粥,锅里熬着粥,她才坐在客厅里看着席附的文稿,席附在车上的时候便将文稿顺序重新拍好,聂双言如今看起来倒不用自己整理,也是方便。/p
她从前日子好过的时候也是看小说的,兴致来了几千几万的打赏作者,她看书的速度很快。/p
等她看完了,她平静的将书稿放在一旁:“你写的我看完了,很有想法,你写的也的确不错,文笔稚嫩这些都不是事。然而你想过没有,在华国这个大环境下,现实向文学的受面极窄,而你又是新人没什么名气。怪不得出版社不要你的文稿。”/p
席附被她这一通话说得气急,他上前收好书稿,抱在怀里就要离去。/p
聂双言却先起身,她去厨房将火关了,又舀了些出来打算放凉,她才重新走进客厅。/p
客厅里,席附还在,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客厅里,手里还抱着那些文稿。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p
聂双言见他还在,心中欢喜,道:“好孩子。”/p
这第三世,她重生后也不过才二十二三岁,席附有十九岁啦,看外表她也不比席附大多少,她叫人好孩子真惹人发笑。/p
但她心里,她是那个活了许久的聂双言,自然是能这么叫的。/p
而席附受过无数的嫌弃与白眼,聂双言那声好孩子又算不得侮辱,他又何必介意。/p
聂双言道:“你既然没走,我们就来聊聊吧。”/p
席附沉默的点头。/p
聂双言道:“我刚刚说的话也不是唬你的。出版社出版小说,也是以利益为重,出版这种现实向小说在华国是吃力不讨好的行为,也不怪他们不同意。”/p
席附怯懦道:“我只会写这种。”/p
聂双言顿了顿道:“我理解,但我是老板,有些事情我要同你讲清楚,我这里还有个员工,也是走这条路的,要么你和她一样,我每个月给你发工资,你写小说,小说若是出名,还会给奖金,甚至拍成电视电影也是有可能的,但是,这样的话,你写什么得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