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中孟雪贞和秦翔进入到屋内时,碰翻了门边的一件物事,“咣当”一声,发出很尖厉的声响。/p
孟雪贞快速的打开灯,原来是那株盆栽。翻倒在地上,庆幸花盆没有破,植物也没有损坏一枝一叶。/p
“没事,它很命大的。你先坐吧!”孟雪贞一面紧紧的关上门,一面挪出电脑桌旁的藤椅给秦翔坐,她的住处统共不过十几平米,放下必要的家具后空间十分有限。/p
门,阻断了外面那尴尬的声音。秦翔没有坐下,他走到地上的盆栽面前俯下身子把植物固定在花盆中,他认出这是一株长寿花,有着宽厚的叶片,绿绿的,透出无限生机,只是植株斜斜的生长着——它少了一截茎叶,暗黄的断处显示出它曾有过一段灭顶之灾的经历。/p
秦翔认出来了——是它!他记起那一天孟雪贞对着赵洋洋说“你-是-个-坏-孩-子”。“命大?是不是那天的事?”他试探性的问。/p
孟雪贞接过花盆,小心的捋了捋枝叶,摆在阳台上。“没事,我是说着玩的,它不是叫做‘长寿花’吗?”她忙碌的在盆子里放好水示意秦翔洗手。她这里的条件就是这样,不可能每户都有入室的水龙头,这种天差地别的差距突然就展示在秦翔面前使她局促了起来。/p
她心中的小小虚荣心又生发出来。/p
“那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哪天?”秦翔不去看她,他此刻竟然有些怨恨孟雪贞,她只会对他说“没事”两个字,她到底知道不知道他有多么想让她来依靠他。可是孟雪贞就是不给他机会,没有任性,没有撒娇,没有吃醋,自然也没有感觉。/p
她给他的都是他对她的误解。/p
“夜晚花盆不适合摆放在屋子里。”秦翔大喇喇的坐到了她的床上,他恨,也怨。难道她真的忘得那么彻底,可他还记得呀!/p
“我习惯了。”孟雪贞看到秦翔坐到了床上,只好坐到了藤椅上,她突然就很紧张,只得说:“房主家有个小孩他经常会上楼来玩。”/p
秦翔看着她,没有答话。/p
她感到空气里都传来一种别样的气息,一个男人深更半夜和一个女人独处在这样的一间屋子里,何况隔壁……两个人说起来还是旧情-人。/p
“放在外面,那小孩子会折断它的。”她不自然的笑了笑说:“我是不得已才放在屋里的。”这时候她不得不自己找话说。/p
秦翔还在看着她,虽然她没有看他,但她可以感受得到。他在看什么呢?心里暗暗回想一下:她的妆容得体,衣饰也都很洁净,头发也没有散乱......她为什么更加紧张了起来,他到底在看什么?/p
沉默,还是沉默,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孟雪贞看看手机,轻声说:“三点半了”。话已说完,秦翔还是不答一言。/p
独角戏?她实在找不出什么话题来打破这个气氛,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一句话不说,空气都仿佛不流通,屋子里的气温也好像上升了很多。/p
孟雪贞离开藤椅,刚走到门边,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拉了回去。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天昏地暗中就被甩进了床-上,顺势一个身影就出现在了她的上-方。/p
双手被高举过头顶,那么强劲,强劲的让她以为他还爱她。/p
这种姿势固然使孟雪贞羞愤,但无疑秦翔的眼神更加让她失措。黑色的瞳仁胀满血丝,和他加速的心跳声遥相呼应。她不懂为什么那里有着哀伤?/p
明明两年前被抛弃的是她孟雪贞,受伤的也只有她而已。她已经不恨了,只怪她自己跟不上他的成长,他愈发优秀而她依然平凡。/p
为什么如今他却向她诉说哀伤?/p
泪无声的落下,秦翔紧紧的注视着孟雪贞。薄薄的唇紧紧的wen上孟雪贞的嘴角,盛夏已过,空气里集聚着这个夏天全部的热浪,它们发酵着,证明着自己曾经来过。/p
触觉微凉,孟雪贞竟有些恍惚起来,秦翔用一只手轻轻的拭去她眼角的眼泪,他的另一只手仍然禁锢着孟雪贞的双手。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孟雪贞,终究没有放开手。/p
原来全都是冰凉的,嘴唇是,眼泪也是。都不再是记忆中的样子。她的双手被紧紧的束缚在了头顶,他忘乎所以的wen着她,就好像他依然很爱着她的样子。/p
有人说,薄唇的男人是薄情的。她从来都不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只是她的双手很疼。/p
他从来都是只顾得自己的欢乐,却忘了她会疼。两年前是,现在也是。/p
真是不可思议的一幕,孟雪贞没有反抗。秦翔急切而又认真的wen着她,看到了她眼角流出来的泪,他不明白那眼泪中蕴含着的到底是什么感情,可他害怕那是拒绝的一种暗示。他小心的拭去了那泪水,果然就不再流出来。/p
她的已从开始的温凉变换成了熨烫,她狭长的睫毛因为眼睛紧闭的原因颤-动着,她的头歪在一边露出光洁的脖-颈和性-感的锁-骨....../p
早已经无法再思考什么,也许一切都是乐观开心的结果,毕竟孟雪贞没有反抗不是吗?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知道女人无爱不x的逻辑。/p
他的手鬼使神差的附上了她,只是那样的轻轻碰触就仿佛是唤醒了他心中久藏的猛兽,呼啸而来。/p
“为什么?”她问。为什么?/p
“嗯?”秦翔没有听清孟雪贞在说什么,他放松的右手更加紧紧的钳制住她的双手,她的手腕处变得