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的闻心愈发的痛,她忍着哭腔安慰道:“别怕,不会再用板凳砸你了,你...你闭上眼睛,一会就好。”/p
步闻犹犹豫豫地闭上了眼睛,他没有理由拒绝闻的要求。/p
没有人能拒绝萝莉的要求。/p
而后,稍显急促的鼻息忽地接近,用于试探的软腻触感一触即走,受惊小鹿般于附近戏弄徘徊,心痒难耐的步闻困惑地睁开双眼,却不想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娇媚笑脸。/p
闻的食指轻轻按住他下意识张开的嘴唇,后悔心痛的样子消失的非常彻底,她得意洋洋地道:“哼哼,果然是在骗我。”/p
“用装失忆的方法索吻实在太逊啦!一点都不乖哦~”/p
反转来得如此之快,以至于步闻现在都没反应过来。/p
被板凳砸到的一瞬,嗨到不行的变态步闻就想好了怎么挖坑让闻跳,装失忆并暗示闻只有吻才能唤醒记忆就是他挖的坑,只要忍住说破的念头耐心地往下演,天真无邪的闻必然会乖乖跳进坑里,没有第二种可能。/p
然而,饶是计划脉络如此清晰,心知什么时候该表现出什么的步闻却还是差点当场自爆,闻的那句“我会陪你一辈子”戳到了他心底最软的地方,后来的心痛哭腔更是让他产生了相当程度的负罪感,再装下去不用闻主动戳穿骗局他也会愧疚地说出实话。/p
调皮的闻还在开心的笑,呆愣的步闻遗憾地叹了口气。/p
他发现了一条貌似是真理也确实很像真理的真理——恋人间的任性是有限度的。/p
“怎么看出来的?”/p
“说‘再做一次’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这变态萝莉控!对了对了,我是不是很聪明?还不赶紧夸夸我!”/p
闻骄傲地昂起下巴,嘴角微抿,露出雪白的脖颈。/p
“那之前说的都是真心话咯?”步闻戏谑地道。/p
“...”得意的闻顿时僵住,按住他嘴唇的手指心虚地离开,视线跟着难为情地撇向别处,嘴里忿忿地嘀咕了起来:“还能是假的不成...笨蛋。”/p
话音刚落,步闻身体前倾轻轻咬住闻还没完全缩回去的手指,正看着别处的闻惊愕地侧过头来,对上了他促狭的双眸。/p
——又要变成笨蛋了。/p
.../p
咚咚咚。/p
站在门前的某位路人甲探员礼貌地敲了敲门,和他一起来找步闻的还有两名路人探员。/p
愣在厨房门口的阿尔托莉雅,快步走来瞅了眼猫眼,发现门外站着三个身穿黑衣且脑门锃光瓦亮看起来和善茬二字完全不沾边的壮汉。/p
龙玲兰井和步闻闲聊的时候提到过魔法部和魔法部探员的事,但总窝在卧室的阿尔托莉雅只在吃饭的时候听他们聊过,根深蒂固的大胃王属性又极大程度地分走了她的注意力,所以她并不知道魔法部的探员穿的制服是个什么模样——其实龙玲兰井和步闻也不知道魔法部探员的制服是什么样子,不过让他们亲眼去看的话他们还是认得出来的。/p
阿尔托莉雅心虚地瞥了眼沙发上翻滚纠缠的二人,强忍姨妈笑,拉开门挡在一人宽的门缝前,抬头看向门外的三个壮汉。/p
他们说出的第一句话将决定他们的去留。/p
为首的探员低头看向娇小的阿尔托莉雅,礼貌地说道:“您好,我们是魔法部的探员,请问步闻先生在家吗?”/p
“魔法部的探员?”阿尔托莉雅想起了龙玲兰井和步闻提过的事情,“你们找他有什么事?”/p
“国家魔法师花青有事想和他面谈。”/p
“花青。”/p
阿尔托莉雅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龙玲兰井经常提起花青,说她是跟不上时代的老女人,不时还对着手机屏幕另一端的花青口吐芬芳,可以说是包办了阿尔托莉雅的现代脏话教育——这种糟糕的教育还是不要的好。/p
她打量了几眼说话的探员和其他两名探员,发觉他们似乎不打算拿出证据证明他们的确是探员,也没打算证明自己的确是奉花青的命令来这请人,顿时想到了两种可能:他们假借魔法部探员和花青的名头来这骗钱或打算入室抢劫;花青已经事先通知了步闻。/p
如果是前者,不必多虑,如果是后者,得问步闻。/p
“真的要打断他们吗?”阿尔托莉雅犹豫了一下,又瞥了眼沙发上的两人,“他们好像抽不开身,打断他们...不太好吧。”/p
“是急事吗?”她看向门外的三人,为首的探员肯定地点了点头,“花青小姐的态度非常强硬。”/p
想到某些事,他难过地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而且很不高兴。”/p
一旁的两名探员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对方的脑袋,好不容易周六放半天假被叫去跑腿也就算了,今秋是个多事之秋,出去跑腿的不止他们仨,心理还算平衡,而且叫他们出去的是惹不起的花青,不听话得挨整,可跑腿就跑腿,走之前美名其曰“为了对抗气候变化所以麻烦你们仨的头发下岗俩礼拜以增强体质”然后马上剃光了他们的头发是个什么意思,他们是真的搞不懂,难道说花青想用不到五摄氏度的冷风锻炼他们的头皮耐寒度?想来想去只有这种可能最靠谱——但也很扯淡。/p
他们只能理解为这女人发脾气的时候搞错了发泄点。/p
阿尔托莉雅同情地看了眼他们光溜溜的鹅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